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寶兒的練習室里,一共有九個女孩都在努力訓練著。而其中,年齡最大的樸仁靜看著默默坐在角落里放空的鄭秀妍,心里非常擔憂。
這幾個女孩都是和鄭秀妍關系很好的練習生,分別是林允兒、徐賢、權侑莉、崔秀英、金孝淵、Tiffany、金泰妍以及樸仁靜。而其中,以1987年出生的樸仁靜年紀最大,所以在生活也更為細心。不過,她和眾人的關系,並沒有其他人那麼親密。因為其他人無論訓練還是平時玩耍都在一起,而她沒有訓練的時候,就會出去打工賺錢,用來為n in i和舅舅治病。
「西卡,怎麼了?最近一段時間都看你心不在焉的?」這段時間,鄭秀妍的放空頻次簡直高得離譜,甚至跳舞的時候,跳著跳著就會突然停下來了。
「啊,仁靜姐,你剛才跟我說什麼?不好意思,沒有听清楚。」鄭秀妍回過神來,對樸仁靜抱歉道。
「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听吧。你最近怎麼了?感覺總是心不在焉的?」樸仁靜看著這些天愈漸憔悴的鄭秀妍,關心地問道。
「沒事,只不過最近有點累。謝謝仁靜姐。」鄭秀妍感激道。
「那你在這里休息吧,我去練習了。Fighting!」樸仁靜說完,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Fighting!」
鄭秀妍也只是休息了一會後,重新投入到緊張的練習中。不久,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一個磁x ng的男聲,「請問鄭秀妍在這里練習嗎?」
「承薰OPPA!」林允兒听見聲音,立刻跑過去把門打開一條縫。
「允兒,你干嘛呢,先把門打開。」柳承薰毫不容易一路問過來,本來見有人過來開門,正要走進去,哪知門卻只開了一條縫,然後,林允兒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就露了出來。
「OPPA答應下次有廣告拍的時候找我的話,我才給開門。」林允兒顯然還在嫉妒上次柳承薰找鄭秀妍去拍廣告的事情。
「好了,OPPA下次找你去拍電視劇,你先把門打開。」柳承薰無奈的看著這個調皮搗蛋的女孩,哄道。
「OPPA你說的哦,我們拉鉤。」林允兒伸出右手小指,道。
倆人拉了拉勾,林允兒才把門完全打開。柳承薰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中間、有些緊張的鄭秀妍。他先和眾人打過招呼,並與金泰妍、Tiffany、金孝淵以及樸仁靜一一認識後,這才對鄭秀妍招招手,「秀妍,跟我出去一下,有事情找你。」
鄭秀妍有些不敢看他,只是低頭說了一句「好的」,然後默默跟在柳承薰後面走出去。練習室里的眾人,很明顯感覺到了鄭秀妍的異樣,面面相覷,心里想著,這兩人不會真的在交往吧,可是西卡以後可是要出道的啊。不過,柳承薰OPPA是金妍政理事的師弟,想來應該沒有太大關系吧。柳承薰帶著鄭秀妍一路出了S.M公司。他在前面磨磨蹭蹭的走著,鄭秀妍在後面磨磨蹭蹭的跟著。本來想好的台詞,到現在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曾經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一個多月的時光,一起吃飯、一起嬉鬧,那拒絕的話,要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難道說「我只是當你和小水晶是親妹妹一樣」?
