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子闖江湖 七、第一次下山

作者 ︰ 蟲子天下

從小到大,在無名的記憶里,這還是他第一次下山,而且還是第一次一個人下山,無名的心里激動極了,看什麼都是新鮮的,就連下山路上見到的花花草草,也覺得和山上的不一樣。不過這樣一來,就耽誤了無名的行程,天黑的時候才剛到山下,這時無名才懊惱起自己,竟然只顧著貪玩了,而忘記了時間,看來這下山的第一夜,只能在山下的小鎮上住宿了。

山下的小鎮不大,沒有過多的繁華,也就幾間房舍,一條石路貫穿而過,石路的兩邊,散落著幾家店鋪,在無名看來,要不是矗立在路邊的石碑上刻著「玲瓏鎮」三個字,這就活月兌月兌是一個村莊而已。不過管它是村莊還是集鎮,只要能填飽肚子,好好的睡上一覺,也就知足了。

不過無名發現,這個不大的地方,只有一間旅社,其他都是農家或者是做其他生意的,沒得選擇,只有住在這里了。當他跨進這間掛著「玲瓏客棧」牌子的客棧時,店里的小二很熱情的迎上來,詢問無名有什麼要求。無名告訴小二,要先吃飯後住店,小二馬上熱情的給無名撢著凳子,同時沖著里堂吆喝著︰「好酒好菜招待著,貴客住店吶!」

無名被小二這有點油腔滑調的聲音逗笑了,看來這山下真的是比山上好多了,雖然此時店里並沒有多少人,但是畢竟還有別人的存在,現在無名光看著這些人,就感覺親切多了。不多時,剛才的小二就端上來一盤醬牛肉,一碟花生米,一碟蘸醬黃瓜,一盤白斬雞,外加一壺燒酒。無名驚奇的看著擺在眼前的一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下口,在他的記憶里,在山上從沒吃過這些東西,同時他對放在桌上的筷子,也是一臉的茫然。小時候,都是爹娘喂自己吃飯,到山上跟師父之後,每天也都是吃的水果,現在的他,明知道那是一雙筷子,卻不知道該怎麼使用。

小二眼光靈活,大概瞧出了無名的窘迫,但是並沒有嘲笑他,而是小心翼翼的教無名如何使用筷子,好在無名學得快,不大一會,雖不熟練,但總能讓筷子「服從」自己的大腦指揮了。當他第一次用筷子夾著食物放進嘴里的時候,差點把牙格掉了,原來他竟然忘記了要把筷子從嘴里再拿出來。可是,站在他身邊的小二,卻是一臉的恐慌,趕緊幫著查看是不是把牙弄壞了,還好,無名只是覺得牙根有點酸,並無大礙,小二這才放下心來。至于酒壺里的酒,在听了小二的介紹後,無名頓起好奇之心,沒等小二介紹完,就拿起酒壺對著自己的嘴灌了下去。這下可好,連一口酒都沒喝進去,就看見無名猛地把灌進嘴里的酒全吐了出來,不光弄的小二滿身滿臉都是,還一個勁的咳嗽。

這下小二是真的嚇壞了,也顧不得自己身上被噴的到處都是,趕緊走到無名的身後,輕輕的拍打著無名的後背。當無名再次抬起頭時,臉上已是眼淚鼻涕一片了︰「小二,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難喝,還這麼辣,你想害死我啊?」小二一邊輕撫無名的後背,一邊膽戰心驚的說︰「客官,小的哪敢啊,只是你沒听我說完,就自己搶過去喝了。現在我再告訴你一次,這是酒,你這是第一次喝酒吧,如果真的是第一次喝酒的話,一定要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等你慢慢適應了,才能像剛才那樣喝。」原來是這樣,無名這時才明白,自己誤會了小二,不過,雖然無名被嗆的連連咳嗽,但是仔細回味起來,這個叫酒的東西,還真的是不錯。想到這里,無名便按照小二的說法,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竟然連桌上的菜肴都忘記了。

畢竟這是無名第一次喝酒,小小的一壺酒,還沒喝到一半,就已經醉的趴在桌子上不再動彈了。一直陪在旁邊的小二,連忙向想攙扶無名回客房休息,無奈一連嘗試了幾次,都沒辦法把無名弄起來,無奈之下,只得和掌櫃的一起,把無名合力抬進了客房。

