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倒美。請使用訪問本站。」蘇暢抱著胳膊道︰「我可以教你一個讓喻只初喜歡你的辦法,至少這樣,以後或許你就可以不用自做多情了,兩情相悅,豈不是好?」
格格一听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她抬起腳,趁人不備,踢了蘇暢一下︰「有什麼好主意,還不快講出來,還藏著掖著,你不知道本格格喜歡他喜歡的很辛苦嗎?」
「那你就跟你阿瑪說說,讓他管管樸夫人的事,管管芙蓉一家的事。」蘇暢幫著出主意。
格格搖頭︰「你的主意不是說讓喻只初他喜歡上我麼,怎麼扯出我阿瑪來了,還讓他管樸夫人的事?」
蘇暢急的搖頭嘆氣,听格格這話,蘇暢的智商明顯跟她不是一個頻道的,想讓她听的明白,只能講的透透徹徹,不帶一點拐彎抹角︰「格格,你這腦子,唉,難怪你到處喜歡別人,別人卻不喜歡你。你讓王爺管了樸夫人的事,不是就管了芙蓉的事,到時候樸夫人的事水落石出,不管芙蓉得個什麼結果,喻只初不就放心了,喻老爺也放心了?到時候,喻只初他不感激你?這難道不是你表現的好機會?」
格格拍著後腦勺,似乎恍然大悟︰「听你這麼說,倒也是。」
「那你剛才……還跟你阿瑪說,讓他趕緊回京城去,這一堆人里,只有你阿瑪官品最大,如果你阿瑪想幫芙蓉一家,那可就容易多了不是?」蘇暢繼續做格格的思想工作。
格格這下倒高興了,听了蘇暢的主意,她差一點蹦起來,見喻只初望了她一眼,她趕緊裝作淑女的樣子,理了理裙擺。一步三搖的走到王爺身邊︰「阿瑪……你暫且不要回京城里了。」
「本王一個人自然不回去,回去也得把你帶走。」王爺斬釘截鐵。
「我也暫時不回去了……阿瑪……你快叫人,把樸家人轟走,把白芙蓉一家,從天牢里撈出來。」格格裝作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樣來。
蘇暢差點噴出一口血來。
這個格格,追男人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還快。可這智商。卻總是蜿蜒起伏,怎麼也跟不上她追男人的步伐。
剛才自己告訴她,讓王爺參與到這個案子里來,怎麼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雞蛋都變成了燒餅味了呢。
「你這孩子,又亂說話。這些事,不是縣令管的嗎?我來只是帶你走。」王爺似乎不想插手,至少,如果公然以王爺身份在懷海城拋頭露面,那很可能他就暴露到京城去了。
「我不走。阿瑪不管,我就不走,不回京城。阿瑪,你這個王爺。什麼也不管。那你當王爺還有何用?專門陪著皇上听小曲兒的嗎?」格格也不示弱。
王爺拿她沒辦法。
平日里在王府,她鬧一鬧大小姐的脾氣,也就是了。
如今當著眾人的面,格格竟然這樣說他,王爺更是沒有面子。他急的皺眉,只得拉著格格的胳膊︰「跟本王回去。都是你娘當初把你慣壞了。」
「我不走。」格格寧願跌坐在地上。
「你走不走?」王爺假裝發怒。
「不走,死也不走。」格格別過臉去。
「混賬——」王爺說著,給了格格一巴掌。
自小,都是格格打別人,沒人舍得打她。
她來了懷海城以後,光是尊貴無比的喻夫人,都接連吃了她好幾個耳光,感怒而不敢言,可如今,王爺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她一巴掌。
眾人有些尷尬。
喻只初還以為格格會大吵大鬧,沒想到,格格卻像突然長大了似的︰「阿瑪,以我對白芙蓉一家的了解,她是不會害人的,這里面一定有冤屈,阿瑪……你打我一巴掌沒有關系,只要你願意留下來,幫著把這人命案給結了。你再打我一巴掌都行。」
王爺的手垂在半空。他既心疼,又感慨。
格格突然跪倒在他面前,這更讓他手足無措。
平時給王爺下跪的人,不計其數。
可格格這個女兒,尋常時候,並不跪他,甚至,還要揪著他的胡子玩兒。
可如今,這個女兒端端正正給自己下跪了。
王爺有些哽咽︰「你……起來。」
「阿瑪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哪怕阿瑪打死我。」格格異常堅定。
王爺自然不舍得。
喻老爺與蘇懷山也只有勸著的份兒。
王爺定了定神,也沒說管,更沒說不管,帶著一個家僕便走,格格跪在那,愣住了,以往,她的阿瑪從來不會丟下她不管。
