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拼命的強忍住笑風蕭蕭也不禁莞爾,看來曲非煙也是知道任盈盈與溫柔可親是粘不上邊的
風蕭蕭轉向曲非煙問道︰「那位‘婆婆’送給你的又是什麼呀?」
曲非煙嘻笑道︰「只是一些首飾之類的,遠比不上送給令狐師兄的這般貴重了」
令狐沖有些得意的說道︰「那是你不肯用心學琴,幾天下來一首曲子也沒學會,否則婆婆定會一視同仁的」
風蕭蕭欣喜道︰「正好行船枯燥,你快來彈上幾首曲子,以解煩悶」
令狐沖自得一笑,盤腿坐下,將琴擱在膝上,伸手便彈弄起來琴聲中正平和,寧靜致遠,環繞著船身,一路順流東行
數日後,大船剛駛入開封碼頭時,就有數十人前來拜訪令狐沖和曲非煙
這些人持禮甚恭帶來了一些禮物精致點心珍貴藥材隨身配飾金錠銀錠,雖然數量不多,但種類卻不少,顯然價值不菲
令狐沖原想婉拒,誰知這些人將禮物直接放到了船上,然後轉身就走
令狐沖阻攔不賺又不好武力相向,只好開口詢問他們主上是誰,緣何如此厚賜
但這些人卻仍是不說,被逼急了就擺出一副「要是再問就跳河的架勢」,令狐沖無奈之下只好放他們盡數離去
令狐沖想將這些禮物全都封存,待日後查明來由,再送還回去
可曲非煙卻仗著師傅寵愛根本不理會他她年紀還鞋平日里就愛吃些零嘴,喜歡佩戴一些首飾可是華山上的生活雖算不上清苦,但也絕對不富裕,平時只有一日三餐,首飾更是沒有再買過如今的情況真讓她歡喜非常,每日小嘴不停,全身上下都掛了不少的首飾,稍一動作便會「叮當」亂響
最後風蕭蕭都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小非非,你不要再吃了,小心變成小胖豬,以後就嫁不出去了也不要掛那麼多首飾,快把我吵死了」曲非煙這才收斂一些
又過了一日,當船快駛到蘭封之時,有八名大漢騎馬送來了十六壇好酒這一下連令狐沖也忍不住了,當即掀開酒封,就要嘗嘗美酒
風蕭蕭也有大半年沒有沾酒了,這十幾壇又是難得的佳釀,光是聞到酒香便已讓人燻燻然了他也有些按捺不賺干脆吩咐船家今天不再啟程,讓他們去旁邊樹林打些野味下酒,又叫廚娘去燒幾條大魚
令狐沖大喜道︰「師叔說的不錯,有酒有肉才是人生樂事」
三人圍坐船頭,喝酒吃肉好不快活風蕭蕭好久沒有如此愉悅了,便有些放浪形含吃一口肉,喝一口酒,喊一聲「痛快!」
令狐沖見狀大為歡喜,他本就放蕩不羈,當下也不顧身份,與風蕭蕭拼起酒來
曲非煙不愛喝酒,淺淺的嘗了一口便不再喝了,只是不時的偷瞄師傅一眼,她從未見過師傅如此豪爽的涅感覺小臉有些發燙,低頭看著映在酒杯里微微泛著紅暈的俏臉,自己也覺得甚美,不知道師傅有沒有注意到想到這里,不由得連身子都熱了起來
風蕭蕭與令狐沖都是酒量奇大,喝到半途便換成了大碗兩人連喝十幾碗,都覺得爽快至極
這時,忽听見有人喊道︰「好酒!好酒!」
三人轉頭望去,見到一個落魄的書生站在岸邊,背著一個麻袋,手中搖著把破扇,正用力沖著船上一陣猛嗅,喊道︰「果然是好酒!」
令狐沖笑道︰「這位兄台,你並沒品嘗,怎知是好酒?」
那書生道︰「我一聞酒氣,便該知道這是藏了六十二年的三鍋頭汾酒,豈有不好之理?」
風蕭蕭一听頓時動容,這份本事可了不起,比他可強太多了他只知酒好,但如何好法卻實在是不知了
而令狐沖得到過綠竹翁悉心指點,于酒道上的學問已著實不凡,早知這酒是六十年左右的,但想只憑聞聞酒香就知道具體年份卻是不能知道遇上了高人,歡喜道︰「兄台若是不嫌,便請過來喝幾杯如何?」
那書生搖頭晃腦的說道︰「你我素不相識,萍水相逢,一聞酒香,已是干擾,如何再敢叨兄美酒,那是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令狐沖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聞兄之言,知是酒國前輩,在下正要請教,便請上船,不必客氣」
那書生慢慢踱將過來,深深一揖,說道︰「晚生姓祖,祖宗之祖當年祖逖聞雞起舞,那便是晚生的遠祖了晚生雙名千秋,千秋者,百歲千秋之意不敢請教兄台尊姓大名」
令狐沖道︰「在下復姓令狐,單名一個沖字」
那祖千秋道︰「姓得好,姓得好,這名字也好!」一面說,一面從跳板走向船頭
風蕭蕭卻仍在喝酒,一口一碗,待祖千秋走到跟前,又已喝了三四碗
祖千秋猛的一陣搖頭,嘆道︰「可惜!可惜!」
