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殷少岩頭一次玩恃寵而驕,對陳靖揚擺了好幾天臉色,十分有新鮮感和成就感。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不料幾天後音信戛然而止,殷少岩一空下來便盯著手機猛看,差點沒在上面燒出個能掛吊飾的洞洞來。
「等男朋友電話?」
「沒,等短信。」
等殷少岩發現這對話似乎哪里不對再抬頭,就只見江亦霖在旁邊笑得一臉□的樣子。
「是女朋友。」殷少岩生硬地說。
「好的。」江亦霖從善如流地點頭。
「……」殷少岩順手抓了劇本朝他臉上丟過去。
江亦霖眼明手快抓住劇本,無奈道︰「火氣真大。」
陳靖揚不發消息過來,殷少岩也不能發過去,自然憋得火大。
才不是因為太久沒有性生活呢。
殷少岩抱著這種心情,演起苦大仇深的師父來反倒變得更加順手,眉間那種似有似無的愁緒,是個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用手小心幫他撫平。這個角色非常能迎合部分觀眾的拯救情結。
只能說秦永行導演確實有識人之明,擅長發掘演員的各種側面。「陳靖涵」平日里看起來都挺陽光,沒想到黯然**一下效果會這麼好。
相對于殷少岩等人的順利,岑小玠的表現卻有點差強人意。殷少岩觀察了幾場戲就得出了他缺乏運動神經的結論。
今天最後一場戲是需要吊威亞的亂斗,殷少岩就眼睜睜地看著岑小玠從布景上飛身而下,然後在落地的時候慘不忍睹地左腳踩在右腳上。
雖然安保措施做得很健全,除了失去平衡摔得難看點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殷少岩還是條件反射性地猱身上前,以英雄救美的標準姿勢把岑小玠接到了懷里。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幾秒鐘,氣氛有點凝固,殷少岩突然露齒一笑,「沒事吧?」
岑小玠沒什麼表示地站直身體掙開他的手,下一刻反應過來的工作人員就都圍了過來查看情況,于是殷少岩深藏功與名地退出了包圍圈。
旁邊的江亦霖一臉好笑地說︰「你想干什麼啊?笑得那麼千嬌百媚的,也給我笑一個唄?」
殷少岩呲牙︰「我救試試用□能不能感化他。前輩你不需要感化就算了。」
「人家每天照鏡子,對美色已經有抵抗力了,勸你不用白費力氣。」
「說得也是。」殷少岩聳聳肩。
「說認真的。」江亦霖臉上的表情十分配合地嚴肅了起來,「與人為善不是壞事,但你不要放松警惕。」
「知道啦,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殷少岩出道六年,除了死得慘點,其他時候也沒吃過特別大的虧或者踫到過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
「你太沒防備了,簡直渾身都是破綻。如果我是岑小玠,」江亦霖眯起眼楮笑了笑,「你肯定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殷少岩抖了抖︰「岑小玠演技沒你好。」
江亦霖側頭想了想︰「也是。他一開始就明著放出話來,實在太莽撞了。如果是我,我就先努力跟你交朋友。」
「……」殷少岩默默地往後縮了縮。
「但是小心總是不會錯的。」江亦霖下結論道。
「我有小心啊,這兩天就等著他出招了,結果什麼都沒有。」
「他居然沒找你麻煩?」江亦霖因為檔期原因,有幾天不在,並沒有看到岑小玠的表現。
這幾天秦永行依舊沒什麼神經地安排殷少岩給岑小玠貼身指導。岑小玠練得也挺用心,沒有任何抵觸的樣子,殷少岩簡直要懷疑之前那句冷嘲熱諷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了。
只不過那種復雜的、包含著很多情緒但總結起來就是厭惡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沒有,很老實,除了不太理人。」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蓄大招。
殷少岩戲份不多,等待的空閑時間卻很長,陳靖揚不發短信,岑小玠也不來找茬,拍戲這事絕大多數時間都很枯燥,沒點調劑簡直讓人生無可戀。
「啊……好無趣。」殷少岩托腮蹲地,等著工作人員調節完器材。
「馬上就有趣了。」江亦霖說。
「哈?」
江亦霖向遠處示意了一下︰「你那個開凌志的堂哥,好像又來了。」
殷少岩望了望。
雖然離得遠看不真切,不過會這麼旁若無人地在片場亂停車,還會在西裝下面穿短褲的,可不就是那廝麼。
「江前輩,你對有趣的定義好奇怪。」殷少岩托著腮幫低聲道。
「奇怪嗎?」
「嗯,很奇怪。哪里有趣了?你告訴我哪里有趣了?」
