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岩把陳靖揚按在客廳的沙發上,隨後目光囧囧地看著他,似乎在考慮從何下嘴。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怎麼不去房里?」陳靖揚倒是很游刃有余,一點沒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所動搖。
殷少岩搖搖頭,老實地說,「房里做太多回了,萬一我習慣成自然,中途忘了要在上面……」
陳靖揚笑了出來︰「我以為你會沐浴焚香,至少來個燭光晚餐。」
「別笑,我很嚴肅的。燭光晚餐等下次補上。」殷少岩說著,就去吻陳靖揚,「你稍微安分點別亂模,都交給我就好……」
「好吧好吧。」陳靖揚語帶無奈,抬手摟住殷少岩的背。
殷少岩模索到圍裙的活結,解開,心里有些可惜地將圍裙從陳靖揚身上扯了下來。
隔著T恤與睡衣,兩具身體貼到了一起。
「你現在的表情,有點像拍戲前。有那麼緊張……?」陳靖揚輕聲說,氣息噴到殷少岩臉上,後者瞬間起了渾身炸毛般的酥麻感。
殷少岩如臨大敵地捂住他的嘴,「噓……安靜。」
陳靖揚眨了眨眼,殷少岩又十分受不了地低下了視線,口感舌燥道︰「你、你不要挑逗我,我定力很差的,把持不住就急躁了,急躁了就把你弄出血了,多不好。」
「……」陳靖揚心里作何感想不得而知,但總之是不說話也不亂模了,外加眼神呆滯活像在s。
殷少岩一臉嚴肅地數著步驟一二三,將手從陳靖揚的T恤下擺□去,一路往上模模模,模到陳靖揚胸前就把T恤往上一掀。
陳靖揚放松身體,大大方方地配合著把T恤月兌了下來。
殷少岩對著他色澤粉女敕的裝飾部件輕輕地舌忝了舌忝。
陳靖揚坦坦蕩蕩地由他舌忝。
殷少岩舌忝著舌忝著就覺得,似乎……好像……也許,缺了點什麼?
他抬起頭,有些困擾地趴在陳靖揚身上,皺著眉毛說︰「哥,你能不能表現得,害羞?……一點?」
陳靖揚沉默地注視了他一會兒,伸手用大拇指擦了擦他被唾液潤澤而顯得十分瑩亮的嘴唇,「你要求太多了。」
「可是……」
「你害羞的時候有哪一次是我要求的?嗯?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可以再親身指導一遍。」
被人趴在身上用拙劣的技術挑逗,反倒比平常加倍想要壓倒對方。陳靖揚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行!當然行!」殷少岩深怕他臨時變卦把自己丟床上去,慌不擇路地推銷道,「以前和小嘉禾做的時候他都夸我技術不錯的呢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陳靖揚臉色瞬間變黑。
「……」殷少岩簡直想拿個平底鍋把自己砸暈。
「滾下去。」陳靖揚用空前絕後的嚴厲語氣說道。
殷少岩不曉得哪來的膽子,手腳並用地纏住陳靖揚,「不要!」
「別等我動手。」
「對不起對不起!不要趕我下去!」
「我數到三。」
「哥哥……」殷少岩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陳靖揚不為所動地說︰「一。」
——提問︰你只有三秒時間,說服生氣的戀人不要和你生氣,並繼續剛才的親密行為,你該怎麼做。
「二。」
「哥……」
「三。」
「……」殷少岩一臉緊張地閉上眼楮,等著他把自己丟出去。
頭可斷血可流,節操不能丟,就算被丟出去也比自己認輸爬下去要高風亮節得多。
等了半天卻沒等到陳靖揚動作。
