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中倒映著她蜷縮在藤椅上的身影,瞳孔慢慢擴大,眼里閃著柔和的亮光,在本是深邃的不敢讓人直視的眼楮里多了幾分柔情。♀
和顧綏安生活的這些日子里,溫予鳶看多了他這樣的表情,盡管每次看到她時,他的目光都會自動地柔和下來,可是她還是上了癮一樣,對這樣溫柔的的目光百看不厭。
溫予鳶想,或許對于顧綏安她真的沒有太多的免疫力。♀
或許,顧綏安就像是海洛因,只要凝視著他的眼楮,無論她在思考著什麼,都會像順其自然一般瞬時停止,然後被顧綏安所有的深情惑,麻痹她僅剩的神經,最後理所應當的佔據她所有的思緒。
溫予鳶突然有些後怕,海洛因是一種很難戒掉的毒種,如果適應了這種毒品,便會對它產生了生理和心理上的依賴,如果真的被海洛因俘虜,戒掉它,她該用怎樣的毅力和堅決?
可是現在,她似乎對顧綏安越來越依賴
溫予鳶似乎忘記了自己有一種習慣,當她全心思考一個問題的時候,會自覺屏蔽周圍所有的事物,眼楮會不停的轉動,像一個小狐狸一樣露著狡黠而靈動的光芒。
「嘿!」顧綏安嚇她一下不要緊,她一下子往一側栽了下去。她本是蜷縮在藤椅的一側,被他這樣一嚇,她差點栽了下去,幸好顧綏安一雙大手拖住了她,將她抱了起來,看著距自己有一米多高的地面,現在她還心有余悸,心髒「砰砰砰」地跳地極快。
她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胸,想要平復突如其來的驚嚇,卻無意撞見了他的眸子,黝黑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卻像深不見底的潭水絲毫不起任何波瀾,看不穿,猜不透,像個漩渦一樣將她深深地吸引其中,讓她為他痴迷,為之瘋狂。
在他的眸子里,溫予鳶似乎看出了一種隱藏的不詳,他好像看出了她的佯裝,她以為的天衣無縫的佯裝。
如過他真的有那麼敏感的洞察力,她該怎麼辦?
她不是故意要欺騙他的,只是她想用自己的計劃為那些無辜的漁民報仇,不想被任何人阻止。
或者這樣說,任何人都不能成為她復仇的障礙。
她在賭,賭顧綏安察覺力的敏感度是不是真的有世人說的那般精明。
溫予鳶雙手慢慢圈上顧綏安的脖頸,像受了傷的小獸一般畏懼地躲在他懷里,緊緊地依靠著他堅硬寬闊的胸膛,她的發絲劃過顧綏安的胸膛,在他的胸膛上蕩起一圈曖昧的漣漪。
可是,在顧綏安的眼里她看不出任何表情,片刻,他冰冷俊逸的臉上才慢慢浮現一絲柔情,呡緊的雙唇才露出一絲笑意,然後像再也抑制不住般,他開始笑出了聲,那樣的豪爽,像是很滿意她對他下意識的依賴。
原來,男人都是那樣,他們的成就感只不過是有女人心甘情願的可以依賴他們,借此來滿足他們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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