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家里好像沒有人啊?」呂老師一進這個門,就有一股尿騷味兒撲面而來,礙于趙穎的面子,呂老師並沒有問這是什麼情況,也沒有做出什麼讓趙穎尷尬的動作。請使用訪問本站。
小穎子反而落落大方的說了出來,讓呂老師坐在了趙國棟的床上,並倒了一杯水遞給呂方君,「呂老師喝水。呂老師我們家有以為癱瘓的女乃女乃,吃喝拉撒睡全在床上,所以……」
呂老師說︰「不要緊我理解。」四下打量了一下,「你們家里還有誰?你的情況誰還知道?」
「我父母在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就沒了,現在我是在我叔叔家里,目前家里只有我、我叔叔、還有我女乃女乃。」小穎子說。
「小穎子,誰來了?」趙國棟給梅嬸喂過飯之後出來問。
小穎子還沒有說話,呂方君就站起來說︰「我是趙穎的班主任,呂方君,請問你是?」
趙國棟趕緊把手中的碗放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說︰「哦,是呂老師啊。」趕緊走上前握著呂方君的手說︰「你好,你好,我是小穎子的叔叔,我叫趙國棟。」(大家猜出來這個、呂方君是誰麼?)
「你、你說你是誰?」呂方君心中大驚。
「我是趙國棟啊,怎麼了呂老師?看你的臉色不太對啊?是不是不太舒服?」趙國棟急忙說,「小穎子快給呂老師倒一杯熱水。」
「不用,不用,我沒事兒。」呂方君連連擺手,然後看著小穎子說︰「趙穎,你先去那個屋里寫作業,我和你叔叔有話要說。」
「哦。」小穎子答應了一聲之後,就往梅嬸那個屋里去寫作業去了。
前面的屋子里就剩下趙國棟和呂方君兩個人了。
「你就是趙國棟?」呂方君還是不太確認眼前的這個瘸子就是趙國棟。
「我就是趙國棟啊,呂老師你這是?」趙國棟很是疑惑,怎麼小穎子的班主任不說小穎子在學校的情況怎麼會一直追問他是誰?
「是五團七連的趙國棟麼?」呂方君的一句問話,讓趙國棟也是心中大震,頓時心生警惕。
「你是誰?」趙國棟沉聲問。
「怎麼了?」小穎子听到屋子外面,趙國棟那麼大聲的說話,趕緊出來問。
「哦,沒事兒,趙穎你繼續學習,沒事沒事。」呂方君趕緊讓趙穎回屋子學習,示意他們兩個沒事兒。
「你說,你到底是誰?」趙國棟低聲喝道,眼楮死死的看著眼前這個人,手里緊緊的抓著手杖,只要這個人有什麼動作,他受理的手杖就會砸到呂方君的腦袋上。
「我是三連的白啟明,我哥哥是三連長白耀明。」呂方君說。
「你是白啟明?你不是死了麼?」趙國棟眼楮睜的大大,充滿了震驚。當初團長,也就是趙國棟的大伯給全團發了公告,說是白啟明和白菊兩個人襲擊團長未遂,兩個人自殺了。
「也算是死過的人了。」白啟明說。
「這話怎麼說的?怎麼是死過一回的人?」趙國棟不明白。
「當初團長在全團發公告時候是我們兩個人自殺了,其實這都是為了掩人耳目,就是為了讓我和白菊能離開軍隊,因為我和白菊當時的情況,不管是在敵軍還是在我軍都是容不下的,可以說當時已經是兩個國家的仇恨了,平民都不會允許想我們這樣的情況存在,更何況是我當時還是一名軍人。」
「也對,俺當時那個情況,你們兩個如果公開的話,我估計團長別說把你們保住,就是團長都可能被擼下來。」趙國棟感慨的說。
呂方君也沒搭腔繼續說︰「所以,當時團長就設了這麼一個計策,這個事情只有我、白菊、團長和政委知道,在沒有人知道。」
「那白菊現在是?」趙國棟問。
「她?」呂方君眼楮一時間濕潤了,「我們兩個從三連離開後,就來到了我們老家,因為害怕有人反對我們,我們就改名改姓,所以我跟著母親的姓氏姓呂了,就這樣我們就一直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雖然清貧,但是也很快樂。」
「我們兩個在村子里面當老師,雖然我們過的清貧,但是我們過的很快樂。好景不長,白菊一下子就病倒了,當時我還以為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就給她買了一些治感冒的藥吃上,但是時間過了很久還是不好,我就意識到有些不對了,于是帶著白菊去看醫生。」
「結果是我接受不了的,白菊得了肺癌,而且是晚期,根本治不好。我帶著白菊四處求醫問藥,得到的結果都是無計可施,最後白菊說,她的病沒法治好,讓我不要忙活了,她好想回去到我們的家,讓我好好的陪陪她。」
「那段日子是白菊過的最快活的日子,直到她閉上眼楮嘴角還留著微笑。」呂方君的臉上掛滿了淚水。趙國棟也沉默了,他也想起了李靖當時嘴角的那一絲微笑。
「好了,不說了,這些事兒都過去了。」白啟明收拾了一下臉上的表情。
「對,不說了,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要為那些牽掛我們的人,我們牽掛的人好好的活著。」趙國棟說,「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看到了趙穎手里的八一徽章。」
「你怎麼知道那是八一徽章?」
「雖然我不在部隊了,但是部隊的事情,我還是有我的渠道知道一點的。」呂方君說,「當時看到這枚八一勛章的時候,我並不確定就是你,我只是想找一名戰友,聊聊天,你看。」呂方君把自己從家里拿來的酒提起來給趙國棟看,「我把酒都帶過來了。」
「看起來你的日子過的不錯啊。」趙國棟把那瓶酒拔起來一看,「還是茅台啊,有些年頭了吧。」
「還行,當老師的,旱澇保收的收入,發不了財,也餓不死人,你呢?我剛听說你搬到柳鎮上來了,過的怎麼樣?」
「你看我這個樣子,能好到那里去。」趙國棟自嘲的笑了笑,轉身拿了個兩個杯子,把那瓶茅台酒打開給兩個人倒上,「我還在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