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以為你會讓我再跟下去穆胥釋知道顧綏安身手了得,心思敏感,想必當他跟著他時,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只是穆胥釋沒想到,顧綏安這麼能沉得住氣,到現在才揭露他。
顧綏安皺著眉頭,仿佛是對他現在這樣極為悠閑的樣子很是不滿,冰冷的聲音頓時躍入穆胥釋的耳朵里︰「你不用陪著她嗎?」
穆胥釋一愣,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提到溫予鳶,本以為他會先打一陣子的太極。他看著顧綏安明明很擔心卻裝作一臉冷酷的樣子,不禁煥然,「她說想一個人靜一靜,正好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就來了
既然醒了,應該傷勢並不嚴重,顧綏安稍稍松了松眉頭,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了淡淡的笑意,言語中冰冷的溫度也瞬時降下了幾個度︰「找我能有什麼事?」
「自然是予鳶的事
听到他親切的叫法,顧綏安心情更加低落,渾身由內而外散出一股低壓,從心到肌膚都把他壓得死死的。是啊,他還沒有在公開場合這麼喚她的權利,他只能用最溫暖的言語去稱呼她溫小姐,稱呼那個最沒有溫度的稱謂。
意識到自己的稱呼給他帶來不小的打擊,穆胥釋不好意思的笑笑建議倒︰「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吧
「好」
于是兩人雇了一艘小船,並未要船家,就讓小船在泰晤士河上隨意的浮動,船並未遠去,只是在岸邊活動,隨著河水的頻率,小船也緩緩的起伏,但這倆個人的內心卻十分平靜。
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讓顧綏安這個悶騷型的人先開口是不可能的,于是穆胥釋首先開口,一開口就離不開他最在意的妹妹溫予鳶︰「你覺得溫予鳶怎麼樣?」可以說出溫予鳶的全名,穆胥釋有些不太習慣,不過還說得過去。
「魯莽,霸道,不知所謂顧綏安冷淡地吐出這幾個字。
「是啊,她評價你是悶騷,冰塊,不知天高地厚。你們還真是一對啊
听到自己在她眼里的形象,他真是傷心啊,一听穆胥釋說他們般配,心里又甜甜軟軟的,真是矛盾。
是啊,當初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魯莽,才被媽媽看成實誠,結合在一起才有了他,也正是因為父親的霸道才有了夜宮的雛形,雖然父親魯莽霸道,但卻給自己最偉大的父愛,並且給自己留下了一批死士,成為自己成功道路上的基石。
他永遠忘不掉在黑市打拳時,幾歲的他被高猛大漢大的血肉模糊,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忘不掉染上毒癮,生不如死的感覺,戒毒時那骨瘦如柴的樣子;他忘不了因為母不詳被人家叫做野種時的絕望。
可是,縱使這一切都加注在他的身上,也不及溫予鳶在他身上輕描淡寫留下的痕跡。
其實,在和四個雙胞胎對打的時候,他真的絕望過,他身上負有很重的傷,毒霧會沿著傷口滲入到骨髓里,可是他只想拖延時間爭取換的溫予鳶最大的平安,本以為放完毒氣之後她會離開,沒想到她還傻傻的在那里等他。
那時,顧綏安分不清在心里聚集的到底是什麼感覺,他只知道,溫予鳶是他的唯一,他今生最珍貴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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