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子闖江湖 十、美麗的姑娘

作者 ︰ 蟲子天下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無名手里的酒碗就在地上開了花,酒水也濺了無名一身,無名剛想發火,卻听到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進自己的耳朵︰「實在對不起,我沒看見,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這聲音是那麼的婉轉動听,讓無名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被撞的事情,禁不住的扭過頭來,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對著自己正在賠禮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眉清目秀的,略有消瘦的瓜子臉上,襯托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鼻尖略微上挑,雙腮紅潤,雙唇圓潤,再配上一頭及肩秀發,宛若仙女下凡。只是,這個小姑娘雖然貌美如花,卻穿著粗布衣裳,和她白淨的皮膚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相稱。

不過,就算是這樣,無名也看呆了,像是被勾了魂一般,呆呆的不動了。也難怪,自從記事以來,無名何曾見過年輕的姑娘?這也許是本x ng使然,這一路走來,不是大娘就是大嬸,最不次也是大嫂級別的,現如今冷不丁的出現了這麼一個人,真的令無名魂不守舍了。看著無名一直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那個小姑娘馬上停止了道歉,有點生氣的轉身離去了,可是無名卻依然那樣呆呆的。

曹不如看不下去了,他沖著無名喊了一聲,見無名沒什麼反應,就拿起筷子,照著無名的手背就是一下。「哎呦」,無名這才緩過神來,模著自己被打疼的手背,生氣的看著曹不如︰「好好的干什麼打我?」「你還說呢!」曹不如譏笑著說,「人家只是一個小姑娘,你看看你自己,就像上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那麼盯著人家看,要是換成是我,早就打你一個打耳光了,還會對你這麼客氣?」說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接著說到︰「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還是一個愣頭小伙子嘛,怪不得見到一個小姑娘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你之前,真的沒見過別的女孩子?」

一句話,就讓從不知道什麼叫害羞的無名,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平時的伶牙俐齒,現在全都沒了用武之地,只得支支吾吾的應付著︰「我……我沒……哦,不是,我是說……那個姑娘……長得真好看!」說完,就拿起曹不如跟前的酒碗,一口氣就喝完了。曹不如假裝生氣的說︰「哎,我說小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的酒碗被別人踫掉了,怎麼用我的酒碗喝酒啊,你也太不地道了吧?」

無名這才注意到,自己真的在用曹不如的酒碗在喝酒,不由得覺得臉上發燙,一邊招呼小二再拿個碗來,一邊用眼光悄悄的觀察著,終于看到剛才的那位姑娘,就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坐著。看樣子,小姑娘不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在那張桌子上,除了那個小姑娘外,還有兩位上了年紀的老人,無名猜想,那可能就是那位姑娘的爺爺n in i吧。

很快,小二就重新送來了一個碗,並把地上的碎片清理走了,雖然無名還想多看那位姑娘兩眼,但是對面還坐著一個曹不如,恐怕他看破自己的心思,只得暫時把心收回來。這時,無名才想起來,現在為什麼要在這里喝酒了,現在看來,今天的這場斗酒,自己一定要贏了,絕不能讓自己在那位姑娘跟前出丑。想到這里,當看到曹不如已經在碗里倒好酒之後,就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壇,連碗也不用了,直接對著酒壇就開喝起來。

無名的這個舉動,著實把曹不如嚇了一跳,已經端起的酒碗,放在嘴邊,半天都沒喝一口,雖然他的嘴巴也張的很大。很快,一壇酒就見了底,說來也怪,無名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在山下的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只喝了一點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可是自從那次之後,他是無論和多少酒,都沒有任何的醉意。不過這樣正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里,一來可以贏了曹不如,二來,在那位姑娘面前,也能顯示出自己的酒量來。

曹不如,連一碗酒也沒喝,就趕緊在無名跟前「俯首稱臣」,並且還沒等無名發話,曹不如就自顧自的講了起來︰曹不如,人稱「病面書生」,面相總是顯得病怏怏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但是他的那雙手,卻是奇快無比,只要從你身邊輕輕一過,很快他的手里便會出現不屬于他的東西。而且,作為做這件事情的人來說,逃跑的功夫,自然應該是一流的,所以自恃輕功很好的曹不如,真的沒想到會輸給毛頭小伙子無名。當然,江湖上的朋友雖然知道曹不如是一位梁上君子,卻沒有任何的朋友嫌棄他,因為曹不如所做的,是真正的「劫富濟貧」,如果別人的家財,確實是通過他們自己的辛勤勞作得來的,曹不如是絕不會踫的,但如果是貪官污吏,或者是通過不擇手段的方法,榨取來的錢財,通通都是曹不如所要竊取的對象。既然是「劫富濟貧」,曹不如做的卻令一般的所謂「劫富濟貧」望塵莫及,因為曹不如每次「順」回來的錢財,全都一文不剩的,全都給了窮苦的百姓們,他自己卻從來不沾染一文。因為這樣,江湖上的朋友也都很敬重曹不如,所以,一直到現在,曹不如都能繼續的「逍遙法外」。

