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贊道︰「風師佷對武學一道果然見解頗深……那又如何能夠‘攻敵破綻,攻其必救’呢?」
風蕭蕭道︰「那就必須能猜出對方下一招如何出手,然後先他一步出招能料敵先機,當然佔盡上風」
風清揚捋捋胡子點頭道︰「說的不錯,果然見解非凡我這套‘獨孤九劍’,就是教人如何料敵機先的法門」
隨後讓兩人先演練五岳各派的劍法,待都演練純熟之後,風清揚才傳了兩人‘獨孤九劍’劍決讓兩人互相演練,揣摩劍意
令狐沖和「獨孤九劍」真是相得益彰,他使起劍來,招無定式,流水無形,毫無章法卻又精妙非常
而風蕭蕭武功雖遠高于令狐沖,可他使起「獨孤九劍」,卻越發的快速狠毒詭異,雖然威力無比,但終究是有了痕跡,不如令狐沖灑月兌他暗自月復誹,自己使出的不像是獨孤九劍,到像是那「闢邪劍法」
如果只比劍法,風蕭蕭稍遜令狐沖一籌可一旦使出全力,令狐沖就連風蕭蕭的劍都看不清了
風蕭蕭自忖︰「現在估計還打不贏風清揚和東方不敗,但對付任我行應該足夠了他的吸星**雖然厲害,但打不中我也是無用」
不過半月,風蕭蕭已劍法大成,心下欣喜,便想一鼓作氣將「獨孤九劍」劍訣融合于拳法之中
才演練了沒幾天,曲非煙突然臉頰通紅的跑了上來,擦擦香汗,嬌喘道︰「師……師傅,出……出事了嵩山派的陸柏帶著一個叫叢不棄的人找上了掌門師伯,說奉了左盟主之命,要讓叢不棄成為華山派掌門」
令狐沖正在崖上耍劍,听後大驚,抬腳就要走才走了幾步,就想到自己還在受罰期間,不能隨意下思過崖,忙轉頭望向風蕭蕭
風蕭蕭扶著喘息不止的曲非煙在旁坐下,道︰「小非非,你不要急,先歇一下,我進先進洞拿些東西,馬上就出來」
令狐沖心下大悟,知道風蕭蕭定是去里面請教風清揚,暗思道︰「對呀,論輩分,論武功,華山派都以風太師叔為尊他一旦發話,派中上下誰敢不從,那叢不棄自然也不例外」
風清揚長須無風自動,臉上怒氣盎然,正背負雙手站在洞內石壁旁看見風蕭蕭走進來,還不等他開口,就說道︰「我已听見那小女娃說的話看來嵩山派是想再次挑起劍氣兩宗相斗,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趁機吞並我們華山派,此計真是陰毒無比……你下去見那叢不棄,如果他還繼續為虎作倀,那就殺了他,節容不下這種奸人」
想了一下又道︰「但是不許提起我這些年我早已習慣了清風明月,不想輕易改變」
風蕭蕭听他如此說甚感無奈,只好帶著令狐沖與曲非煙往崖下急行
華山「劍氣沖霄閣」,岳不群正坐在廳內正中,心中滿是苦惱和疑惑而身材高大的嵩山派「仙鶴手」陸柏,正手持「五岳繳盟主令旗」端坐在賓位主座上
他的下首也坐著三人,身材矮鞋神色猥瑣的是華山派節弟子叢不棄;五十多歲,雙眼泛黃的老者是衡山派的高手「金眼雕」魯連榮;身著道袍,眼珠轉個不停的是泰山派天海道人
他們一行四人聲稱是奉了左盟主的命令,要求岳不群將華山派掌門之位交還給節
這一手正打中了岳不群的七寸
華山派在生死存亡之際勉強擱置了劍氣兩宗的紛爭但擱置卻不代表已消除了矛盾
岳不群就忘不了師傅以前的諄諄教誨,他相信節幾人也不會忘記師門長輩身死之仇只不過他心機深沉,心中另有主意而風蕭蕭也不想華山派就此式微下去,兩人當初打了一陣機鋒,卻是一拍即合,這才讓兩宗合並
可如今嵩山派打著幫節奪回掌門的名義前來,很可能讓節三人為之心動沒有節支持,岳不群就再也無力抗拒嵩山派的逼迫
他神思電轉,轉頭又看見封不平與成不憂都像是頗為意動,暗嘆一聲,開口問道︰「不知封師弟意下如何?」
封不平見廳中眾人都迫切的看向他,卻是低下頭,並不開口他心中對嵩山派疑慮甚深,知道他們定是不安好心可這又是節掌控華山派的大好機會他兩相權衡,實在是躊躇難定
岳不群見封不平猶豫不語,心中消大起,剛想開口說話,卻听見成不憂急切的叫道︰「封師兄,你……」
封不平擺擺手,打斷道︰「成師弟,你忘了風師弟原來曾說過的話了麼?」
成不憂稍作思索,便記起他們第一次見風蕭蕭時,就是準備出山找人助拳,上華山奪回掌門之位卻被風蕭蕭告知,此舉必會造成華山派內亂,導致滅門之禍,于是兩人才打消了念頭成不憂點點頭,閉口不言