蘇暢湊了過去︰「格格……這事怪我……」
格格卻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道︰「這事跟你沒有關系,反正阿瑪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我這就跟著他,直到管為止。」
這些天以來,格格不分白天黑夜的要纏著喻只初,此時此刻,為了芙蓉的事,她似乎連喻只初也給忘了,一路狂奔就沖王爺而去,嘴里喊著︰「阿瑪……你听我說……」
這一夜,喻只初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突然有點睡不著。
蘇暢翻來覆去的在想,白天自己出的主意,看來是害慘了格格了,至少在眾人面前,王爺沒有給她留面子,而且格格追著王爺而去,不知是怎麼樣一個結果。
次日一早。
出乎意料的,王爺與格格一起,來了喻府,而且,王爺的臉色,看著還不錯。
格格如一只歡快的鴿子,蹦蹦跳跳的跟在王爺身後。
倒不知這二人說了什麼,或者格格跟王爺說了什麼,能讓王爺又來了喻府。
喻老爺正用早飯,見了王爺,趕緊拱身行禮,請王爺上座。
王爺也不客氣,撿了上座坐了。面對著一桌子的吃食,笑笑道︰「這麼些好吃的,喻縣令的生活可以。」
喻夫人顫顫巍巍的給王爺行禮,一面用手帕捂嘴,狠狠的咳嗽了一回道︰「我們家老爺……最是清廉,如今,這些菜。多數是府里自己種的。這些天,為樸家死人的事,還有我那死去的丫頭阿英,我家老爺頭發都快白了。飯,極少用的。」
「夫人身上不爽快?」王爺問。
喻老爺忙代為答道︰「回王爺的話,內人她……一直身子虛弱,近半年來,一直喝藥,卻未見好。」
格格一向看不慣喻夫人,便對王爺道︰「阿瑪,喻夫人雖病著,可飯量不小呢。這些天。喻老爺跟喻只初二人吃的,也未必有她吃的多,想來是心情舒暢的很。」
喻夫人幾乎咬牙切齒,卻還得忍著。
王爺拉著格格的手道︰「這個女兒,被我慣壞了的。今日來我是想問一下喻縣令。听說懷海城接連出人命官司……」
喻夫人忙道︰「可不是,王爺怕也瞧見了,喻府門口,樸家人躺尸多少天了。」
「本王也听格格說了這些蹊蹺事,本王想著,怕是喻縣令還會升堂,到時候,本王一塊去听听。」
「是。」喻老爺忙拱手道︰「那是懷海城老百姓的榮幸了。」
「還有,听說樸夫人是中毒死的,而那個丫鬟阿英,更是死的不明不白。鑒于懷海城地方不大,出色的大夫怕是不多,昨夜里,我已派了家僕,快馬加鞭的去京城里,另找一位有資格的大夫,並一位有資格的仵作來,到時候,咱們細細品一品這個案子。」王爺清了清嗓子道。
喻夫人端著碗,裝作喝粥,實則是仔細的听著王爺的話,听說要找大夫並仵作來,喻夫人只覺得嗓子里一陣干癢,心里也是「咯 」一下,吸了一口涼氣,不禁又費力的咳嗽起來。
「喻夫人這是?」王爺道︰「回頭等京城里的大夫請來了,也能給喻夫人瞧一瞧,倒沒白來一趟。」
喻老爺趕緊道︰「謝王爺。」
喻夫人紅著臉道︰「我也不打緊,只是剛才……嗆著了。」
「夫人嗆著了,很害怕嗎?」格格插嘴道︰「請大夫跟仵作來,是驗看樸夫人跟阿英的,夫人緊張什麼?」
格格說話,一向不論尊卑。
這一點,喻夫人早就知道,心里卻不舒坦,面色也不好看。
王爺笑著道︰「我這個女兒,唉,倒像本王年輕時的脾氣。」
三日後,便是開堂公審的時候。
喻老爺向王爺說定了時辰,怕王爺忘記,又記下了王爺落腳的地方,說是三日後升堂前,派人去請王爺。
正欲走,迎面進來一個穿黑色衣裳的老人。
老人行走匆匆,身上背著一個藥箱,身後跟著一個小廝。見了王爺,倒先跪了下來︰「參見王爺。」
王爺頗為驚訝︰「我的家僕昨夜快馬回去,這麼快就把你接過來了?」
來的人卻顯的有些迷茫︰「我此次前來,並沒有見王爺的家僕。」
來的人,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姓程,平時人稱程大夫。
因他行醫的醫館離王府極近,所以,王府里的人,有個頭疼腦熱的,一般不去叫太醫,去傳了程大夫進府,倒是又快又準。
這些年來,王爺與他倒熟。
「那你怎麼……急匆匆到懷海城來了?「王爺也迷茫了。
「是……「程大夫放下藥箱道︰」不瞞王爺說,是有人去京城里請大夫,給了銀子的,說是主家夫人身子不爽,描述了病情,我便跟著前來看看。也是因為……王爺沒在府里,我……閑著也是閑著。醫館里還有別的大夫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