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二卷
第422節第三百五十七章番外︰還愛47
人，離開了。♀
霍以豪坐在沙發里，看著手里的名片，思緒良久，走進書房，打開了電腦。
輸入關鍵詞，立刻有無數條信息跳了出來。點開百科，滑動鼠標，霍以豪似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怦怦、怦怦。
——你長大後想做些什麼呢？阿豪？
——我不知道。
——怎麼會呢？你難道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嗎？
——那你呢？
——你真狡猾啊，不過……我以後想到世界各地旅游，然後記錄下各種各樣的美麗。
——你想當畫家？
——畫家什麼的，我大概做不來吧，如果可以，大概是攝影師之類的吧？
視線像是被什麼緊緊地攥住，霍以豪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似是停止了，只能看著屏幕上的那一幅作品。
——糖寶，我們什麼時候能夠見面？
——為什麼突然想見我呢？
當時是為什麼會說出這樣類似撒嬌一樣的話語呢？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那個時候，他有個沖動，無論如何也想見「糖寶」一面。
——時機到的時候，我就會過去找你的。
——如果想我的話，就抬頭看看天空吧。
——風吹起的地方，陽光的所在，我就在你的身旁。
「‘在你身旁’……」念出圖片下的作品名，霍以豪無聲地苦笑，「是你嗎？小艾……」
……
智利聖地亞哥。
「ok！」
看到dan臉上的笑容，江艾曦松了一口氣，勞累了幾天的肌肉似乎也放松了下來。
「辛苦了dan收拾好器械，「想吃點什麼，我請客！」
江艾曦瞥了dan一眼，「也好！」
酒店里，一邊喝著酒，dan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檢收成果。♀
「果然，有你在的話，事半功倍啊
江艾曦只是笑，晃動著手里的飲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嘿，我說，你又和那個小子搞在一起了？別解釋，我已經看到節目了，嘖嘖，你啊，還是這麼愛管閑事
江艾曦喝了口草莓汁，「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糖寶’大概不會這麼想吧？」dan笑得一臉老奸巨猾的模樣。
說到這個，江艾曦微微頭疼起來。當年趕著參加比賽，因為有dan的支持，得獎之後，她拿獎金請客，也許是太激動了，說漏了嘴，如今每每听dan提起，便後悔不已。
「行了，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江艾曦站起身來，「我吃飽了，謝了。回酒店休息了，是明天的機票吧？」
「嗯，是沒錯dan眯起眼楮，看則會江艾曦的背影。
「不過，你還是愛著他的，不是嗎？」
江艾曦的背影微微一僵，隨後抬腳離開。
隔天。坐在飛機上。dan因為接連幾日的操勞，一上飛機沒多久就睡著了。江艾曦卻睜著眼，腦海中反反復復的是那一句話。
她還愛著他嗎？
也許吧。
江艾曦閉了眼。腦海中又出現出那一日白琳篤定的表情。
下飛機，和dan告別之後，站在茫茫的人群之中，江艾曦忽然想到，公寓已經被毀了，現在的她，能去哪里呢？要回家嗎？
在那之前，先去看看婆婆吧。
因為去了國外，換了號碼，換上原來用的手機號碼的時候，手機不斷地響起提示聲。
——你在哪里？
看到發件方，江艾曦微微一愣，又翻看了其他短信，眼楮睜大開來。
——婆婆去了。
最後一封短信是凌晨三點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還在飛機上。電話打通的時候，霍以豪的聲音听起來很是疲憊，「你去了哪里？」
「我……我馬上過去。給我地址
江艾曦到了醫院，霍以豪看著她，兩人均是無話。
走進太平間，霍以豪站定，「她走得很安詳
確實。也許這樣的結局對孤苦無依的婆婆來說也算是一種解月兌吧，畢竟，即使她能夠醒過來，拆遷的事情，失去了最後的家園的婆婆，她還能夠快樂起來嗎？
——即使是這樣……
「想哭就哭吧。婆婆她一定是想對你說聲謝謝的
走上前兩步，抵住霍以豪的背，江艾曦說不出話來，握著拳頭抵在唇邊，無聲地流淚。
簡單地辦完喪事後，正是雨天，霍以豪撐著傘，站在江艾曦的身邊，看著她憔悴蒼白的臉頰，輕道，「回去休息吧
「回去？」江艾曦轉動眸子，點了點頭，「也是，該回家了
走了兩步，卻被霍以豪拉住。
「糖寶
江艾曦听見身後的一聲呼喚。
身體，瞬間僵直了。
他，喚她什麼？
「糖寶，是你，對嗎？」
江艾曦深呼吸一口氣，抽出自己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你想說些什麼？」江艾曦慢慢轉過頭來，看著霍以豪的眼楮。
