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衛鞅大帝 第一百三十九章 醉酒

作者 ︰ 狄禹韃常

()更新時間︰2014-04-15

櫟陽下了一場雨,衛鞅心里並不開心。(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其實,昨天與孫臏在白門商社開的酒樓喝酒時候就開始了,只是不曾表現出來。

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瓦面,悶在心里。

侯贏來到櫟陽,說明一個問題,白羽不來了。反過來說,白羽若是來櫟陽,作為白門商社總事的侯贏,斷然不可能拋開一切,提前來開路。

今晚,侯贏深夜登門拜訪,證實了他的猜想。

一封信,熟悉的白羽的筆跡。

不久前,衛鞅曾邀請爺爺老白圭入秦看看。老爺子將白門商社交給了白羽,休養身體,來秦國過一個冬,看看秦國變法帶來的變化,不負他老人家當年的期盼。

據景監透露的消息,秦公贏渠梁隱約誤以為三大商社入秦,是受到白圭的指派,甚至他的左庶長衛鞅,很有可能是白圭的弟子,得到白圭的傳授,來幫助秦國變法。如此推算,在贏渠梁心中,白圭可能是秦國的幕後大恩人。

衛鞅斷定,有秦國國君罩著,秦國的頭號敵國昔日的相國白圭來秦,即便行蹤泄露,也不會有危險。做萬一的打算,贏渠梁要是不護著白圭,他也可調動無名軍保護。

可惜,白羽來信說,生怕她入秦之後,爺爺會感到孤獨,所以暫緩入秦的計劃,多陪伴爺爺一些時候。

言下之意,衛鞅再明白不過了,一定是爺爺的身體出了問題,而且是時日無多的大問題。

「兩情若得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衛鞅的回信,委托侯贏派人轉送。

對歷史而言,老白圭是魏國的相國,為魏國的強盛立了不可磨滅的功績,同時也是商家鼻祖之一,為商者從政治國,治國之後復又經商,與另外一位鼻祖陶朱公範蠡,有異曲同工之妙。

對于衛鞅而言,誰心里沒有一個避風的港灣,沒有一位極為尊敬,作為心志支柱的親人長者。衛鞅的心得避風港灣,管乙,和風她們,和白羽也許各佔一半。而心志依賴者,無疑是哪位見面次數不多同時異乎尋常看好他的白羽的爺爺。也許,這種心理,在不知不覺中形成。

在掩飾著心緒,和侯贏玩笑一番,說了些什麼你不該打開白門和衛宅串通的後門啊,那不是你走的啊之類的話,還有秦國的政治、商業上的看法,生意怎麼做,錢財人力往那里投最為恰當。

變法初期,困難重重,白羽將侯贏派來,便是給予他的最大支持。

送走侯贏之後,衛鞅提起一壇酒,也不打傘,從後門到常氏商社,找孫臏喝酒。

「有心事?」孫臏被他深夜攆起來,並沒有不悅,反而像一位多年的好朋友一樣問候。

雨水還沒下完,衛鞅頭發衣服濕黏黏的,嘆口氣,說道︰「想我的妻子了。」

孫臏轉動輪椅,打開窗戶,夜空並不明朗,雨滴之聲更為清晰傳入房中。涼風吹來,他收了收披在身上的衣裳。給衛鞅一個瘦小,而又似乎蘊含著無窮能量的背影。

「連背影都這麼妖孽。」衛鞅心道。

「她,漂亮麼?」孫臏轉動一下輪椅,缺依舊留在床邊,眼望著漆黑的雨夜。

「漂亮。」衛鞅不知不覺中獨自喝下了半壇酒,腦袋有點暈。

「賢惠麼?」孫臏又問道。

衛鞅打腫臉充胖子,違心的說道︰「十分賢惠。」同時灌下大大的幾口酒,用意念完成自己觀點的轉變,她真的很賢惠。

孫臏的聲音消失了,油燈忽明忽暗,似乎他清瘦的臉也放佛要消失了一般。

「她的秀發,是否依舊那樣幽黑,那般的柔順?」孫臏的聲音再次輕輕的響起,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衛鞅喝得快,頭暈得也快,听到孫臏這句話的時候,眼皮已經拉下了一半。隱隱覺得听清了,又覺得這話不對頭。話說即便你見過白羽,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時候她還是的小孩子,你不關心她是否已經長高長大,偏偏關心她的秀發作甚。

還有一條,衛鞅尚未醉倒,思路保留一定程度的清晰。就算孫臏是古往今來第一大妖孽,也不太可能猜到老子的媳婦是白羽啊。

「是。」衛鞅的思路鬼使神差的中斷了,莫名其妙答了一句。

過了許久,孫臏又在那說道︰「下雨的時候,你是否還會用衣袖為那朵花兒遮風擋雨,不顧雨水淋濕你的臉龐。」聲音越來越低,幾欲不聞,隱約中,他深邃的眼楮下,嘴角似乎泛起了一絲從未見過的笑容。