無名一覺醒來,已是r 上三竿了,他模著還有點疼的頭,慢慢的想起了昨天喝酒的事情,沒想到這個酒喝完之後,人還需要睡覺,真的是太神奇了。想完了這些,無名才發現,自己現在是在客房里,而且還想起了自己還要接著趕路。于是便趕緊的穿衣下床,雖然看東西還有些迷糊,但是路還是能勉強的走的。出了客房,一個熟悉的面孔迎了上來︰「客官,昨晚休息的可好?」無名想起來了,這個熟悉的人正是昨天的店小二︰「原來是小二哥啊,昨天的酒真的是太厲害了,弄得我還沒喝完就感到全身酸軟,不得不睡了一覺才恢復過來。不過,到現在好像也沒完全恢復,頭還是有一點點的暈,可是,那東西雖然這麼厲害,不知怎的,我現在竟然還想喝,小二哥,能不能再給我弄點?」

原來還是笑臉相應的小二,這時臉上卻顯出為難的神s 來︰「這個啊,那個什麼客官吶,你先下樓吃點東西吧,你看樣子還要趕路,你下面的事情要緊啊!」無名一想,也對,自己也不能老在這呆著,也沒多想小二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就跟著小二來到了樓下。

吃完了早飯,無名抹抹嘴就想走,這時小二笑呵呵的貼了上來︰「客官,你吃完了嗎?」等得到無名點頭回應之後,小二依舊笑著說︰「那既然這樣,就請客官把昨天和今天的飯錢,以及住宿的錢,都結了吧,一共四錢銀子。」說完,小二就笑呵呵的沖著無名伸出了胖乎乎的手。

這下,無名傻眼了,師父下山前也沒告訴他,吃飯睡覺還要花錢吶,他一直以為,還和山上一樣,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但是眼前的情景告訴他,要是不給錢,今天看來是別想走了。可是,無名自己是知道的,這次下山,師父除了交代了任務外,沒有送給無名任何的錢財,身上現在是干干淨淨的,這可怎麼辦吶?無名有點窘迫的撓撓頭︰「小二哥,實不相瞞,我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無名說完,自知理虧的低下了頭,等待著小二哥的奚落,可是等了半天,沒听到小二哥的聲音。于是無名便疑惑的抬起頭來,卻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二哥的手里,出現了許多的銀子,以及一些紙張。無名睜大了眼楮,不相信的看著面前的小二哥和他手里的那些錢,弄不清楚小二哥這是什麼意思。

小二哥恭敬的對無名說︰「無名少俠,請不要見怪,這一切,都是山上的玲瓏先生安排的,也算是對你初出江湖的一次考驗。不瞞少俠,這一帶的產業,都是山上的玲瓏先生早年置辦下來的,用來接濟一些窮苦的人的。少俠這次下山,玲瓏先生特意安排了這次考驗,雖然少俠沒有通過考驗,但是玲瓏先生依然允許你下山歷練。這些錢,本來應該是玲瓏先生的,現在全都轉交給你,少俠,出門在外,沒有錢是不行的,但是請少俠記住,錢卻不是萬能的。另外,玲瓏先生還讓我等轉告少俠,以後行走江湖,一定要學會靈活應變,不然最終還是要吃虧的。」說完,小二就把那些銀子和紙送到了無名的手上,同時告訴無名,那些紙是全國各地通用的銀票,千萬要放好了。

無名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師父在考驗自己,看來自己以後真的要遇事多思考了,絕不能辜負師父的重托。另外,無名也感激的看著眼前的小二哥,突然覺得他是那麼的可愛。只是,小二哥在忙完這些事後,就轉身忙著店里的生意去了,雖然店里此時只有無名一個客人,但是無名知道,從此時此刻開始,自己就已經正式的踏入江湖了。

收拾停當後,無名來到客棧門口,對著山頂的方向,默默的鞠了個躬,然後毅然的踏上了遠方的道路。在無名的身後,剛才的小二哥在看著無名消失在遠處的彎道之後,就轉身朝著山上走去了。

有了昨天的經歷,無名再也不敢貪戀路邊的美景了,只是一門心思的趕路,卻不成想,一門心思的趕路卻也出了問題。原來光顧著趕路了,到月亮升起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要吃飯睡覺的,可是當他環顧四周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處在荒山野嶺之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雖然月s 當空,四周並不黑暗,但是在這荒山野嶺上那陣陣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發出的叫聲,令無名隱隱有些害怕。此時的無名,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了,是繼續往前走,還是應該找個地方住下來再說。

想起白天在客棧里,小二對自己說的話,無名知道了,現在只有靠自己了。他朝前後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有人居住的跡象,沒辦法,今天晚上看來只能在山里住宿了。但是無名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覺得還是在樹上過夜比較安全,于是他一縱身就跳到了樹上,靠在粗壯的樹杈上,和衣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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