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狂 蠢貨男人

作者 ︰ 蔚空

羅菲還沒反應過來,鄭天野已經沖進來,一把將她扯開,對著床上的病人高聲怒喝︰「你找死嗎?敢踫我的女人!」

可謂是面目猙獰,氣勢如虹!

吳晨本來就是個只能躺在病床的病人,被他的氣勢一震,更是顯得無助可憐。♀******請到看最新章節******半響沒應一句話。

鄭天野恨恨瞪了幾眼他,又轉頭看向羅菲,命令道︰「告訴他,你以後不會再見他。」

不用他說,羅菲也早就決定和吳晨一刀兩斷,今次大概是最後一面,但他這樣帶命令的語氣,實在讓人不爽。

不過為了讓吳晨短了念想,她還是很堅決地開口︰「我不會再見你了,吳晨。」

她說完,鄭天野得意一笑,輕蔑地看了眼床上的人,拉著她,趾高氣昂地離開了病房,留下病房內幾個目瞪口呆的看客病人。

一出醫院,鄭天野就開始炸毛。坐在車內,對羅菲大呼小叫︰「你什麼意思,竟然跑來見這個男人,是想給我戴綠帽子麼?」

要不是羅菲覺得自己現在跟他翻臉實在是有過河拆橋太快的嫌疑,加上他又是個神經病,她恨不得給他吼回去。想了想,觸怒神經病人總歸是不明智的。

不過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要羅菲好聲好氣解釋,那也著實是件難事。于是干脆臉一轉,打開車窗吹風。

鄭天野被她這態度激怒,一個油門一踩,車子呼嘯上路。

羅菲嚇了一跳,方才想起這人是個神經病的事實。神經病開車,十有八,九會是馬路殺手啊!她還不想英年早逝,趕緊轉身,好聲好氣道︰「我和吳晨真的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他有沒有生命危險?我絕對沒有給你帶綠帽子。」

鄭天野總臉色稍緩,總算是減慢車速,斜睨看向她︰「我當然知道你沒有給我戴綠帽子,你這麼愛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再說,就醫院里躺著的那蠢貨,也配和我搶女人?」

羅菲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鄭天野瞥了她一眼,再次將車子加速,哼了一聲,「我可沒騙你,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那家伙有多眼瘸多愚蠢。♀」

車子在一處夜總會前停下。鄭天野下車,拉著羅菲就大步往里面走。

「哎!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干什麼?」羅菲大叫,這夜總會一看就是那種不正經的銷金窟,就算是和鄭大種馬的氣質相符,也和她這個良家婦女八字不合。她一不賣身二不j□j,這輩子恐怕除了日後倒霉見的再遇到個渣男給她機會來這種地方捉奸之外,再沒有其他可能踏入這種地方半步。

如今被鄭天野拉著,想著他精神不正常,免不了胡思亂想,他不會讓她來這里干啥啥或者看啥啥吧?

鄭天野被她的抗拒弄出了幾分不耐煩之色,轉過頭口氣極其臭道︰「都說是帶你來看看醫院里躺的那蠢貨,到底有多眼瘸?」見羅菲還要掙扎,手上干脆加大了一分力,「你跟我走就是,不會把你賣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羅菲再怎麼持懷疑態度,也只能先看他葫蘆里到底賣身藥。

夜總會的門童見到來人,畢恭畢敬地替他們開門︰「鄭先生。」

羅菲默默翻了個白眼,鄭天野果然跟這種地方氣質相符,根本就是熟門熟路的熟客,所謂兵至如歸大致就是如此。

鄭天野當然不知道羅菲如此月復誹他,而羅菲也著實是有點冤枉了他。鄭天野來過這里沒錯,但若說是熟客那還差了那麼一丟丟,他也就是跟幾個狐朋狗友來過這里幾次,因著那幾位狐朋狗友是正兒八經的熟客,其中一個狐朋狗友還是這夜店的大股東,極有職業精神極有眼色的員工們,自然也就默默記下了這位金裝富少鄭先生。

繞過一條燈光迷離的長廊,羅菲便被拉到了一個更加迷離的大堂。入眼之處,便是笙歌一片,酒色交錯。

羅菲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那些卡座里,和男人們推杯換盞語笑盈盈的妖冶女人,她不會傻得以為是他們的老婆或者女朋友,也不會以為她們是小三二女乃小情兒。

這種特殊地方,自然就是特殊職業的女人。

羅菲頭回見到扎堆的特殊職業者,一時有點驚呆了。

直到鄭天野推了推她,喏了一聲︰「看見沒有,靠牆第三排卡座里那個光著半邊肩膀正在喝酒的女人?」

這大廳的燈光著實曖昧迷離,羅菲照著他所說,看了半天,才看到他說的那女人。可是他讓她看個失足女作何?

