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潘月陽臉上帶著喜悅的神色,雪晴陪伴在左右,二人迅速的往侍衛所指的方向而去。
「將軍。」小統領畢恭畢敬的參拜。
「怎麼樣?」潘月陽焦急的看著四周,手一直捂著胸口。
「剛剛有人傷了一名士兵,看那手法是人為的,武功不弱。」小統領指著受傷的那名士兵。
「我去看看。」雪晴拍拍潘月陽的手,走到那名小士兵旁邊檢查傷口。
「繼續收,這一代找找有沒有樹洞,山洞之類的地方,要仔細收!」潘月陽常年出征在外,險境遇上不少,對于野外他自然知道如果有活人的蹤跡,他們應該是有藏身之處,山洞,樹洞都是可以讓人生存的,這隆冬之際,樹木光禿,找起來更是方便多了。
兒呆呆的望著洞口︰「還真的走了?」以為觀滄海是故意嚇唬自己的,沒想到等了半天仍不見觀滄海回來,兒有些凌亂了。
跌跌撞撞的朝著洞口方向跑去,外面的氣流和洞口反差稍大,嚴寒的冬季風硬生生的撲面而來,兒捂著嘴巴,被洞口的氣流吹的身體寒冷,閉緊了嘴巴,好像暖和了些,一抹紅色的身影壯著膽子往洞口外查看。
「就算你不回來了,我也得撿些樹枝回來。」兒嘟囔的走到洞口,不知何時洞外飄起來的雪花,晶瑩剔透的雪片紛飛在半空,兒抱緊雙肩。
「將軍!那好像有人!」一名眼尖的士兵指著半山腰處的一點點紅色,那紅色還在動。
潘月陽回眸朝著士兵所指的方向眺望,的確是一抹小小的紅點在移動,看著身影好像是個女人︰「過去看看!」潘月陽捂著胸口在雪晴的攙扶下第一個沖著那紅點而去。
「啊!」兒使勁拽著山洞邊上的樹枝,這樹枝就算寒冬里也是這般堅硬,她凍得雙手早就麻木,此刻再拉扯著樹枝,顯然沒了多少力量。
「兒!」潘月陽越看那抹身影越像兒,索性大叫一聲。
果然,兒愣了下,誰在喊自己名字?她慌忙的放下奮力搏斗的樹枝,四處的張望,難道月陽找到自己了?只見遠遠的,像是移動過來大批的人馬,兒臉上樂開了花,是來找自己的!
「月陽!我在這啊。」兒使勁的揮揮手,生怕潘月陽看不見自己。
潘月陽黑著臉興奮的加快腳步,傻姑娘,不知道自己半果著赤胳麼,還那麼用力的揮舞,生怕這麼多男人看不見似得。
兒忘記了寒冷,匆匆的奔著潘月陽的方向而去,她跑了兩步使勁喘口氣,再繼續跑。
「月陽!」兒一個猛撲就進了潘月陽的懷抱,撞得潘月陽暗暗吃了痛。
胸口翻騰的血腥之氣收不住的翻涌,噗~潘月陽吐了口鮮血。
「月陽!」兒和雪晴兩個女人同時叫出來、
「不礙事。」潘月陽擺擺手,自己始終憋著這口血氣就是因為擔心兒,這下兒找到了,他實在壓制不住內力的翻騰,吐了口血反而舒服多了。
潘月陽解下披風,裹在兒身上︰「進去看看洞里是否還有其他人。」潘月陽雖然沒提名字,在場的包括兒也知道潘月陽指的是觀滄海。
「不用去了,他早跑了。」兒笑笑,有些尷尬。
潘月陽看看身邊的兒︰「回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營,兒隨潘月陽和雪晴一同上了一輛馬車,這是雪晴特意交代為潘月陽所備,兒坐在馬車里面,潘月陽遲疑了下,還是上了馬車,雪晴隨後跟著拉下馬車簾,三人在空間不大的馬車內。
「月陽,你還好吧。」雪晴遞給潘月陽一塊手帕,怕潘月陽又內力紊亂的嘔血。
