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看著孤寂的夜色,看著夜色中微微皺眉的他熟睡的臉孔,溫予鳶有一種想要撫平他內心所有煩亂的沖動,當她的指間真實地觸踫到顧綏安的眉心的時候,顧綏安微皺的眉心,奇跡般的瞬間化開。
她枕著胳臂側著頭看他,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讓這個城堡里每一個人都不敢抬頭看他,還有他的魅力究竟有多大,明明深深吸引著那些異性,卻又讓她們感到若即若離,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很有本事,對自己說的一句話,竟然有讓一個小姑娘羞怯到紅了脖子,這樣的男人雖然不花心,但也給予溫予鳶不了任何安全感。
「哼哼,顧綏安叫你無意識的勾引別人!」溫予鳶轉過身去,有些生氣的背過身去,但轉瞬一想這樣輕易的放過顧綏安她的心里會很不平衡的。
其實,溫予鳶一直很清醒,在親眼看到和她相處的部分的漁民葬身火海時,她的確很傷心,那時她真的想封閉了所有的意識,不去想,不去觸踫,從此形尸走肉地活著,以這樣的方式忘記一切保護自己。
她听到了顧綏安的話,他捧著她的臉深情地說︰「予鳶,明天,我們回家那時,好像心里最柔軟的部分,都被人輕輕的觸模一下,有酸澀有苦楚一起擁堵在她的鼻尖,她很想哭,卻生生的壓抑者這種感情。《》
可是,心里的那個自己此時卻滿臉是淚,早已哭成了淚人。
沒有人給過她這樣的感動,即使是家人也沒有,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是顧綏安,偏偏是她討厭過的顧綏安?!
她很想擁抱住他,用她所有的力氣,然後把所有的脆弱不安都展現在他面前,這樣是不是埋在心里的壓力就沒那麼大了?她的心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那麼累了?就不用堅強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承擔,只是她的肩膀並沒有她想的那般寬闊……
她已經習慣了,習慣這樣這樣堅強的生活,習慣把自己包裝的像個刺蝟,不讓任何人走進她的內心,可是,顧綏安還是這樣輕而易舉地闖進她的心,撥弄著她的心弦。
在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她的眼眸觸及到他的眸子,溫予鳶就打破了心里為顧綏安拉開的層層密封所有的防線,從此,此生不復。
他說,別怕,我在。
仿佛一切都會有他在,只要有他在,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仿佛真的可以信他的話,連同心都可以無條件的交給他,不用再一個人孑然一人地走在未知的黑暗道路上。
其實,溫予鳶早就設好了一個局,她要親眼看著戚琰跳下來,看恐怖組織萬劫不復。
可是她有她的打算,為了她的計劃她不惜裝瘋賣傻。
只差時機,只欠東風。
溫予鳶側耳听著窗外微微吹開的風,嘴角揚起一絲妖媚的弧度,像極了被紗翼籠罩的月光,透著神秘而致命的吸引力。
她在等待那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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