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剛才,喊劫色的是你吧?」柳氏指指何秀花︰「你要不怕,那你在官差面前咋不硬氣些?還不是老娘我救的你?」然後又指指楊康,指完了不解氣,月兌掉一只鞋子糊在楊康頭上,嚇的楊康抱著頭又是一陣鼠竄。請使用訪問本站。
「論英雄氣概,也應該讓楊康出頭啊,你看,你都喊了劫色了,這楊康,還站在鋪子里看熱鬧,听動靜呢,他這是多想讓你被劫色啊,啊——。」柳氏說話說的口渴,進鋪子里灌了一碗水,又折回來,到底是給了楊康一鞋底子︰「說你是繡工怎麼了,你吃老娘的,用老娘的,事也不干,便宜你了,你倒還不樂意。」
何秀花本來還覺得她娘有點太不硬氣,听柳氏絮絮叨叨的一通話,又把火引到了楊康身上,楊康最怕的就是柳氏提起他只吃飯不干活的事,那可是他的軟肋,可柳氏往往是哪里疼,就往哪戳,這一家人,楊康的地位最低,他無處發泄,見葫蘆坐在門檻上看熱鬧,靈機一動,指著葫蘆對柳氏說︰「娘,這罪魁禍首就是那小貨,咱們怎麼窩里斗起來拉?要不是葫蘆,那倆官差能折騰出這事?揍他——」
何秀花听楊康說的在理,一陣演說又慷慨激昂,很是調動了她的情緒,本來她也不喜歡葫蘆,于是瘋跑過去,仰著手準備對著葫蘆的腦門拍下來,回頭一看,楊康卻還站在路對面,縮在自己的娘身後,原來他只負責喊口號,並不敢親自跑過來揍葫蘆,何秀花心里暗暗的罵楊康沒有血性,可既然都來了,總得給葫蘆一巴掌,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
從官差來,到官差走,到何秀花一家窩里斗,這一家三口人,一會兒內哄,一會兒一致對外,虧她們想的出來,這會兒又把仇恨加在葫蘆身上了,自己這個做姐的,剛才何秀花揪葫蘆耳朵,自己也沒看在眼里,就算了,可再一不能再二,再二不能再三,葫蘆又不是沙袋,誰生氣了都能上去揍兩拳,踢兩腳。芙蓉一把扯開何秀花的手道︰「打上癮拉?見好就收行了,不然,你再動我弟弟一個指頭試試。」
「試又怎樣?」
「上回芙蓉去喻府縣老爺家里,都沒吃虧,還不是全胳膊全腿的回來了,這會兒,你要跟芙蓉動武?你行嗎?」李珍珠一把推開了何秀花︰「瞧你娘,見了官差嚇的臉都僵了,瞧你那相公,如今還躲在你娘後面呢。」
何秀花果然被李珍珠說中軟肋了,她娘柳氏先不提,就這相公楊康,就讓人傷透了腦筋,用石米鎮的老話說,這種人就是死貓它上不了樹了。扶也扶不起來了。可好在他一向還算听自己的話,自己讓他向東,他也不敢向西,這種女王般的感覺,何秀花倒是很喜歡。
「楊康,人家欺負你媳婦了,你還不快過來。」何秀花帶著哭腔喊︰「人家要打死你媳婦咧——」一邊說一邊眯著眼瞧著楊康。
楊康從柳氏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瞅瞅芙蓉一臉慍怒,又瞅瞅李珍珠擺出了一副開打的架勢,嚇的小腿哆嗦,哪里敢上前,見何秀花一直喊,便把丈母娘柳氏往前推了幾步小聲說︰「娘,我肚子疼的很,要找茅廁去。你老人家身手好,你先去,我一會兒就來接應你倆。」說著,轉身就跑的沒影了。
柳氏是鴨子被趕上了架,沒退的余地,可邊上也圍了幾個看熱鬧的鄉親,柳氏幾十歲的人了,也沒法跟一群小姑娘動手,就算動手,老胳膊老腿,不一定佔便宜,關鍵听說芙蓉連官差都不怕,這種女娃虎頭虎腦的,自己萬萬不敢惹,于是湊過去吼了葫蘆一句︰「以後別到我們鋪子里來,不然,把你的小狗炖了。」見葫蘆臉嚇的煞白,又安慰道︰「我們大人是不會跟小孩子計較的。」然後一把拉過何秀花的胳膊往路對面扯,何秀花見楊康跑了,心里正沒底,見自己的娘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麻溜的跟著她娘去了。
柳氏的肚兜鋪子經這麼一鬧,不知情的還以為犯了什麼官事,一般小老百姓也不敢進了,一連兩三日,都生意慘淡,愁的柳氏靠在鋪子里長吁短嘆,嚇的楊康只躺在家里床上裝死,也不敢到鋪子里來了。怕又被何秀花當槍使,指著自己去打這個打那個,到頭來自己臨陣月兌逃,等何秀花回到家,又把自己揍的全身哆嗦。
這兩日芙蓉扯了些上好的布,有妃色的,有紫檀色的,也有竹青色的,趴在桌子邊認真的縫著衣裳,李珍珠偷偷的湊上去,模著那布料,有上等的紗,也有上等的棉布,又滑又軟,鋪子里好久沒上這麼優質的料子了,不但料子,連顏色都很純正,李珍珠看的入神,就問芙蓉︰「這衣裳,是哪家夫人小姐要的?我沒見有誰來鋪子里量尺寸呢?這料子做工都好,怕是不少花銀子吧?」
「一分錢也不要。」芙蓉說著話,手里的活計也不停,雖說做的是夏天的衣裳,可里里外外,細棉布,加細紗,卻有三層,各種顏色配在一起,實在是件好衣裳,李珍珠當然不信,這衣裳一分錢也不要。芙蓉放下針線,拉著她的手說︰「這件衣裳,是送你的,我打算去劉府上,說你的親事。你在鋪子里做這麼久了,我也沒送你什麼,這件衣裳,我是照著你的身量做的,若兩家需要見面,咱總不能太寒酸,讓別人小瞧了你。」
李珍珠千恩萬謝,以她自己的那點工錢,怕是干一年,未必能做一件這樣質地精良的衣裳,原來芙蓉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就是在幫自己趕制衣裳,差一點淚就要下來了︰「說親……我還說等等呢,這麼急,好嗎?」
石米鎮這民風淳樸,定了親事之後,就是成了一半,沒重大緣由,親事是不能退的,劉家家大業大,听說媒婆把門檻都快踏平了,這種時候,如果讓別人搶了先,那可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劉天心只有一個,就算劉天心誓死不從,非李珍珠不娶,也架不住他爹娘願意,什麼下**藥,打暈,綁著,反正讓劉天心**于姑娘,方法多的是,再說,劉天心會誓死不從嗎?非珍珠不娶嗎?芙蓉反正是不信的,到最後,李珍珠就只有哭的份了,所以,必須抓緊,雖自己沒做過媒婆,可為了李珍珠,自己拼了。
葫蘆看芙蓉做活計,看的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听說提親,成親的事,一個機靈,趕緊坐直了問︰「誰——成親?撒糖不?撒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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