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流年糾纏不休 52無辜的風荷

作者 ︰ 悅悅流年

()小院的一株桃樹下,風荷的脖子被一條白綾勒在小樹上,只有腳尖將將的點在地面,一張猙獰的臉滿是血跡,已經昏迷過去的風荷氣若游絲,眼楮勉強的睜開一條縫隙,看著暈厥過去的兒,又無聲無息的閉上了眼楮。

不知道過了多久,兒醒了,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小院沒有其他僕人服侍,這是兒自己的主意,此時她有些後悔這個決定,黑漆漆的院落更顯是把此景顯得尤為恐怖。

白綾上吊著的女人就像是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女鬼,滿臉的血跡,兒硬著頭皮爬起來︰「風荷?」眼淚已經遍布臉上。

翠竹的百般暴虐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可是當她看見風荷的樣子,她痛哭著沖了過去︰「風荷,你還好嗎?」兒顫抖的拉扯著白綾。

「風……荷,風荷你堅持下,我馬上就解開了。」兒使勁拉扯著白綾,白綾越是拉扯越是緊。

「額……」風荷被白綾勒的虛弱的哼了一聲。

「不行啊,風荷,你等等,我回去找剪刀!」兒顧不得其他,轉身就往回跑,黑漆漆的庭院透著一股清冷的涼意,兒大口的喘息著推開房門,房間里沒有燃燭,她顧不得那麼多,模著黑的在風荷的女工籃里翻找著剪刀,模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借著窗外暗暗的月光看下,的確是剪刀,拿著剪刀扭身就往桃花樹狂奔。

「風荷,我找到剪刀了!」兒這一來一回的奔跑,本就不是體健的她早已經累的滿身的汗,她擦了把額頭上的汗,一剪刀下去,緊繃著的白綾瞬間癱軟下來。

風荷踉蹌的跌在地上,體力透支的她沖著兒淒美的一笑,卻不知自己這張猙獰的臉根本看不到笑容,只有猙獰。

「風荷,你能走嗎?」兒蹲在地上淚痕和汗水交融在一起。

「夫……」風荷勉強的要說話卻被兒截住。

「別說話了,能走就跟我起來,我扶你回去。」如若不能,那麼她只好背著風荷了。

風荷點點頭,身體倚著兒吃力的起來,二人互相扶持著彼此跌跌撞撞模著黑順著小路走遠。

兒看著躺著她床上的風荷,手指輕輕的拿著布巾擦拭著滿臉血跡的風荷,是誰把風荷弄成這個樣子!她哭著,手指不斷的顫抖,風荷疼痛的按住兒的手,搖搖頭。

「我知道你疼,要忍著點,我不哭了,我不哭了。」說罷使勁的拿袖子抹著眼楮。

風荷點點頭,兒不爭氣的眼淚又要蔓延開來,但是她咬住嘴唇不讓眼淚落下,又換了一盆清水,兒依舊拿著布巾擦拭風荷的臉,燭光搖曳著二人。

兒趴在床邊,蠟燭已經燃盡,酸疼身體的讓她醒過來,睜眼天已經微亮了些,兒看了下風荷,昨夜一直在給風荷清洗傷口,等傷口的血被她清洗的差不多了,兒才看出來風荷的臉頰被人劃了很多大小深淺不一的傷口,她不敢告訴風荷,怕是這張臉這輩子就這麼毀了。

兒乞求天快亮起來,趕緊找管家請個大夫,風荷到底是被何人所傷?窩窩風荷的被腳,兒起身揉揉酸痛的身體。

「夫人……」風荷醒過來,有些吃力的張了張嘴巴還想說什麼。

「風荷你醒了?我給你倒水,先喝點水。」兒沖忙的抓起水壺,空的?她回了回頭︰「風荷……。我去燒水。」

兒提著水桶在院子里張望,哪有水井?轉了一圈終于找到了水井,拋進去水桶,吃力的拉扯著麻繩,總算是打上來半桶水了,折進自己提的水桶,試了試重量,又折回去一半,這個重量剛好她可以提動,現在找火,在旁邊的房間挨個推門看看,原來自己連這個院子的廚房在哪都不清楚,還說要燒水?沒有風荷或許她會餓死在這個小院也說不定,兒提著水桶回到房間。

「風荷,我……要不等等天亮了,我去找人吧。」兒挫敗的看著房間里的小半桶水。

風荷笑笑︰「夫人沒事,風荷只是個奴婢,和生水不礙事。」

「那好。」兒抱歉的笑笑,把水桶的水折到水杯,扶起風荷喂水給她喝︰「風荷是誰把你綁起來的?」兒故意不去提又上了她臉的事。

風荷大口的喝水,牽動著臉上的肌肉,讓她疼得淚珠滾了出來︰「風荷也不知。」

天一亮,兒就拖著沉重的身子直奔單雲吉的房間,敲了半天門,一直沒有人開門,她直接跑去秋意院找顰兒,讓兒失望的是,顰兒無奈的對自己說現在府里上下必須听從歐若蘭的旨意,她們都是侍妾,很多事不由得自己隨性,兒失望的走出秋意院,她不怪顰兒,顰兒是個知分寸懂進退的人,她這樣做是明顯的不想與歐若蘭樹敵罷了,給足了歐若蘭這個大夫人的面子。

兒茫然的走著,這將軍府從她來到這到現在貌似還沒仔細的看過,不過她現在是沒什麼心思研究這院子,她骨氣勇氣走向潘月陽和歐若蘭的雲麓院。

兒坐在將軍府的大門口焦急的張望著,原來昨天潘月陽和歐若蘭進宮一夜未歸,她只能等著門外了,秋意乍寒,有些單薄的衣裙,兒打了一個噴嚏。

歐若蘭老遠就看見那個賤人在門口,她嗤鼻一笑,果然是賤人!

