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怔,不知道指的是誰,身邊的顰兒還跪著未動,兒想想,顰兒跟著潘月陽已經一年多,或許已經見過這位老將軍,那他必定指的是自己了。
淡定的起身,兒對上潘中天的臉,微微一笑。
「哼!妖媚的一張臉!」潘中天看見一身玫粉的兒,就像只大蝴蝶。
「是,老將軍說的極是。」兒已經抱著求死的心,還有何懼?
「父親。」潘月陽深知父親對貌美女子很沒好感。
「哎呀,潘老將軍,朕很是欣賞你的這個兒子啊。」璟帝看見場面有些僵,趕緊出來打圓場,這場盛宴可是為了他的寶藏做的前奏啊。
潘中天不再多言︰「起身吧。」
顰兒馬上起身拉起兒做回座位,兒對顰兒漣起一抹感謝的笑意,此刻她才真正的認識到這位女子,顰兒不似那些深門大院的侍妾那般恨不得其他人都死,兒也是在這種爭斗中深的體會,就像自己的二娘,當初出嫁看著自己的那種嘴臉。
顰兒有她自己的美和孤傲,她從來不爭不搶,潘月陽曾經天天和自己膩在一起,顰兒從未來打擾過,這樣的一個女人,真是讓兒刮目相看。
潘月陽拍拍兒的手背,兒收回思緒,敏感的抽回手,這個動作肯定讓潘月陽來氣,不過她管不了那麼多。
「月陽啊,因為今日你的生辰,朕的三公主還特地為你準備了節目呢。」皇上笑呵呵的看著他。
「謝過皇上謝過三公主。」潘月陽禮貌的回禮。
此話引得潘中天笑意更深,他的兒子真是人中龍鳳!
此刻,聲樂再次響起,不是原來的婉轉流暢而是一種異域風格的曲調,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的旋律,眾人都開始細細聆听,一群舞姬突然急促的往中間聚,恍然在大量的舞姬中有一抹黃色的身影一瞬間藏匿在舞姬中,霎時,舞姬分散開來,一個女子一身淺黃色的薄紗遮體,在音樂的伴奏中妖嬈的現身,那名女子一出場就以及其艷麗的舞姿在殿里起舞,先是一個扭動,然後突然的彎下腰身,自己的豐滿盡數落盡潘月陽眼中,是的,這名女子只對著潘月陽的桌子起舞。
一曲畢,眾人都意猶未盡,竟然忘了鼓掌。
「哈哈哈,這就是朕的愛女——歐若蘭。」璟帝看著在場的人都為自己的女兒贊嘆,更是高興。
「果然是天資聰穎,落落大方。」就連潘中天都對歐若蘭贊嘆有加。
兒看著這些人不知是不是也是阿諛奉承,那舞蹈雖然美,可是用落落大方來形容差強人意了些。
沒等大家從興奮中回過神來,突然殿里的燈火暗了下來,眾人也逐漸的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有詐,潘中天警惕的攔在璟帝身前,璟帝卻只是笑盈盈的,絲毫不畏懼。
此時大殿正中央突然亮了起來,看清是位女子,潘中天卸下防備,安穩的回座。
女子以輕紗遮面,水藍色的一身素裝掩飾不住她雍容華麗的氣質,女子淡淡一個行禮,抽出身後的笛子,一曲
婉轉悠揚,深入花的心、悸動人的心。
短短一曲結束,有人感嘆到︰「笛聲三弄,梅心驚破。」
「哈哈,這是朕的義女,名曰千雪,眾位愛卿怎麼樣?千雪可是朕的心頭寶啊。」璟帝刻意太高穆千雪的身份,這讓穆千雪更如同一只天鵝一樣,揚著下巴。
潘中天連連點頭,這兩個兒媳他甚至喜愛,又看看潘月陽,目光中都是贊賞。
潘月陽只是淺淺一笑,對于今天的晚宴他比誰心里都有數,不過是犧牲他自己的開始罷了。
「對了,月陽啊,今日朕的兩名愛女都做了表演,你可曾滿意啊?」璟帝精明的看著潘月陽。
「臣惶恐,二位公主才貌兼備。」
「哈哈哈,那就好,你滿意就好,不如讓月陽的二位侍妾也一同表演下吧,豈不熱鬧?」璟帝看著潘月陽身邊兩位佳人,自己的女兒都表演了,難道這兩個身份低賤的人還當觀眾不成?
潘月陽不語,顰兒行禮走出來︰「奴婢愚鈍,看了二位公主的才藝,自當是自己的才藝等不了台面,在座者皆為上人,若不嫌棄,奴婢就獻奏一曲。」說罷,丫鬟送上古箏。
顰兒抱著古箏直接坐在了地上,輕撫絲玄,一陣輕柔的琴聲響徹大殿,這種隨性的撫琴更能顯出顰兒的打扮,本就是素裝,清高的女子,坐在地上撫琴,就如同在世外尋得一名仙子般,顰兒彈的是上古的神話,閉著眼楮,顰兒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曲調如靡靡之音,回響天際,似細雨打芭蕉,遠听無聲,靜听猶在耳畔,就像親人的離去,揮別時,遠遠的只見背影,漸行漸遠,手連影子也捉不住,卻只能在心中祝福,即使不能相伴左右。
一曲之後,顰兒起身行禮退回座位,眾人還在閉目回味當中,就連潘中天這種老頑固,也不由得心中佩服,顰兒這等小小侍妾,竟然有如此驚人才藝。
「果然如同人兒一樣啊。」璟帝還在曲中久久回味,閉上眼楮都是這一身白衣的仙子在蟠桃樹下撫琴的畫面,美!
