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隨著話音的落地,嚴洛恆大步向前邁了一步,唐奚毓本能的後退一步,一開始不動聲色向前轉移的那一步,就這樣無可奈何地被嚴洛恆逼迫地退了回去。
唐奚毓到嚴洛恆的距離控制在安全的範圍內,但是,這樣的距離,實質上已經不安全了。
她已經被逼迫到懸崖邊了,沒有任何後退的余地了。
也許,再退一步,一個年輕的,鮮活的,如花一般美麗的生命,就會香消玉殞,飛灰湮滅在這大自然的綠色的懷抱里了。
唐奚毓的心快速地跳著,像是有一個人在她心里瘋狂地舞動著屬于自己的旋律,那一刻,唐奚毓的心緊張而又焦慮,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想把它們壓抑在心里,盡量不表現在自己的臉上。
她的小把戲還是逃不過嚴洛恆那雙精明卻而又清澈的眼楮嗎?!
那她該怎麼辦呢?!
嚴洛恆不是宮鋮,即使他表情出來的對她的仁慈也可能都是他簡單營造的假象,但是,宮鋮不同,宮鋮對自己的的好壞絕對不含半分虛偽,要麼仁慈把她寵上天,像是獨一無二的至高無上的工藝品,精心呵護,怕她一不小心就會破碎,就像那天她大姨媽來看她一樣。
他所對她殘忍,便像一只凶猛的狼,一只狠絕的獅子,或者,更準確地來說,他更像是地獄的撒旦,渾身由內而外散發了天然凜冽的氣息,將所有的凶狠,殘忍都發泄在她的身上,親手廢掉她的小拇指,和一只黑噗噗的飛鷹聯起手來捉弄她,說一些尖銳的如刀子一樣的話,血淋淋地刺傷著唐奚毓脆弱而柔軟的心。
唐奚毓記得聯邦調查局里手把手教她的老警察說過,相由心生,而眼楮是一切相面的來源,眼楮的純度往往體現著這個人的本性,如果你閉上眼楮,眼里面體現那雙眼楮仍然是一雙純淨的沒有一絲縴塵的眼楮,說明那個人還沒有走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或者,換一句話來說,就是那個人的本性還是善良的。
輕輕地閉上雙眼,任憑修長濃密的黑色睫毛自然地覆在臉上,閉上眼楮,眼前劃過嚴洛恆的容貌,都是那樣的清楚,明朗的仿佛是刻畫在自己記憶里一樣。
嚴洛恆仍然淡淡地看著她,臉上一點多余的表情都不會再有,溫暖的笑容卻是像夾帶這冬日里的冰髓自然地掛在嚴洛恆略顯白希的臉上,他輕輕一笑,即使帶著溫暖的弧度,也絲毫不讓唐奚毓感到半分親切,隨和。
眼前浮現的是馬背上那個俊朗清秀的嚴洛恆,那時的嚴洛恆有著使周圍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風采,如同珠玉一般散發著高貴而溫柔的氣質,稍顯瘦弱單薄的身形,略微蒼白的臉上有著絕美精致的五官,濃黑的眉宇下是一雙過于清澈的眼眸。
這樣的男人從外表看來,就像是童話里的王子,與生俱來的氣質,理所當然的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