陸柏听封不平提起風蕭蕭,卻是在心里咬牙切齒
他出身勢力強大的嵩山派,自身武功高強,又甚得左冷禪看中行走江湖向來都是行事無忌,從沒有吃過虧
可上次嵩山派在武林群豪面前丟了大面子而且師兄弟三人出山,卻只有兩人回來,與他親厚的費彬下落不明左冷禪還在眾多低輩弟子面前,把他狠狠訓斥了一通,讓他顏面盡失
對導致這一切的風蕭蕭,他早已恨的入骨入髓回想到左冷禪指著他鼻子痛罵的情景,不由的攥緊了拳頭,好似要將風蕭蕭捏死一般可是又記起左冷禪在他臨行前的囑咐,終于還是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中憤恨,扭頭向叢不棄使了個眼色
叢不棄忙站起身來,質問道︰「封師兄成師兄,你們難道忘了當年氣宗是如何使卑鄙手段將咱們節屠戮殆盡嗎?」
岳不群听他如此說,心中陡然一冷︰「現在有陸柏在旁,我身為掌門,是絕不能將‘嵩山威脅論’講出來的否則就等于和嵩山派開戰了,以我們的實力是萬萬無法與他們抗衡的可如不這麼說,就沒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讓劍氣兩宗擱下仇恨現今該如何是好?」
封不平和成不憂也都閉口不言,倒是寧中則滿臉憤忿之色,起身想要開口呵斥,卻被岳不群低聲喝住
叢不棄見自己說完後,華山派眾人都不再言語,知道已拿住了他們的弱點心下得意,貪婪的盯著寧中則看了幾眼,又開口道︰「如今有左盟主肯為我們做主封師兄,你還在猶豫什麼?」
封不平沉吟一下,說道︰「如今風師弟還沒到,不如等他來後也听听他的意見」
岳不群忙贊同道︰「封師弟所言不錯,此乃華山派內務,應當等我們都聚齊了再來商議」
陸柏就是怕風蕭蕭像上次一樣胡攪蠻纏,所以上山前還特意聯系了勞德諾得知風蕭蕭已在思過崖數月,他這才帶人上了華山想趁機先挑起兩宗相斗,只要造成了死傷,不論最後誰輸誰贏,他的目的都達到了這時听到岳不群說要等風蕭蕭回來再商議,他再也坐不住了
猛地起身,用力揮了揮手中的令旗,陰聲對岳不群說道︰「當年你師父憑著陰謀詭計,篡奪了華山派掌門之位如今叢師兄已稟明左盟主,奉得旗令,來執掌華山一派莫非你敢不從命?」
寧中則終于按捺不賺起身怒道︰「左盟主管得未免太寬了吧他有甚麼資格能廢立華山派的掌門?」
坐在對面的魯連榮微微冷笑,說道︰「素聞華山派寧女俠是太上掌門,往日在下也還不信,今日一見,才知果然名不虛傳」
寧中則俏眉一揚,道︰「我身為華山派的人,關于本派之事我為何不能說?但我卻不知魯師兄為何放著貴派中人勾結魔教之事不去理會,反而來插手我派中事」
衡山派的劉正風與魔教長老曲洋雙雙死于衡陽城外,江湖上都以為他們是被嵩山派的費彬殺死她提及此事,一來揭衡山派的瘡疤,二來譏刺這魯連榮不念本門師兄弟被殺之仇,反和嵩山派的人物同來跟華山派為難
魯連榮臉色大變,高聲說道︰「我派不孝門人劉正風,勾結魔教,圖謀不軌幸好左盟主洞察先機,才不至于讓他們陰謀得逞而我們今日來到華山,也正是為了主持公道,相助叢師兄清理門戶中的奸邪之輩」
寧中則手按劍柄,森然問道︰「誰是奸邪之輩?拙夫岳不群外號人稱‘君子劍’,閣下的外號叫作甚麼?」
原來魯連榮的正式外號叫作「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討厭,武林中人背後都管他叫「金眼烏鴉」寧中則現在自然是諷刺他是烏鴉
魯連榮氣得渾身發抖,大聲道︰「哼,甚麼‘君子劍’?‘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個‘偽’字」
「你……」寧中則妙目圓睜,就要拔劍
岳不群卻長笑一聲道︰「‘君子劍’的名號只不過是江湖朋友抬愛而已,岳某確實受之有愧可魯師兄雖然認定我是偽君子,但江湖自有公論,也不是你可以一言以蔽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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