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有了主意,那就按你說的辦吧。」葉傾城點頭同意。
「恩,那我先和臨淵離開了。」雲長歌右手化掌,打在自己的肩膀上,強行噴出一口血,也不擦拭嘴角的血跡,「姐姐,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想你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反手一撈,將東方臨淵抱在懷中,翻窗離去。
葉傾城冷冷的一笑,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人,轉身離去。
夜幕中雲長歌緊緊的將東方臨淵圈在懷中,不肯放松。
東方臨淵反抱著雲長歌,心中除了滿足,還有的就是心疼,將頭搭在雲長歌的肩膀上,「那一掌疼嗎?」
「我下手是有輕重的,你放心吧。」沒有說疼也沒有說不疼。
「可是你還是流血了。」
「總得有人付出吧,等這一次的事情完了,我便帶你回家,不去再理會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雖說只是在江湖上混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雲長歌卻滿心的累了,想要回到那個溫暖的家。
只是當初逃婚的事情不知道解決了沒有,這一點是雲長歌唯一擔心的事情。
「好,到時候我們便離開繁竦。」
等這次的事情完了,等待他們將會是屬于他們的幸福。
幸福,近在咫尺。
第二天,凌京便有不少的有關太女的消息。
據說太女葉傾城在女皇病重期間,不去看望女皇的安危,反而為了安撫與她鬧別扭的小****,深夜前往道歉,卻遭人襲擊,身受重傷。
而那個小****,也被不知名的女子給搶走了。
這一天太女府是派了不少的人去查探那個小****的下落。
這個消息一經傳播,便有各種的版本在民間流傳,直到中午時便已鬧得沸沸揚揚的。
不過太女這個當事人卻是打早去看望女皇殿下了,到現在還未曾回府。
倒是又有人傳言,太女殿下的小****在絕殺閣附近出現過,听說是被絕殺閣的主子給綁架了,現在正變著花樣取悅著絕殺閣的****主子。
依據不同的傳言,一個個香艷的故事也被月復想出來了,也讓有些人變得蠢蠢欲動,而雲長歌便在等那些個蠢蠢欲動的人們。
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她要等的人在這天的傍晚出現在了絕殺閣內,點名直指要見雲長歌。
來人正是二皇女葉嵐城的的得力助手關陶。
雲長歌見到關陶時,故作清冷的模樣,「今天前來又有何事?」
「听說你和葉傾城動手了,還抓了東方臨淵。」關陶看了一眼雲長歌泛白的臉色,開門見山的直接詢問道。
看見雲長歌,關陶便想起剛剛在進絕殺閣時听到的那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的鄙夷之色。
路人甲︰「你听說了沒有,听說閣主對葉傾城的小****是一見鐘情,為了勾搭上那個小****,刻意的接近也葉傾城,昨晚還差點將美男給強了,不過卻在最後被突然出現的葉傾城給打傷了。」
「什麼,閣主受傷了,怪不得我今天見到她時覺得她的臉色很蒼白,原來是因為這個啊。」路人乙。
「可能也不全是這個原因,或許是昨晚和美男折騰的夠嗆了,才鬧成這樣的。」
「美男,是咱們的向陽**嗎?」
「向陽**,閣主都已經玩膩了。」路人甲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嗎,昨天就算是閣主被打傷了,卻還是在葉傾城的眼皮子底下將那個小美人給偷了出來,听說昨夜一回來,兩人便共處一室,酣戰到天亮。」
「閣主好氣魄。」路人乙只有瞻仰他們閣主的份了。
受傷了,還能酣戰一晚上,真是好氣魄,關陶嘲諷的笑了,真可謂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因為這段對話,關陶對元長歌的為此也就多了一份的不屑。
果真是只知動武的粗人,除了武功高一點,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可取之地,還差點破壞了整個計劃,不過還好,一切還都在按計劃行事。
「不要再給我提個葉傾城這三個字。」要多高冷就有多高冷。
「為何。」
「與你無關,你只需要知道明天我會用東方臨淵將她引來殺掉就可以了。」明顯是不想繼續下去的意思。
「那就好。」
「哦,殺了她之後是將她的尸首喂狗呢,還是懸掛于城門口。」隨口一問。