听著曹不如的話,無名的心里由衷的對曹不如欽佩起來,不過還沒等他說話,那個銀鈴般的聲音又在沖撞著無名的耳膜︰「原來這位就是名滿江湖的病面書生曹大俠啊,真是幸會幸會啊!」听著這個聲音,無名不由得再次朝著那位姑娘看去,卻把姑娘看的低下了頭。可是,曹不如對于這位姑娘的恭維的話,沒有絲毫的表現,好像剛才的話沒說一樣,照樣熱情的招呼無名一起喝酒。

無名雖然心里有點不明白曹不如為什麼會這樣,但這畢竟是曹不如自己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說話,當然,在看了那位小姑娘之後,無名也不再好意思再接著看了,直接就把自己的大腦交給了面前的酒壇子。此時的曹不如,也不敢再喝無名斗酒了,現在的兩個人,已經完全變成了朋友間的推杯換盞。

喝到盡興時,曹不如提出了一個建議,說是無名要是不嫌棄的話,希望能和無名交個朋友,做對結義兄弟。無名想起了臨下山前師父交代的話,交友要謹慎,但是看著曹不如那真誠的面容,無名覺得,曹不如還是能交往的。

既然兩個人的意見相合,便一起來到屋外的僻靜之處,撮土為香,對天發誓,然後再次回到酒店,痛快的喝著酒。只是不知怎麼的,這次的無名竟然醉了,這一會能喝醉一會喝不醉的,令無名自己也很頭疼,但是現在的無名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醉眼朦朧的,他發現旁邊桌子上已經沒人了。他連忙招呼小二詢問,得知小姑娘在這里暫時住下了,這才心下稍安,也想和曹不如商量今晚也住這里,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叫不醒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曹不如了。

沒辦法之下,無名只得央求掌櫃的和小二一起,把曹不如抬進了房間里。這時,無名的酒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頭也不疼了,但是,他卻苦惱于,雖然知道那位姑娘今晚也住宿在這里,但是住在哪個房間,剛才也忘了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知道那位姑娘住在哪里,又能怎樣呢?難道還要半夜去敲人家的門嗎?想到這里,無名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只能期待明天吃早飯的時候,能再見到那位姑娘一面了。

半夜時分,和衣而睡的無名,被一陣輕微的在房頂走動的聲音驚醒,不好,難道這是家黑店,看中了我身上的銀子?無名趕緊屏氣凝神,側耳傾听,卻發現那聲音並不是朝自己所住的房間走來的,卻好像是要離開酒店一樣。難道說這伙盜賊得手了,現在正在離開?又或者是,有人在半夜時分有什麼事情要做?但是不管怎樣,這個聲音既然讓無名听到了,無名的那強烈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來,他轉過頭看著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曹不如,輕輕的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打開窗戶,一縱身,像猴子般竄上了屋頂,卻如羽毛般,輕輕的站在了屋頂瓦片上。此時的屋頂,已經只有無名自己一個人了,但是听著聲音,好像是朝鎮子的中心去的。無名低頭想了一下,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前面好像是三個人,都穿著夜行緊身衣,在房頂上快速的奔跑著,看來輕功不錯,無名一邊悄無聲息的跟著,一邊也在感嘆著。最終,遠遠的,無名看到那三個人影從房頂跳到了一堵牆上,身影閃了一下,人就不見了。無名趕緊跟了過去,他猜想那三個人肯定是進入那堵牆里面去了,但是當無名在那堵牆跟前停下來,想要進去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堵牆,好像不是普通人家所能建造的。狐疑之下,無名沒敢冒然跟進,而是悄悄的順著院牆走著,希望能找到關于這堵牆里面的信息。當他悄悄來到和院牆連著的大門的時候,大門上的那幾個字把無名驚呆了,只見大門的上方,用一塊寬大的匾額,寫著兩個鎏金大字︰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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