鄭天野又踫了踫她︰「認出來沒?」

羅菲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惱羞成怒了。

她雖然沒有職業歧視,但是作為一個良家婦女,和一個失足女扯上關系,還是讓她有點惱火的。

鄭天野見她默不作聲,一副不可思議狀,再次開口︰「你不會不認識那女的吧?」

「我為什麼要認識?」羅菲沒好氣回他。

雖然鄭天野一直不承認吳晨是羅菲的前男友,但是羅菲不認識她這個準前男友的姘頭,還是讓他大為意外。

他搖頭想,這姑娘果然是腦子不靈光啊,好在是遇到了他,不然不知道會被人騙成什麼樣。這樣想著,便有一種自豪得意油然而生。

他帶著一種智商優越感拉起羅菲的手︰「你再看看?好好看看,你有沒有見過那女的?」

于是羅菲的眼神穿過不怎麼亮堂的燈光,再看看好好看看了一番。這一看,還真是讓她看出了名堂。

她記憶力向來還湊合,湊合湊合就想起了這女人自己還真是見過。如果沒認錯,大概也許應該就是那位當日喚吳晨老公的女人。

她記得吳晨說過,這女人身世可憐為生活所迫,被迫在夜總會坐台,現下在這里見到她也不足為奇。

而這個時候,她才忽然想起,吳晨生病的這段時間,這女人似乎從來沒有出現。想來是如吳晨所說,兩人早已經斷了關系,她大概還不知道他生了那麼大一場重病。

她不知道鄭天野怎麼會知道這個女人,又為何將她帶來看這個女人?對了,他是說要讓她知道吳晨有多眼瘸?也是,劈腿個失足女,也確實夠眼瘸的。只不過,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實,一點驚喜都沒有。好不好?

正想著,那卡座的女人,攙扶著旁邊的男人,朝里面那條走廊走去。

羅菲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鄭天野拉去了另一個方向。

待到進了一間房內,看到一排電腦,才知道她被拉進了監控室。那監控室的小保安,一見鄭天野,恭恭敬敬喚了聲鄭先生,自覺退位讓賢,出了門。

「你干什麼?」羅菲甩開手,不滿地看向莫名其妙的鄭天野。

鄭天野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指了指眾多電腦視頻中的一台︰「你看。」

羅菲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這電腦的畫面,顯示著一間房子。想來是這夜總會的某一間,正疑惑著鄭天野在發什麼神經,卻見屋子里出現一男一女。

羅菲對人的辨認能力,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了是剛剛那女人和男人。

也就是在她認出的那一秒,這對本來看似還挺正常的男女便已經變身成狗男女,抱在一起啃做一團。

作風之大膽,動作之豪邁,氣氛之香艷,看得羅菲胃部忍不住一陣翻涌。

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她瞪了眼鄭天野︰「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愛好。」

鄭天野略微輕蔑一笑︰「別急,你繼續看。」

說著,不知敲了敲鍵盤上的什麼鍵,電腦音響便發出了聲音。

好在監視器里那對狗男女沒有繼續勁爆的苟且之事,而是抱著坐在沙發上,開了瓶酒,玩起了情調。不然羅菲真怕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不但要自插雙目,還要自毀耳朵。

里面的人停下了苟且,羅菲也就冷靜了下來。

大概好奇和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雖然這對狗男女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羅菲倒也生出了點興趣,去偷窺偷窺這對狗男女。

音箱里男女對話的聲音,在監控室清晰響起。

「露露,好久沒見你了,听說你前段時間找了個老公?難不成想從良了?」

「什麼老公?張先生才是露露的親老公。」

「瞧你這嘴甜的,我可是听你的姐妹說,你那老公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白領,對你可好了,听說你身世可憐,還要送你去學校進修。」

「什麼名牌大學畢業的白領,還不就是個沒用又想瞞著他女人偷吃的臭男人。我胡編的那套可憐身世,你以為人家真會相信,不就是給自己找個偷吃的借口。想睡我的時候,倒是對我挺好,可正牌女朋友一鬧,立馬就慫了,還好我沒在那種人身上押寶。听說最近還得了重病,幸好我撤得快,不然可就賴上我了。還是親老公張先生最好。」

「哈哈哈,露露你真是個聰明的個小妖精……」

眼見著一對狗男女又要纏做一團,鄭天野啪嗒一聲,將電腦屏幕關掉。轉頭看向一臉平靜的羅菲。

羅菲還盯著那已經漆黑掉的顯示屏,片刻之後,像是才反應過來︰「怎麼關了?」

鄭天野嗤笑一聲︰「這麼想看床戲?回去我們表演得了。」

羅菲愣了下,臉上驀地浮現一絲暈色,低聲呸了一口。

鄭天野見她惱羞成怒的模樣,哈哈大笑,走過來,捧起她的臉,碾在她唇上狠狠親了兩下,眉目愉悅道︰「看出醫院躺著的那混蛋,有多蠢了嗎?虧他還是個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竟然會被個小姐騙。也不對,我看他也就跟那女的自己說的一樣,男人嘛!表面上打著同情的名義,不過是給自己找個正當借口去嫖而已。」

羅菲微微蹙眉:「你說話能別這麼難听嗎?」

鄭天野神色微斂,略微不悅︰「怎麼,還想著護著?我是讓你看清現實,徹底死心。既然讓你如願做了我的女人,就別指望著再跟別人藕斷絲連。要老老實實一心一意對我一個人,知道嗎?」

羅菲自動將他的話過濾掉,想到剛剛那叫露露的女人所說的話,雖然有點惡心。卻忽然有些釋然的感覺。

吳晨為自己辯解過許多次,他說他並不愛那個女人,是因為同情所以才會跟她攪在一起。她甚至一度相信過他的話,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吳晨一直都是善良的。

吳晨出軌後,她曾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因為她這個女朋友做得真的太糟糕,所以男朋友才會禁不住別人的溫柔體貼。

可現在她終于明白,吳晨再愚笨,也不可能看不出一個小姐的拙劣謊言,也不可能看不出一個小姐的虛偽溫柔。同情不可能成為出軌的理由,打著善良的幌子出軌,不過是自欺欺人地滿足自己扭曲的**罷了。

吳晨不是瞎了狗眼看上一個小姐,不過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通病而已。只是他比許多人更惡劣,因為連自己都無法坦誠。

這一刻,羅菲終于將自己去幾年的愛情哲學通通否認,不出眾的男人並非比瀟灑多金的男人更可靠。

吳晨沒有眼瘸,是她眼瘸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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