糖寶。即使已經過了這麼久，每每听到這兩個字，心底深處還是隱隱傳來刺痛的感覺。
「你……」明明是他拉住她的，但當她看著他的眼楮時，他卻訕訕不能言。
「六年前……我以為白琳是糖寶是他錯了。
即使是她說的，明明過了這麼多年，明明心里也不時產生疑問，他卻從來不去深究。
是大意了，亦或是潛意識地不敢深究？
霍以豪看著江艾曦，似是希冀從她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什麼端倪。
然而，江艾曦出乎意料的平靜。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嗎？」江艾曦的嘴角甚至有一絲恍惚的笑意，「那我听見了……」
「就這樣？」
霍以豪眸光中暗光一閃一閃。
「嗯。就這樣吧江艾曦仰起頭，忽然之間，笑得燦爛。「既然錯了，就一錯到底吧。祝你們幸福
是的，她很早就知道了，很早很早就猜到了。
那個地方，是她們的港灣，盡管後來白琳背棄了，記憶卻是不可磨滅的，而知道她的秘密的，也只有她了。
「再見
午間的熱風掃得人心惶惶。
——既然錯了，就一錯到底吧。
——祝你們幸福。
……她，早就知道了。
但她，卻一直沒有告訴自己。
為什麼！？
是因為懶得說，亦或是……就算說了，能改變得了什麼嗎？
一個聲音在心底小小聲地響起——不，什麼也改變不了。
在七年前，在那個時候，什麼也改變不了——只要她是江艾曦的一天，只要她是江晴媛的女兒的一天……
大掌捂住臉，霍以豪很輕很淺地笑了。
如同露珠一般的清涼液體落進了野草之上，跳動了一下隨即跌落進泥土里。
大地，是否感到苦澀？
——糖寶，你呢？
……
為什麼他會突然知道了這件事？回到家里，江艾曦揉著額頭想。
「姐！」
門外響起低沉的聲音。江艾曦一愣，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這是新晨的聲音。
打開房門，裕新晨就倚在對面的牆上，看到江艾曦開門，熱情地給了她一個擁抱，「姐，好久不見，有見面禮嗎？」
江艾曦無奈一笑，這個新晨，越長大越隨性了，「有是有……先讓我看看，唔，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那是當然，我可不像姐姐遺傳的是老媽的冬瓜基因
如今的裕新晨已經比她高了一頭不止，就連身材都……「看來沒少上健身館啊
「當然裕新晨打了個哈欠，「姐，你又上電視了啊，不過你要小心一點，老爸可能會發火哦
江艾曦早有預感，果然，到了晚餐時間，裕正曦難得沉著臉。
江晴媛見此，連忙大圓床，「好了，小艾，你看，今天有你愛吃的拔絲……」
「吃什麼吃，就是知道吃甜食，腦袋吃壞了嗎？」裕正曦將筷子一擱，開炮了。
江艾曦乖乖地任由老爸訓了一個小時，才有消火的跡象，「你啊，真是氣死我了！讓你回來，偏偏去做什麼記者，現在……」
「爸，那個人來找你麻煩了嗎？」這是江艾曦最關心的話題，雖然知道那個人勢力範圍大，但卻不知道到達什麼程度，就連那樣的……也只是判了十幾年。
「這個你別管。給我好好反省！」
裕正曦走後，江晴媛嘆了口氣，坐到了江艾曦的身邊，「你也別怪你爸爸，他啊就是擔心你，你說你也是……算了，多吃點東西，嗯？多久沒回家了？起碼要讓我們知道你在做什麼啊
「媽媽，是我錯了！」江艾曦舉起手認錯，心里想的卻是，看爸爸的反應，果然那些人真的找麻煩來了嗎？
當天晚上，一群黑衣人來到了裕宅之外。
裕正曦原本在氣頭上，見狀，面色更加不郁，「告訴派你們來的那些人，別想動我女兒一根汗毛！」
黑衣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為首的人走上前去……
「江艾曦！」
听到這個聲音，江艾曦母女對視了一眼，「小艾，你又做了什麼？」
「媽江艾曦一臉冤枉，「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說話間，裕正曦已經走進了大廳，而在他身後……看到裕正曦身後的人，江艾曦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江艾曦小姐，別來無恙
江艾曦在心里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苦笑道，「你們還真是厲害
「哪有，江小姐，沒想到您竟然是裕氏千金。說來女王還和裕先生有過幾次合作，沒想到女王要找的人就在這麼近的地方……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到老奸巨猾的管家，江艾曦在心里默默吐槽。成語是這麼用的麼？
不過……女王啊，果然，在這個時候，或許可以借來一用呢。
在那之前……
「江艾曦，給我好好說說，你這些年都給我干了些什麼！？」
江艾曦模了模鼻子。在一群恭敬的人面前，灰溜溜地跟在裕正曦後面受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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