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血紅的鮮血像一把鋒利無比刀子,一片一片割在唐奚毓的心頭。
高聳突兀的顴骨,瘦骨嶙峋的面龐,零星點點的斑駁血跡,臉上,手上,花色復雜的城市迷彩服上,還有的古銅色皮膚上,都有這些斑駁的血跡,蔡康的衣服已經被扯了一大半,幾個長長的線條,顯然是被蒼狼凌厲的爪子抓破的。
他們爭執過,只不過缺少營養供給,體力貧乏的康叔敗給了這頭雪地狼王罷了
有些東西變了,又有些東西好像沒變,蔡康那有如獵人的目光,即使在這樣四面受敵的環境下,也仍然流露著獵人的精明與狡猾,還有獵人對待獵物勢在必得的成竹在胸。
嚴洛恆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蔡康,難道,他察覺到什麼了嗎,還是,他發現了自己和蔡康之間的關系,所以才這樣對康叔?!
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唐奚毓心亂如麻,現在,她幫不了蔡康,連自己也自身難保。
「大哥,看清楚了嗎?這個女人一直在騙你,而康叔,不,應該說是蔡康,他是軍方派來的臥底,軍警向來是一家,他們兩個背後會有什麼陰謀,大哥自當比我更清楚了,是吧?」
「你什麼時候察覺的?」宮鋮冷冷地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不過比你早知道罷了嚴洛恆這才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贏了宮鋮,比他早察覺到一件事情的真相。
「那就勞煩二弟把這兩個人帶走,按夜宮的酷刑處置,一直到死,我要看他們生不如死!」最後一句話,最後一個字,唐奚毓清楚的感覺的到宮鋮的力度。
最後,他留給唐奚毓的只是一個僵硬的「死」字,還有一個同樣僵硬而冰冷的背影,而這廣博健毅的背影卻帶著無盡的恨意。
唐奚毓一下子跌倒在地,而嚴洛恆趁機奪走她手里的槍,將她的手用繩索捆綁在一起,繩索的另一側牽在他的手里。
「蒼狼,把他們帶走!」
讓嚴洛恆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剛剛說完這個命令的時候,眼前瞬間騰起一片白煙,隨後蔡康就消失了
回到城堡之後,宮鋮泡了一個很長的澡,這兩天像是一場夢,夢醒了,是人性本來該有的殘忍
「蔡康逃走了,是嗎?」宮鋮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看著地上低他一等的嚴洛恆,「沒關系,他會回來的,會回來救這個女人的,所以,這筆賬早晚還得算!」
黑的西服把宮鋮包裹的像一個活在地獄里的黑面羅剎,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和死亡的恐懼感,他修長的手指挑起被索鏈纏繞遍體鱗傷的唐奚毓的下巴,冷冷的笑了起來,「唐小姐,別著急,游戲才剛剛開始」
唐奚毓淒涼的在心里苦笑,城堡她終究又回到了這個烈獄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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