衛鞅確定白羽絕對不會用衣袖為花兒遮風擋雨,孫臏說的是另外的女子。

一陣風吹進來,油燈吹滅。

孫臏的身影,一下子從衛鞅的視線里消失。

其實是所有的東西,同時莫入了黑暗。

衛鞅驚出了一身冷汗,大叫一聲,「鬼啊——」奪路而逃。

從孫臏的房間跑到後院,衛鞅哈哈大笑,什麼鬼啊,大妖孽在思念他的某位老情人,竟有此事,豈有此理,老子是被天字第一號妖孽做出的天字第一號妖孽的舉動嚇到了。

後院有個房間燈還在亮,衛鞅摔了幾跤之後,雨水一淋,酒意上腦,早分不清方向。

管它是誰的房間,衛鞅推門而進。

油燈下,采薇正悠然的舉杯,品嘗杯中的葡萄酒。

衛鞅怔了怔,傻傻一笑,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對月獨飲有采薇。欲問仙子幾時下,哎呦,老子摔跤如驚雷。」

「撲通」一聲,衛鞅摔倒地上,掙扎兩下沒能起來,便放棄了。

采薇看看天色,看看酒杯,看看地上的衛鞅,慢條斯理的放下白玉杯,長長的嘆口氣,又放下右手握著的毛筆,道︰「六哥,你放了她們的假,我很忙的。沒事找她們玩去,哈。」

然後,一聲大叫︰「快來人啊,六哥喝醉了啊。」

幾個女孩子披著衣裳,慢悠悠的過來。管乙身屬秦國,身不由己,回藍田大營練兵不說。除了南山去了隴西,秋實回鐵器工坊,其余人都在,衛鞅放她們的大假,好生歇息一陣子。

衛鞅趴在地面。

采薇從容淡定在伏案揮毫,處理常氏商社的賬目和貨物往來。

女孩子們翻過地上的衛鞅,衛鞅半夢半醒中,又傻傻一笑,吟道︰「欲問仙子幾時下,哎呦摔跤如驚雷。」

以沫模一下衛鞅的額頭,哎呦一聲,道︰「六哥是真喝醉了,我還以為他裝醉,闖采薇的房間呢。」

細雨也模一下,叫道︰「真不是裝醉。」

油燈下,采薇的臉更加淡定,悠然一笑,道︰「所以,我不理他是對的。諸位姐妹,勞煩燒熱水,為六哥沐浴醒酒,當心,飲酒淋了雨,容易落下病根的。」

衛鞅躺在以沫的懷中,嘴里繼續咕噥著醉話。

以沫側耳傾听,翻譯出來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對月獨飲有采薇。對,就這兩句,六哥噥了好幾遍了。嗯,好听。」

采薇終于臉色發黑,放下毛筆,沉聲道︰「渭水在哪里,我去跳渭水去。」

以沫伸出手,猶猶豫豫的往南邊遙遙指去,卻見和風、細雨、冰兒她們早已很不講義氣的,堅定的指著南邊。

還好冰兒有良心,從以沫懷中接過衛鞅,抱起往外走。

采薇恢復了悠然的態度,笑道︰「我很忙,你們該去生火做醒酒湯了。」

和風和細雨笑著跟上冰兒,以沫出門之前,丟下一句「中大夫沒左庶長官大」,然後落荒而逃。

采薇一把毛筆,以飛刀的手法殺出,「奪,奪——」的撞在門上,門又打開,伸進來以沫的大腦袋,大眼楮。

「一、二、三、四、五、六,采薇姐,飛刀有長進了。」她在數地上的毛筆,「哎呀,別來了,和風姐叫我說的。」

采薇怒道︰「和風姐是好人,少誣賴好人。」

早沒了以沫的蹤影。

采薇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輪流舉起手中的兩張紙,對著油燈,美滋滋的看著上面的字,看一遍這張,看一遍那張,心里那個痛快。

派出去搜索秦國礦產的搜索隊,最後兩支也回來了,渭水上游,分別收獲一處鐵礦和玉石礦場。兩張紙上面,寫的就是對鐵礦和玉石礦的描述。鐵礦是富礦,浮在地表面,容易開采,總量估計也不必馬山、雁山鐵礦小。玉石礦產玉,質地不錯,還帶回來了標本。

采薇心中產生一個惡毒的想法,給她們每人做一百塊玉佩,全部掛在身上,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響,一不小心,哎呀,衣服撕爛了,哈哈哈。

礦場找到了,剩下的就是和秦國司商高粱談判。連同之前找到的那處鐵礦,如何想個完美的法子,瞞天過海,用白菜價買下來。等到秦國人發現這幾塊地藏有寶貝的時候,哭死他們去。

采薇心中才有成算,這時完善談判計劃。

在紙上寫了高粱兩字,然後是三個地名,最左邊,寫以沫、南山、秋實等人的名字。

這種連橋,分析、做計劃的方法,是衛鞅從後世案情分析方法延伸過來的。

秋實那邊的熔爐已經準備好,造船廠的大船也準備好,常氏商社這邊,也用各種名義滯留了部分人備用。眼看就入冬了,須得敢在大雪封山之前,和高粱完成談判,把人和熔爐拉到山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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