11月的首爾,天氣已經變得越來越冷。路上雖然時常有行人經過,卻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們。大家都生來匆匆,誰也沒有時間去關心那些多余的人。
不多時,後面的鄭秀妍見柳承薰只是一直往前走,並不開口說話,心里已然明白這場散步的原因。她並不是那種期期艾艾、哭哭啼啼的女生,而正好相反,她可以承擔起絕大多數女生無法承受的痛。
「OPPA,再這麼走下去就走到首爾廣場上去了。」鄭秀妍站住後,道,「是因為那天的BOBO嗎?小水晶不也經常這樣嗎?OPPA你不要想太多了。」
這樣的事情,最後竟然還是女孩子開口,柳承薰想想,心里的愧疚更甚。
最終,他還是轉過身,看著黑眼圈很濃的鄭秀妍,心疼道,「怎麼又瘦了這麼多?還是拼命往健身房跑嗎?」
「沒事啦。都說了只是感謝OPPA一直對我和小水晶那麼照顧。」鄭秀妍並不理會他的關心,而是裝作沒事人一樣,解釋著那一次的事情。
「秀妍,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我都把你和小水晶當妹妹一樣在對待,所以照顧你們也是應該的。而你對我的感情,說不定也和小水晶一樣,只是出于依賴。我們以後還有很多不同的路要走,你要出道,要做韓國最火的紅歌星,而我要寫很多歌,要嘗試很多以前沒有做過的事情,要去很遠的遠方。或許我們以後會在一起,但是現在,讓我們先把自己最重要的目標達成,好不好?」柳承薰將自己考慮很久的話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我的感情我自己清楚,我是喜歡OPPA,可是又沒有逼OPPA跟我在一起,OPPA怎麼可以貶低我的感情。即使是承薰OPPA,也不可以!」鄭秀妍听見「當妹妹對待」雲雲,心里的疼就如針刺一樣,細細密密,隱隱約約,眼淚似乎要出來,卻又拼勁全力的忍住,大聲對柳承薰吼著,就像一頭小獅子一樣。
路邊經過的人見此情景,都紛紛側目,好在並沒有人駐足停留。
因為害怕有人把鄭秀妍的模樣拍下來,給她出道的事情帶來不便。柳承薰上前把她抱在懷里,撫模著她的腦袋安慰道,「好了,OPPA知道錯了。OPPA也相信秀妍的感情,但是我們現在都沒有時間來談戀愛,不是嗎?你練習了四年,如果到現在因為戀愛的事情放棄夢想,怎麼可以呢?」
鄭秀妍仰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期待道,「那OPPA你可以等我出道嗎?」
「好,OPPA等你出道。」柳承薰笑著幫她擦了擦眼角。他並沒有說,出道後的她也許更加沒有時間來談戀愛了。他在心里想著,也許出道之前的時間,足以讓她將這份感情看清楚吧。
「拉鉤。」鄭秀妍學剛剛林允兒一樣,彎起小拇指,道。
「不要跟林允兒那個小月復黑學。」柳承薰跟她拉了拉鉤,然後刮了刮她的鼻尖道。
「OPPA又講允兒的壞話,我要去告訴允兒。」鄭秀妍皺著鼻子道。那幾個女孩中,柳承薰最怕林允兒了,各種整人的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她曾經把柳承燻書房里的椅子涂了一層膠水,然後騙柳承薰去教她認中文,結果就是那張椅子和柳承薰的那條褲子都被當垃圾扔掉了。
「呀!鄭秀妍,你怎麼可以這樣。」柳承薰帶著她開始往回走。
「那OPPA唱首歌給我听,我就不說了。」
「好吧。你要听什麼歌?」
「你在節目上唱給蔡妍前輩的那首歌。我要听完整版的。」
柳承薰也想不到這個冰山公主心底的嫉妒能藏這麼久,于是便依她唱了起來。
追隨著不知何時拉長的影子
在漆黑的夜幕里
無論到什麼時候
互握著雙手只要我們在一起
我就會留下淚水
就像風漸漸的冷卻
冬天也快來臨
在這條街道里
送走你時的那個季節
也慢慢來臨了
……
歌聲在四周紛紛攘攘的雜音中起伏,鄭秀妍听得很認真,也很悲傷。她抬起頭,看著柳承薰的側臉——其實,你心里所想,我都明白。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即使愛你,我也依然放你走。
而關于這個虛無縹緲的約定。我只是想騙騙自己。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