「哪里都很有趣。」
兩人說話間陳永謙已怡怡然步入了秦永行的地盤。
「陳總對我們劇組真是青睞有加,不妨考慮一下要不要追加投資?」秦永行不知道兩人的堂兄弟關系,也沒心思理會陳永謙三天兩頭跑這邊來是個什麼動機,只是有些不樂意這麼個不相干的人老跑過來打擾自己拍戲,語氣就難免帶點挖苦意味。
陳永謙笑得可厚顏無恥︰「我倒是想摻和一下,就怕TK的姚總知道了這事第一個就要撤資。我就不坑害秦導了。今天來只是稍微探個班,秦導不用在意我,請自便。」
殷少岩坐在五六米開外的角落里低聲嘀咕︰「裝腔作勢。」
「就是這樣才有趣。你難道不會想看看他被扒掉那層裝腔作勢的皮之後是什麼樣子?」
殷少岩順著江亦霖的思路發揮了一下想象力,還沒想得多深入就立刻打了個寒戰。
「完全不想看!」
江亦霖就像個傳教失敗的榴蓮愛好者一樣遺憾地搖了搖頭。
陳永謙和秦導寒暄完畢,不出所料徑直朝殷少岩這邊走來。
「陳總又來會情人?」殷少岩不知道堂兄又要玩什麼ど蛾子,想著氣勢上不能被他比下去,于是也忍不住裝腔作勢了起來。
「嗯,順便找你談點事。」陳永謙倒沒有否認殷少岩關于會情人的話,「晚上有沒有空,請你吃飯。」
雖然陳永謙看上去真的像是有事要談的樣子,但殷少岩本能地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于是果斷回答︰「沒空。」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沒有戲。」陳永謙看來是做過預習有備而來。
「但是晚上他和我有約了。」被忽略江亦霖前輩從旁助攻,殷少岩順坡下驢猛點頭。
陳永謙瞥了江亦霖一眼,後者維持著微笑的表情,雙方微妙地對峙了幾秒。
殷少岩總覺得覺得這兩個人在靜默的幾秒鐘內好像用眼神交換了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信息。
「或者……」江亦霖慢條斯理地開口,「陳總不妨一起來?有什麼事可以吃飯的時候慢慢談。」
「今天算了,」陳永謙別轉目光,對著殷少岩說,「我會在這邊住幾天,明天來接你也是一樣的。明天不行就後天。」言下之意是非談一次不可,不然就天天來片場報道。
「哥哥不準我和你吃飯。有什麼事現在說不行嗎?」殷少岩搬出了陳靖揚。
「還真不行。」陳永謙指了指身後秦永行的方向。
秦永行和殷少岩眼神一對上就面色不善地點點手腕上的手表。差不多又該殷少岩上場了,這個場合根本不適合和堂兄斗智斗勇。
殷少岩無奈地起身整理衣袍,心里祈禱著明天陳永謙就把這事給忘了。
「啊,說起來陳靖揚在相親呢,要是他成功討到老婆了,你干脆搬回家來住吧。」
「哈!?」
「快去吧快去吧,秦導要等不及了。」陳永謙笑眯眯地說。
「等等,什麼相親?你說清楚!莫要造謠我跟你說!」殷少岩差點沒把陳永謙的西裝給揪下來。
「陳靖涵!磨蹭什麼呢快過來!」秦永行不耐煩地拿喇叭叫他。
「拜拜~」陳永謙揮手,「拍戲別忘了看新聞。」
殷少岩心事重重陰雲密布地被秦永行吼回了場中央,于是苦大仇深的師父比之前又黯然**了好幾分,甚至了幾次。
「你故意的吧?」江亦霖對佔了殷少岩座位的陳永謙說。
「心疼了?」陳永謙心曠神怡地架起二郎腿,雙臂枕在腦後,「他的戀兄癖比我想得還嚴重。」
「戀兄癖嗎……」江亦霖不置可否。
陳永謙哼笑一聲,閉目養神,悠閑得像是在海邊度假。
「怎麼陳總你不去見情人?」
「……」陳永謙置若罔聞。
「據我所知隔壁劇組已經殺青了,你要是想見小情人大概是撲了個空。」
「換了個新的不行嗎?」
「陳總真是年少有為風流倜儻,想必新情人很讓您中意。」
「當然,听話乖巧技術好,床下純情床上浪,最重要是不會把人當替身。」
「不過陳總都已經有未婚妻了還到處拈花惹草,真是人渣啊。」
「那麼放著看上的人不敢動,卻對有婚約在身的人出手的又算什麼呢?」
「大概也是人渣吧。人渣對人渣就不怕玩不起,玩死就當造福社會了。」
「哈!」陳永謙睜開眼楮斜了江亦霖一眼,「要死你一個人去死我不奉陪。老子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就合該被你玩?你他媽自己倒是躺下來試試!等老子干得你血流成河你再說玩不玩得起!」
江亦霖失笑,伸手悄悄探進陳永謙的西裝下擺,隔著襯衣在他腰上輕捏了一把。
——然後趕在手指被掰骨折之前迅速收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搬了新家沒網,所以這章是用意念更新的。(嚴肅
堂兄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玩弄了呢哈哈哈哈好愉快!前輩!
大概下章尼桑就出來了(嗯?尼桑是誰有這個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