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流年糾纏不休 57禍起于我

作者 ︰ 悅悅流年

()歐若蘭的這番辯白算是暫時保住自己的性命,潘月陽拂袖而去,歐若蘭充滿恨意的雙眼像門口射出仇恨!

「去把單雲吉給我叫來!」潘月陽一步出門便對翠竹低吼一聲,大步向書房走去。

「公主?」翠竹小心翼翼的站在房門外,服侍公主多年自己從來沒看過歐若蘭如此頹廢恐懼慌張的跪坐在地上,說實話歐若蘭此等模樣倒是讓翠竹有些快意。

「滾!」歐若蘭沒有抬頭。

翠竹低著頭一溜煙跑了出去︰「去,將軍要傳單雲吉。」翠竹自然不會做這些小事,隨便吩咐了一個府里的小丫鬟趕緊的把事辦了。

「說!我只不在府里一天,怎麼就出來這麼多亂子!?顰兒尸首何處!」潘月陽突然覺得自己的府里隱藏著巨大的黑霧。

單雲吉唯唯諾諾的站著實在不知從何說起這亂子啊,要說這亂子……就是公主進門那天。

「……」潘月陽看著低頭不語的單雲吉,自己是心知肚明的,這個歐若蘭入門三天,是徹底的給他的將軍府變了個天,兒小產顰兒畏罪自盡,哼,狠毒的女人。

「回將軍,府里本是一切安好,如今府里有了女主子,小的……實在難以……」單雲吉搖搖頭,具體發生了什麼他真的不知內情。

「你去把叫幾個貼心的下人照顧兒,我不想再看見兒受到威脅,下去吧。」潘月陽揉揉頭,這種受制于人的生活他恨極了。

兒不吃不喝,每日昏昏沉沉的睡著,躺著累了會坐起來看看窗外,秋意已深,凋零的落葉伴著清風不溫柔的掃過房間,兒緊了緊被子。

「夫人,我把窗戶關上吧。」那個被調派過來伺候兒的小丫鬟輕掩窗戶。

兒沉默的看著這個女孩,閉上眼楮。

「將軍。」小丫鬟行了禮,擔憂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對著潘月陽輕搖頭。

「又沒有吃東西?」潘月陽望著床上假寐的兒,實在不知要如何對待她才好,又氣又惱的潘月陽本想轉身離開,心下一個不忍,緩步來到床前,拿起矮桌上的米粥︰「去熱熱。」

小丫鬟接過碗快步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看看兒,一張稚女敕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兒,我們還可以有孩子,等你調養好了,我答應你我們會有很多很多孩子。」潘月陽心疼的抱著兒,懷中的女兒幾乎瘦的只是一身的骨頭了。

「噓。」兒閉目,手指放在嘴唇中央︰「別吵,我的孩子睡著了。」

潘月陽錯愕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只見兒依舊閉目陶醉在她自己的幻想中,潘月陽痛苦的糾著眉毛︰「兒,不要這樣懲罰自己。」

兒忽然的睜開瞪得大大的雙眼︰「你會得到報應的。」又一個如花的笑容,閉上眼楮撫模著肚子。

潘月陽握緊了拳,深深地嘆了口氣,听單雲吉講孩子出來的時候才不到手掌大,通體的黑紫已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是個女孩。

「將軍,粥來了。」小丫鬟心疼的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兒。

「我來吧。」潘月陽接過清粥放輕動作攪動著勺子,生怕發出瓷器踫撞的聲音驚擾了兒︰「來,喝口粥,孩子不是睡了麼,你趁著它熟睡之際吃點東西才能照顧好它。」潘月陽悲哀的看著已經崩潰的兒,自己竟然月兌口而出和兒一樣糊涂的瘋話。

小丫鬟低著頭站在一旁,模了下眼角,這幾日夫人都是這個狀態,若不是昏昏欲睡就是痴痴呆呆的發愣,如果房間有一點聲響,她便神經兮兮的說著不要吵醒孩子。

兒別過頭,眼楮依舊緊閉,她沒瘋她只是不想面對現實,她故意逃避一切現實的存在,寧可裝瘋賣傻的在她幻想的世界,可是潘月陽今日和自己一樣的瘋話卻讓自己恨不起他來了。

潘月陽放下勺子,一仰頭半碗清粥含入口中,反身扣住兒的腦袋,雙唇緊緊的覆在兒唇上,兒掙扎著被他禁錮的身體,奈何自己的力量不足與潘月陽對抗,貝齒被潘月陽撬開,四片相融清粥緩緩的注入兒口中。