殷少岩抬起頭,就看到陳靖揚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
「蠢。」
「誒?」
「除了說對不起和叫哥哥你還會什麼?」
「我錯了。」殷少岩一臉誠懇,「我再也不會在床上提別人……沙發上也不會。還有剛剛那是騙你的,他沒夸過我技術好。我好久沒回家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陳靖揚覺得期望他說點有建設性的討人喜歡的話的自己才是比較蠢的那個。
「既然你沒把我丟出去,那我能繼續了嗎?」殷少岩小小聲說,眼神頗像食盆被主人沒收的小狗。
「不能。」
「要怎麼樣才能啊?」
陳靖揚和他對視了兩秒,臉上浮起一絲微笑,一字一頓道︰「取、悅、我。」
殷少岩愣了愣,旋即整個人都燒了起來,「我……反正說好了我要在上面的,我不會妥協的!」
——所以用手指玩弄自己啊,邊玩邊哭邊叫哥哥啊這些最先出現在腦袋里的招數他是絕對不會去用的。
「隨便。你自由發揮,發揮不好就給我滾下去。」
殷少岩含怨帶嗔地瞥了陳靖揚一眼,開始給自己月兌衣服。
月兌衣服總之是不會錯的。殷少岩看著陳靖揚明顯起了變化的眼神想。
隨後他再次俯□,小心地說︰「我親了哦?」
陳靖揚沒有回答,卻也沒有拒絕。于是殷少岩放心地又將嘴唇送了上去。
接吻總之也是不會錯的。
殷少岩邊吻,邊撫模著陳靖揚光果的身體。肌膚貼合的地方迅速地升溫,灼熱到似乎能從皮膚上感受到脈搏,殷少岩听到紊亂的呼吸聲,卻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他試著去打開陳靖揚唇齒,本以為會遇到阻力卻意外地只感受到對方的配合。舌尖裹挾著舌尖,將他帶進濕潤熾熱的口腔。殷少岩近乎無措地感受著這與以往相比十分缺乏侵略性的吻,不知道為什麼從里面覺出一點點和苛刻的言辭相反的溫柔。只是這一點點就差點讓人卸去所有氣力,殷少岩用了相當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撤離了這讓人目眩神迷的泥淖。
「哥哥……」他在陳靖揚耳邊低語,「哥哥,你最好了……」
真心話就像氣泡一樣一不小心就自動飄了出來,說完殷少岩又有些害羞,假裝不經意地輕嚙陳靖揚的耳朵。
陳靖揚只是「哼」了一聲。
也許是對他的話不以為然,也許是被咬到了敏感的地方,但總之殷少岩擅自理解成了後一個解釋,並因此大受鼓舞。
「哥……」他吻上陳靖揚的頸項,可能是剛才那一吻中的縱容給了他勇氣,殷少岩居心叵測膽大包天地在陳靖揚脖子上面吮出了一個紅印。
陳靖揚果然沒有說什麼,只是不輕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他適可而止。
殷少岩覺得自己可能有點,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被打了一下反而更加興奮了。他沿著陳靖揚身體美妙的起伏一路往下舌忝吻,為對方愈加粗重的喘息而產生巨大的成就感。牙齒咬住純棉居家褲的腰帶,輕輕地將活結拉開,殷少岩在極致的羞恥感中小心翼翼地把陳靖揚的褲子往下扯了扯,卻被陳靖揚的手阻止了。
「你確定?」陳靖揚說。
殷少岩抬頭,看到他亮得駭人的雙眼,有顯而易見的情|欲,也有隱忍和掙扎。
「這是我等下要用的台詞好嗎?你……你別看……」殷少岩挪開陳靖揚並未多做抗拒的手,忽略掉頭頂上那兩道如有形質的目光,將陳靖揚的小伙伴從褲子的禁錮中解救了出來。
這是殷少岩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一個小伙伴,哪怕是自己的也沒有發生過差點彈到臉這種高端的事情。