「這個不用閣主操心了,只要你們明天將事情處理好了,我們會讓人將尸首處理好的。」
「那好,明天你們就將酬金拿上,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厭煩的扶額,就差揮手打發了。
「那好,我就先告辭了。」瀟灑的轉身離去。
雲長歌穩坐不動,「向陽,送信給太女府,說想要見東方臨淵,讓太女明日黃昏時只身一人來城外廢棄的城隍廟中。」
「是。」向陽應聲而下。
華燈初展時,東方臨淵雙手撫琴,神色專情,雲長歌靠在軟榻上垂眸測听。
曲子中有道不清的相思和說不盡的神情,听的雲長歌這樣的粗人都為之感動,一首終了,東方臨淵來到雲長歌的身邊,執起她的手,「放心,過了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恩,我知道,只是心中還是有所不安,要不我讓向陽易容成你的模樣,你明天乖乖的等我回來。」
「不,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出生還是入死,我都想要和你在一起,「再說,易容根本騙不了所有的人,二皇女那麼謹慎的人,肯定會在暗處觀察的,要是她覺得有一絲的不對,所有的計劃就都泡湯了。」
一說起這個,雲長歌總是會有不好的預感,感覺明天會有什麼計劃之外的事情發生。搖了搖頭,甩去腦中的這些想法,「好了,不說這些了,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點的睡覺吧。」
「好。」東方臨淵麻利的撲到了軟榻上,小小的軟榻硬是承載了兩個人的重量。
雲長歌一臉的黑線,「我是讓你回房休息。」
「房子太大了,我一個人睡不著,想要和你睡。」溫柔如水般的聲音誰也拒絕得了啊,雲長歌就這麼退讓了。
兩人便如此擠在了一起,相擁相抱。
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次日,夕陽下,一人一騎飛奔到城外城隍廟前,飛身從馬上而下,直沖進城隍廟中,看著里面無一人,只得出聲,「我葉傾城已依你們要求來此,奈何你們卻不現身。」
「太女果然是好膽識,向某佩服之極。」雲長歌一身黑衣,如鬼魅般從佛像後面走出來。
「臨淵呢,我已經來了,你們趕緊放他離開。」
「太女殿下真是用情啊。」似嘲諷的冷哼道轉身對著身後喝道,「將東方公子請上來。」
東方臨淵脖子上架著兩把刀被請了上來,臉色蒼白,看了一眼葉傾城之後,便垂下眼前,不再去看她,這幅模樣在別人的眼中就好像是做了對不起葉傾城的事情,沒有臉面去見她一般。
倒是葉傾城非常淡定的說︰「放了他,他只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文弱書生。」
「這個不急,還是讓我們先看看太女殿下的誠意吧。」說完拍了幾下手,有廟門口涌進來了幾十號黑衣人,將整個城隍廟圍得水泄不通,「將你身上的所有武器對放下。」
「你們這是何意。要多少錢,直接說。」葉傾城抿著嘴,明顯的不悅,也沒有將她的佩劍放下。
「錢財皆是身外之物,要那些有何用,只是有人要我取了太女殿下的項上人頭。」
「她出多少,我出雙倍,這樣可以了吧。」有錢人說話永遠都是那麼的有底氣,不管你是身處深宮之中,還是萬惡的地獄之中。
「你死了,你的那些錢還不是我們的,廢話什麼。」雲長歌眼楮一眯,閃到東方臨淵身邊,只手捏著東方臨淵的脖子,威脅葉傾城道,「葉傾城,今天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還不如扔下你手中的長劍,否則我便掐死他。」
「不要傷害他。」葉傾城焦急的吼道,「我扔下長劍便是了。」
「果真是長情。」似夸則貶的語氣。
說完,捏著東方臨淵閃到了最後面,下令讓所有的人攻擊。
瞬間,所有的人都朝著葉傾城蜂擁而上,十八般盡數的往葉傾城的身上招呼。
盡管被很多人圍擊,徒手的葉傾城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四兩撥千斤般將一切的招數皆數化解。
不過時不時瞟向東方臨淵的眼神卻好似出賣了她焦急的內心。
雲長歌看中了這一點,拿出一支匕首,朝著葉傾城淡然的說道,「葉傾城,如果你不束手就擒的話,我就殺了你的這個小****。」
匕首朝著東方臨淵的胸口一點點的接近,葉傾城的動作也有一瞬間的遲疑,這遲疑的瞬間,便迎來了致命的一擊。
後胸硬生生的承受了一掌,鮮血直噴,而葉傾城整個人也被打飛了,掉下來的方向正好就是雲長歌和東方臨淵的腳邊。
勝負已分。
沒有再斗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