「夫君,看來妹妹好似心急夫君的緊呢。」歐若蘭對著一直閉目不給自己好臉色的潘月陽。

潘月陽倏地睜開眼楮,撩開馬車簾子,看見兒瘦弱的身影。

噗通,沒等皇宮的轎攆落地,兒直直的跪了下去︰「賤婢給潘將軍、公主大夫人問安。」語氣無不恭敬。

「喲,妹妹這是做什麼,讓街坊瞧見還以為本宮虧待了妹妹似得。」歐若蘭假惺惺的走出轎攆。

「兒不……賤婢不敢。」為了風荷要忍。

「起來說話。」潘月陽一把拉起兒。

兒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又轉頭跪在歐若蘭腳邊︰「公主大夫人,風荷昨夜不知被誰刺傷了臉,求求大夫人給風荷請個大夫吧。」

「一個奴才也值得本宮給她去請大夫?」歐若蘭繞過兒就要進府。

兒慌了拉住歐若蘭的裙角︰「公主大夫人,賤婢求您了,只要您給風荷請大夫,讓奴婢做什麼都行。」

歐若蘭回頭的同時潘月陽怒意已至︰「單雲吉,去請個大夫!這是將軍府,不是你的皇宮!來人,送她回房!」潘月陽直接走進府,不去看兩個女人。

他很不喜歡兒跪在地上低聲下氣的求著歐若蘭,但是兒如今的確是恃寵而驕,又天天冷著一張臉對自己,就讓歐若蘭小小的懲戒下。

大夫是請來了,兒呆坐在床邊,風荷的臉由于耽誤的時間太長外加上一些刀傷過于深已經醫治不好,大夫告訴兒,風荷的傷痊愈以後會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

「夫人,我沒事。」風荷拉過兒的手安慰她。

「嗯。」歐若蘭一揚下巴,身邊的翠竹得意一笑,踢開房門。

「喲,這屋子是死人住的啊,連個活兒氣都沒有。」說著又走出去攙起歐若蘭。

兒看著自己的房門被人粗辱的踢開,又見來人是翠竹,冷著臉直直跪在地上︰「賤婢給公主大夫人請安,賤婢謝謝公主大夫人給風荷請了大夫。」雖然這大夫是潘月陽命令請來的,可是她還是恭敬的叩頭。

「嗯,起來吧。」歐若蘭出奇的竟然讓兒起身,看著風荷在掙扎的起身要給她行禮︰「行了,你就免了。」

風荷只好又躺會床上看著這主僕二人,風荷心想大婚當日本是陪同兒去了前廳,突然被人在後面把自己綁走了,她是沒看見綁她的人是誰,不過這府里上下,歐若蘭的嫌疑最大。

「她這樣子可真怕人啊,走到哪都像個女鬼!」歐若蘭故意嚇到了似得連連後退,身邊翠竹趕緊攙著歐若蘭。

「公主,奴婢也覺得這人實在太可怕了,您瞧瞧這往後啊她天天在府里伺候著主子們,走到哪都是嚇人,嘖嘖嘖,公主您瞧瞧,這臉花的,哈哈哈哈。」翠竹譏笑的看著床上的風荷。

「大夫怎麼說呢?」歐若蘭厭惡的不去看風荷,瞧著站在床前的兒。

「回公主大夫人,大夫說風荷傷口太深,又延誤了很久才就醫,臉上可能不會恢復到原來。」兒不知道這主僕要耍什麼花招,只能見招拆招了。

「哼!」歐若蘭坐了下來︰「本宮自幼在皇宮長大,見不得這些污穢的東西,一會就給她逐出府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沒想到歐若蘭會如此打發了風荷,兒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不行,她不明不白的就在府里遭人算計,你還要把風荷隨便找個男人嫁出去,那風荷今後的日子怎麼辦!」

「你這是在對本宮說話?」歐若蘭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早晚讓你生不如死!

「我……奴婢不敢,只求公主大夫人能放過風荷。」兒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我放過她,她這副樣子日後嚇著府里的人了怎麼辦?」歐若蘭就看著兒一聲聲的響頭心里真是痛快。

「奴婢不會讓她出去,奴婢負責伺候風荷,求大公主開恩。」兒的舉動讓床上的風荷不忍,她也起身跪地磕頭。

「公主,您听听……一個奴婢都有人伺候了。」翠竹笑著看著二人像搗蒜一樣的磕頭。

「不必多說了,她是個廢人了,本宮不會在府里白養你們這些無用的人,當家不容易的,你們要理解本宮。」歐若蘭說著起身︰「來人啊,把這個怪物給本宮拖出去!」原來歐若蘭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門外面無表情的侍衛听到命令進房拉起風荷就拖了出去。

「不,風荷!」兒喊著就要去拉人回來, 的一聲整個人跌在地上。

翠竹收回腳,嗯,這個女人的命還真是大,幾次的折磨都沒讓她的孩子落下來,這一腳絆下去,就不信她的命還那麼大!

「啊!」歐若蘭大叫。

兒委屈的看著兩個在她面前做戲的女人,真像兩個小丑!

「你……」歐若蘭已經坐在地上了,這是她自己坐下的,翠竹一見驚慌的大叫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夫人要殺公主了!救命啊,公主!」翠竹快速的看看房間,開始打亂房間的物件,花瓶摔在地上碎成瓷片,又去開始掀翻了桌子,她突然看見女工的籮筐里有一把小巧的剪刀,心下一樂,拿著剪刀就塞進了兒手里。

「公主公主……」听見翠竹不要命的喊叫,附近的丫鬟都順著聲音跑進來,進入房門看到的是兒躺著地上,手里一把剪刀正對著跌坐在地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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