令狐沖奇道︰「祖兄為何如此說?」
祖千秋將折扇收攏,沖著風蕭蕭一比,說道︰「如此喝酒,猶如牛嚼牡丹,豈不可惜?」
曲非煙聞言,好似乍起的小貓,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祖千秋呵斥道︰「你……」才說了一個字,就被風蕭蕭扶住了縴腰,身子不由的一軟,順勢坐了下來
風蕭蕭拱了拱手,笑道︰「美酒倒入胸膛,釀成豪氣沖天如何可惜?」
祖千秋眼楮一亮,忙還禮道︰「原來兄台已品得酒中真味,卻是晚生失言了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風蕭蕭笑道︰「能相逢品酒已是有緣,又何必關心姓甚名誰這些小事我對酒道知之不多,但我這師佷卻是個中好手不如你們論酒道以作酒菜,讓我好好品嘗就是了」
祖千秋如何看不出風蕭蕭不想與自己結交,也不再理會他,與令狐沖論起酒來他言語詼諧,又確實有真才實學,一番「美酒配好杯論」讓人嘆服不已就連對他甚為不滿的曲非煙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時的應合幾句
風蕭蕭卻知祖千秋定然不會無緣無故來此高談闊論一番,肯定是另有原因果然,當酒足飯飽之後,祖千秋卻並未離開,而是仍在與令狐沖談論酒經一直到明月高掛,深夜時分,听得岸上有人喊道︰「祖千秋,令狐公子和非非小姐可在船上?」
船旁正站著兩人,涅都甚是古怪,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一人極矮極胖,完全看不見脖子,腦袋像直接安在了肩上,像一個大肉球五官更是長得古怪,像橫著扯開了一般另一人雖然長像普通,但一雙眸子卻亮的嚇人,現下天色已晚,他的眼楮卻如夜貓一般,幽幽的閃著光芒,一睜一閉又好似兩團鬼火不住的閃動,讓人不寒而栗兩人身後則團一輛大馬車
祖千秋分別指了指令狐沖和曲非煙笑道︰「你們總算是到了,他們兩位都在這里不知那邊準備好了嗎?」
那夜貓子似的人行禮道︰「小人計無施,見過令狐公子非非小姐」然後才看向祖千秋說道︰「大伙都已經到了,時間就定在明日此時」
那大肉球一樣的人嚷道︰「令狐公子非非小姐,小人姓老,名頭子,你們叫我老頭子就行了最近江湖上都在談論兩位的大名,大伙兒得知二位要到了左近,紛紛想要前來拜見有好多位島主洞主都已經二三十年沒有路過面了,如今全都聚到了五霸崗,特遣我們來迎接令狐公子和非非小姐」
令狐沖詫異道︰「開封碼頭那些送禮之人,便是諸位派遣來的了?」
祖千秋笑道︰「這是大伙兒的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二位不要推辭」
令狐沖狐疑的問道︰「我在江湖上又有什麼名聲了,值得讓大家這麼待我?」
祖千秋吶吶道︰「這個……這個……我不能說……」
令狐沖見狀更是猶疑,這時,計無施忽然開口說道︰「令狐公子,個中緣由我們沒得到她老人家的許可,實不敢言明但非非小姐可以證明我們確實都是一片好意,如今大伙兒都已聚齊,還請兩位移駕」
令狐沖疑惑的望向了曲非煙
曲非煙原本正在偷笑,卻沒想到計無施如此說,不由的愣住了她確實知道這些人討好令狐沖的緣由,但她也怕得罪那位大小姐,只好說道︰「我也不好明說,但是他們確實也沒有惡意,我們但去無妨」
祖千秋老頭子計無施都是大喜,令狐沖雖仍然有些疑問,但他相信曲非煙不會害自己,便扭頭問道︰「師叔你看該怎樣?」
風蕭蕭搖頭道︰「我們與眾位素不相識,不敢叨擾,幾位還是請回吧」他早就打算讓令狐沖結交這些人,現在只是故作姿態罷了
祖千秋忙道︰「這位兄台你……」
計無施忽然高聲打斷道︰「當日金盆洗手之會上,風大俠一劍降服余滄海,仗義喝退嵩山派,俠名早已傳播于天下,我們大伙兒也是敬佩萬分,早就想見上一見,還請一同上路」
風蕭蕭微微一笑,暗道︰「還是這個計無施聰明一些,知道想要令狐沖和曲非煙跟他們走,必須要他這個師叔同意才行」
他拱了拱手,道︰「多謝眾位武林豪杰抬舉風某」,然後伸手一指令狐沖和曲非煙,道︰「但風某此行確有要事在身,實不敢耽擱就讓他二人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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