夏夢縈沖了澡,身上干淨,整個人也舒服了許多。)」
馬上就十月了,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了,家里都是大理石地面,踩在上面冰涼冰涼的,夏夢縈剛洗了澡,寧子謙擔心她受涼生病。
「那你還不是一直坐在地上?」
對于寧子謙體貼入微的關心,夏夢縈自是十分受用,心里甜滋滋的,不過嘴巴卻不承認。
夏夢縈嘻嘻的笑著,卻還是乖乖的把鞋穿上了,「寧子謙,你都快趕上我媽了。」
寧子謙蹲在地上,一愣,眼底劃過一絲黯然,驟然消逝,他輕輕的拍了拍夏夢縈的小腿,然後站了起來,「不是累了嗎?早點休息。」
「那你呢?」
夏夢縈將剩下的牛女乃全喝干淨了,在沙發坐下,隨手拿了份文件,還沒打開,不知想到了什麼,忙又放了回去。
寧子謙知道,夏夢縈對公司的事情一直沒太大的興趣,以為她這是不喜歡,並沒有放在心上。
「坐好,毛巾給我。」
寧子謙扶著夏夢縈的肩膀,讓她背對著自己坐著,夏夢縈笑著將手中的毛巾遞給寧子謙,寧子謙接過,盤腿坐在夏夢縈的身後,給她擦頭發,動作小心又溫柔。♀
「寧子謙,家里有棉簽的對吧?」
夏夢縈像是沒骨頭似的,閉眼靠在寧子謙的懷中,神情愜意,極為享受。
「嗯。」
寧子謙剛應完,眉頭突然擰了起來,幽深的眸光迸射出陣陣的涼意,夏夢縈驀地想到什麼,猛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道了聲,「我去睡覺了。」
她背對著寧子謙,緊咬著唇,眯著眼楮,神情滿是懊惱的。
該死的,都是因為太舒服惹的禍。
夏夢縈都還沒走兩步,就被寧子謙拉住了。
寧子謙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將夏夢縈往懷中一帶,夏夢縈向後,直接倒坐在了沙發上,垂著腦袋,還未全干的頭發凌亂的披散著,不敢看寧子謙。
額頭上的傷沒有關系,她最怕的就是寧子謙問她脖子上的掐痕是怎麼回事,所以從回來到現在她一直都垂著腦袋。
夏夢縈今天出門穿的是一件立領的襯衫,寧子謙剛觀察夏夢縈的傷勢時,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她的額頭上,因為夏夢縈那撞痕實在有些嚇人,寧子謙不放心,心里已經決定明天帶夏夢縈去醫院看看。
夏夢縈說她只是額頭撞到了擋風玻璃,所以寧子謙並沒有特別觀察其他地方,尤其是脖子,直到現在才發現。
寧子謙扣著夏夢縈的肩膀,讓她與自己的眼楮對視,然後指著她脖子上的手指印記,極為嚴厲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夏夢縈的皮膚白皙柔女敕,寧子謙平時吻的稍重一些都會留下痕跡,言司明心里雖然沒有想要掐死夏夢縈,但是為了讓夏夢縈相信他會那麼做,他是下了狠手的,夏夢縈那雪白的脖子上,那五指的印記就像是藤蔓一般,仿佛要將她勒死似的,寧子謙沒發現還好,這一看到,頓時覺得心驚,尤其的憤怒。
「是不是夏大海干的?」
寧子謙陰沉著臉,就連眼神都是冰冷的,像是要把夏大海生吞活剝了似的,夏夢縈很少見她這個樣子,心里有些害怕。
「不是。」
夏夢縈的神情和她的心一樣都是慌亂的,心里將言司明咒罵了千萬遍,如果不是他,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多事,夏夢縈心里再次下定了決心,今後要見到言司明,她一定要退避三舍。
「不是爸爸。」
「那是誰?」
寧子謙會懷疑到夏大海並不奇怪。
夏夢縈今天出門就是特意去見夏大海的,要有什麼事情,正常情況下都會第一個懷疑到他,而且在寧子謙眼里,夏大海儼然就是有案底的人,夏夢縈還不想讓他知道,寧子謙更覺得,夏夢縈是為了袒護夏大海。
「寧子謙,你嚇到我了!」
夏夢縈掙扎,大聲宣告自己的不滿。
夏夢縈心里雖然有些害怕,不過她絲毫沒有責怪寧子謙的意思,她知道,他的擔心,他的著急,還有他的憤怒,都是因為關心她,她哪里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她的心是暖的。
寧子謙看著夏夢縈有些害怕的樣子,知道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太過了,松開扣著夏夢縈的手,微閃的眸光在望向夏夢縈的時候帶著濃濃的歉意,「對不起。」
從夏夢縈脖子上的掐痕,寧子謙大概能猜測出下手那人的力度和位置,他分明是想置夏夢縈于死地。
寧子謙幾乎有種窒息的感覺,就好像那個人的手掐著他的脖子似的,他怎麼可能還能做到理智冷靜。
「不是我爸爸,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了。」
想到言司明掐著自己時那冷厲陰狠的表情,夏夢縈不由渾身發寒,咳嗽了幾聲。
「就是上次我回西城時遇上的那個人,他簡直就是個變tai。」
提起言司明,夏夢縈頓覺得義憤填膺,擰著眉頭,晶亮的雙眸兩簇火光跳躍。
(l~1`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