「皇上過譽了,只不過是賤妾獻丑罷了。」潘月陽謙虛一笑,顰兒的確是把前面兩位比了下去。
「哦,還有一位呢,月陽啊,你真是艷福不淺啊,兩名女子皆是樣貌驚人,這白衣女子宛如天子下凡,清新月兌俗,世間難染塵埃,這位紅衣姑娘,更是艷麗四方,美不勝收啊。」璟帝從潘月陽帶著兩名侍妾進門就一直偷偷打量著這兩個女子,這兩人不同的風格但是同樣的美貌,自己身為皇帝怎麼身邊就沒有如此出色的女人?
「皇上,我沒有準備任何才藝。」兒起身,冷著一張臉。
兒話音剛落,大殿之上突然安靜了下來,每雙眼楮都緊緊的盯著兒,潘中天本就對這個妖艷的女人看不順眼,此刻看她口出狂言,更是氣憤。
璟帝瞪著兒,這是對皇家的大不敬啊!就算這女人再漂亮,也不能凌駕在他皇帝之上!
看著已經生氣的璟帝,潘月陽急急起身︰「皇上,賤妾身懷數月身孕,未能及時準備才藝,還請皇上恕罪!」
這話震驚了在場的幾位,有身孕?誰都知道公主就要下嫁潘家,此時潘月陽說自己的侍妾已經懷孕幾個月了?!這嫡子是要正室方可的。
「胡鬧!」潘中天氣憤的一拍桌子。
「是,孩兒知錯。」潘月陽冷靜以對,雖是說著可是並未表現出懼怕潘中天之意。
「請太醫。」璟帝沉著一張臉。
兒好笑的看著他們,哼懷孕了有何驚訝?自己是被他潘月陽欺負在先,怎麼現在搞得跟她是勾引這鎮國將軍似得?若不是顰兒一直拉扯著攔著自己,她早就和皇上對簿了。
太醫戰戰兢兢的來到大殿,不是夜宴麼,怎麼突然喊自己過來?難道有刺客?
「去給她看看。」璟帝沉著臉。
「是。」當值的太醫奔著璟帝所指的方向,面對兩名女子,他有些懵了,兒笑著伸出手腕。
「回稟皇上,此人身體羸弱,氣血不足,並且懷有三個半月身孕。」太醫如實稟告。
「嗯,下去吧。」璟帝揮揮手,大殿的氣氛又陷入僵局。
「皇上!就算是這賤婢懷有身孕,也不能惘朝廷顏面,表演!」潘中天怒意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潘老將軍說的極是。」在座的大臣紛紛迎合,哎這本是皇親國戚之間的爭風吃醋,還得他們這幫臣子幫著說話,哎。
「你!」潘中天指著兒︰「必須表演!」
兒被潘中天的氣場震住了,原本自己想求死了之,沒想到自己的還是道行太淺,一個潘中天就讓她有些瑟瑟發抖。
「兒,別任性。」顰兒拉拉她的衣袖。
「皇上,其實奴婢們是有所準備的,只是方見兩位公主雍容華貴,才藝驚人,賤婢心升懼意,故不敢人前獻丑罷了。」顰兒突然拉著兒走上前,叩在地毯上替兒說情。
兒轉頭看看顰兒,如果自己真的什麼都不做,求死是成,可是竟無辜拖累顰兒,實在不該,索性一笑隨著顰兒的話而去︰「皇上賤婢這就為眾位大臣獻丑。」
「顰兒,隨便為我彈奏一曲可好?」兒想著眼下只有顰兒可以做到了。
「好,你想要何曲調?」顰兒已經撫琴。
「跟著我的舞蹈隨意即可。」兒相信顰兒一定能做好,因為顰兒的琴技她今日見識過。
本就寂靜的大殿開始了低低的議論,隨性起舞?這曲子未定,舞未排練,就敢殿前起舞,不知這女子是真有一身本事還是為了湊數?
顰兒點頭,開始隨性的清清淡淡撫琴,等待兒起舞她再用音律配合。
兒看了一眼潘月陽,此人愛之深愛之切……悠悠的開口唱了起來。
猶記煙雨里你眼角帶憐惜
我為你送行你為我挽發髻
亂世里流離未能與你為伴
只見你在城垣伴如花美眷
桃紅柳綠的河岸邊似你我當年
如今你眼角的憐惜落在她額際
絲竹奏一段長相憶
曲終我淚幾滴
隔世的燈火幾闌珊誰在踏樂翩然
又是誰站在小河畔回首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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