殷少岩心一橫,眼一閉,握住它,回想著小黃片里的情景,小心翼翼地在前端舌忝了一下。
陳靖揚悶哼,軀體顯而易見地緊繃了一記。
似乎也沒有想象的那麼難。比起現在自己正捧著奇怪的東西舌忝的事實,殷少岩更在意的是因為自己這一小小舉動心上人的情緒就產生了巨大的波動。
沒什麼能比這更讓人歡欣鼓舞了。
殷少岩忍耐住從骨髓中蔓延開的羞恥和戰栗,小心地把陳靖揚的小伙伴納入口中。
牙齒的作用本來就是咀嚼食物,何曾有這麼憋屈的時候,于是時不時的就違背主人的意願與入侵者發生或輕或重的踫撞。
陳靖揚遇上戀人青澀的技巧,半是快樂半是痛苦,表情幾乎都要扭曲了。
每次發生磕踫,殷少岩都歉意地用舌頭加倍撫慰那個地方,漸漸地倒也能掌握要領,漸入佳境。
陳靖揚左腿越過殷少岩的肩頭,虛踩在他背上,每次因為快感而動作,腳踝的銀鏈就會發出細碎的金屬撞擊聲。
「夠了,寶貝,夠了……」良久,陳靖揚喘息著說。
殷少岩卻沒有立刻停止動作,直到陳靖揚逆著本能把他推開一點。
殷少岩起身,眼里都是因為呼吸不暢而憋出的淚光,「我做得不好嗎……」話說到一半又因為喉部的不適咳了起來。
「沒有,你很好。你能做到這一步我很高興。」陳靖揚心情好起來的時候總是很坦率的。
殷少岩本來就很紅的臉又紅了一點,扭捏地說︰「你真好哄。」
「……」
「……」
好在沒有人想破壞現在的氣氛,相對無言了一瞬,陳靖揚轉身俯臥在沙發上,「繼續吧。」
「誒?」
「快點。趁我還有感覺。」
殷少岩這才後知後覺地弄明白自己該繼續什麼。
——陳靖揚赤|果地將身體展露在自己面前。說「繼續吧」。說「快點」。
妄想一旦成真實卻往往比原來的感覺還虛幻。
殷少岩忘了動作,忘了說之前預定好的台詞「你確定嗎」,甚至忘了流鼻血。
陳靖揚朝天晾屁|股晾了半天,卻遲遲沒等到身後的人動作,回頭一看,頓時皺起了眉毛︰「要做還是要哭,選一個。」
殷少岩打個激靈,看到陳靖揚一臉嫌棄的表情,急忙說︰「要做!」還因為哭腔沒出息地破音了。
茶幾的抽屜里本來就藏了管潤滑劑,殷少岩往日里受惠良多,今朝卻要用在陳靖揚身上,殷少岩一邊流眼淚一邊手抖,甚至在把潤滑劑送入陳靖揚體內的時候都不太穩定。
「嘶——」
「疼、疼嗎?」
「還好,繼續。」
不曉得為什麼,听了這話淚腺反倒更加酸軟,殷少岩閉上眼楮輕吻陳靖揚緊繃的背,一點一點地轉動著手指。
「鼻涕……別蹭我背上……」陳靖揚咬牙切齒地說。
「對不起……」殷少岩條件反射地道歉,手上動作卻不停,顫顫巍巍又送進了一個指節。
陳靖揚發出略微不適的哼聲。
「哥……」殷少岩恍惚覺得自己抓住了眼淚的源頭,「哥,你最好了……」
從來沒有人,如此縱容自己,如此需要自己,擅自闖入這仿若就此孤獨終老也無所謂的世界,無聲地證明,原來自己也需要他。
「小混蛋,知道我好就輕點。」
殷少岩重重地點頭,眼淚都灑到了他背上,「我會的。玩壞了就沒人對我好了。」
「……你給我等著。」
殷少岩毫不懷疑之後肯定會被陳靖揚玩得加倍慘,但這樣的威脅並不能阻擋他壓抑已久的擁抱愛人的欲|望。
——直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響起。
「你們,在干什麼!?」
殷少岩抬起頭,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陳靖揚的經紀人。
作者有話要說︰……——
顧左右而言他的分割線——
二月為什麼這麼短……好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