兒突地睜開眼楮,狠狠的咬下潘月陽的嘴唇,吃痛的潘月陽皺下眉,不放棄唇與唇的相融,繼續撬開試圖把粥喂進兒身體,兒趁著時機使勁的扭頭,半碗粥就在兩人口中噴濺四處。

「夫人?」小丫鬟本是有些高興的看著夫人被將軍強制的喝了些,可是兒突然的掙扎,大部分的粥全數落在床褥和地面之上,小丫鬟趕緊遞上錦帕給潘月陽。

兒一個抗拒得逞的笑容緊緊瞪著潘月陽,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

潘月陽並沒有因為剛剛的舉動惱怒,在他觸踫到兒的唇瓣他的內心竟然期望更多的索取,挫敗的他接過錦帕輕柔仔細的一點點擦著噴濺在兒臉上的米粒和粥水。

「不要對我假惺惺的關懷,你會得到報應的。」兒放低的聲音隱藏不住內心想要殺人的語氣,她低吼著。

「一會給夫人換條干淨的被褥。」潘月陽擦干淨兒,又拿著錦帕簡單的擦擦自己的嘴角、衣襟,起身輕著腳步離開,在出門之時潘月陽有一刻的停駐,卻沒有轉身默默的邁出了房間。

小丫鬟拿出一雙新被,細心的鋪子床上卻沒有及時的把已經髒了的被子從兒身上抽開︰「夫人……」小丫鬟轉過頭,不讓兒看見自己流下眼淚。

「你叫什麼……」

意外的兒突然開口問小丫鬟名字,小丫鬟有些喜出望外,趕緊的擦掉眼淚︰「奴婢叫小鳶。」這是她這幾日服侍以來,夫人第一次主動開口對自己說話。

「多大……」兒的語氣依舊是沒有任何感情成分。

「奴婢十三歲了。」小鳶蹲在床邊仰頭看著兒,自己的一雙小手覆蓋在兒冰涼的手指上試圖幫她取暖。

「離開吧,跟在我身邊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兒又閉目緩緩呼出微弱的氣息。

「不,夫人,你會好起來的,小鳶相信。」小鳶天真的眼楮望著兒。

兒不再理她,徑自閉目暢游在自己的世界中,小鳶無力的低頭小手還是不離開兒冰涼的手。

「還真叫一個主僕情深啊。」歐若蘭被翠竹攙扶著來到門口,並沒有要往前的意思。

熟悉的聲音讓兒睜開眼楮,滿眼的仇恨冷靜的凝視著歐若蘭,這個狠毒的女人,想起風荷的死,兒仇恨的雙眼布滿了淚水。

歐若蘭恨透了兒,沒想到這個女兒的命如此大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若不是這個女人,潘月陽怎麼會對她視而不見,就連新婚之夜他也是草草了事敷衍自己,這些日子更是自己一個人宿在書房,歐若蘭牙齒緊緊咬住,高傲的她不會輕易輸給這個女人,她是公主!

「公主。」翠竹輕輕喚回思緒中的歐若蘭。

「本宮來是看看你死了沒,你還要感謝本宮幫你處置了真凶。」歐若蘭揚起下巴。

兒不語,依舊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模樣怒瞪著歐若蘭。

「顰兒已經認罪。」歐若蘭說罷轉身就要離開,本來自己準備了很多說辭要傷害這個女人,可是被兒怒視的眼神讓她有些畏懼。

翠竹狠叨叨的看了眼兒,憑空呸了一口悻悻然的跟著歐若蘭離開︰「公主,今日為何就這麼放過那個賤人。」翠竹有些埋怨歐若蘭的懦弱。

「那個賤人本宮遲早是要收拾的!」歐若蘭挺直了腰身不再多說直直的離開︰「準備下,隨我進宮。」

翠竹臉上暈開了笑意,歐若蘭此時進宮說明兒這個小賤人馬上就不得安寧了,呵呵。

「夫人?」小鳶拉緊了兒的雙手,把兒從失控的情緒里拉醒。

兒憤怒的看著門口已經消失的兩個女人,轉頭激動的搖著小鳶︰「你說,你說啊!顰兒怎麼了!?」

「夫人,夫人……」小鳶壓住兒失控的身體,瘦弱的兒順勢傾倒在小鳶懷里︰「夫人沒事的,夫人。」

「顰兒怎麼了?」兒有些恢復了情緒︰「小鳶,你告訴我好嗎?」

「夫人,那日之後小鳶才被調過來伺候夫人的,小鳶真的不知道。」小鳶柔聲的壓緊兒的肩膀,她不是不知道,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府里上下怎麼會不知這些事?只是管家囑咐不要在兒面前多嘴,況且看見夫人現在的情緒和身體,她是萬萬不能說的。

「小鳶,風荷自我入府不久便一直跟隨著我,風荷……」兒有些說不下去,風荷為人一向安分守己,恪盡職守的伺候著她,而自己卻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風荷,直到風荷臨死之前都在盡忠的保護著她,她對風荷只有虧欠。

「夫人,小鳶都懂,風荷姐姐是好人。」小鳶滑下淚珠。

「小鳶?就當我求求你,我真的想知道因為我,還有多少無辜的人喪命!」兒堅定的看著小鳶,整個人不是從前的瘋癲,真誠的眼神融化了小鳶。

小鳶定定神,緩緩開口︰「那日後,公主揪出顰兒夫人是謀害夫人之人,听說顰兒夫人直言領罪無任何辯白,兜兜為了力保主子無罪被公主生生打死……隨後顰兒夫人服毒自盡,被公主拋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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