「嗯。」潘月陽閉著眼楮調息。
「兒,我來時听說皇後從慈尼庵回朝了,我們直接進宮,你多加小心。」雪晴擔憂的看著潘月陽和兒。
「皇後?」兒回憶著盤龍國的確有位皇後娘娘,可是一直是深居簡出這麼多年不曾露面過。
「嗯,皇後娘娘早年就去慈尼庵修行,上次回宮還是六年前的事了,這次不知為何突然回朝,不過你還是完事小心為妙。」雪晴不便多說什麼,好意提醒。
「雪晴說的不無道理,榮皇後為人嚴厲,凡事都公私分明之人。」潘月陽也蹙眉。
很快馬車隨著一些侍衛來到了皇宮外,兒隨著潘月陽和
雪晴下馬車,又上了轎子,三頂小轎緩步的走在皇宮的石板地上,兒掀開轎簾,看看前面兩頂轎子,小手有些緊張的抓了下自己破碎的衣衫,看著月陽和雪晴凝重的樣子,就知道這個榮皇後不好惹,時間上也沒給她換身衣服打理,這樣不知榮皇後怎麼看待自己。
歐若蘭挽著榮皇後的胳膊︰「母後,你一走就是六年,都不想蘭兒了。」
「母後是為我的蘭兒祈福去了的,願我的蘭兒心想事成。」榮皇後慈愛的模模歐若蘭的頭發,當年離開皇宮時候蘭兒才十二歲,一轉眼都嫁人了。
「那蘭兒嫁人您都不說來給蘭兒送親。」歐若蘭撒嬌的偎著自己母親身邊。
「那是母後知道我的蘭兒一定會風風光光的嫁出去,無須母後惦記,你的父皇會做好一切。」榮皇後看看身邊的璟帝,二人相視一笑。
「可蘭兒想母後,蘭兒並不快樂。」歐若蘭有些委屈,突然想起那日那位仙家所指,難道是自己理解錯誤,並不是天下大亂,這不母後閉關多年突然回來,正應了那仙家那句鳳出的話麼?看來一定是自己多想了,歐若蘭安慰著自己。
「蘭兒在想些什麼,告訴母後。」榮皇後拍拍晃神的歐若蘭。
歐若蘭正想跟榮皇後提起那日的奇遇,正好通報的太監進殿︰「回稟皇上、皇後娘娘、公主,潘將軍就在殿外求見。」
「快見。」榮皇後先發話。
小太監看了看璟帝,見璟帝點頭,馬上起身小跑了出去。
「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潘月陽恭敬的行禮,隨後的雪晴和兒也都隨著潘月陽行禮,只是多加了句‘公主’、潘月陽可以不跟歐若蘭行跪拜之禮,並不代表她們兩個可以。
「你抬起頭來。」榮皇後早在回朝後就听說這個叫兒的女子,她看了大殿跪著的兩個女子,想也知道破爛紅衣的必然是兒。
兒緩緩抬頭對上台階上的三人,璟帝站在右側,歐若蘭在左側,這榮皇後竟然站在二人中間!心里當下就肅然,這榮皇後不虧是一個神話,一直出宮修行,但是她的身份是不容置疑的,就連璟帝都乖乖的站在她旁邊讓她站在主位,看來雪晴和月陽的擔憂不假。
「來人啊,舀件披風來。」榮皇後雍容的笑著看兒,不知心里在打什麼主意。
宮女舀來一件用金線繡著牡丹花的披風,榮皇後笑著舀起披風走下台階︰「天寒地凍,要著涼才好。」說罷就把披風披在兒身上,又低身為兒系好了帶子,這才直起身體看著兒。
「奴婢不敢收皇後娘娘如此恩情。」兒有些手足無措,兒低頭盯著榮皇後一雙滾著金絲的黃色繡花鞋,那鞋面的火鳳好像活的一樣十分耀眼。
「好,很會識大體,懂禮數,抬起頭,哀家還沒仔細看看你呢。」榮皇後並不動,還是穩穩的站在兒眼前。
兒只好遵命的抬起髒兮兮的小臉。
「呵呵,這傻孩子,一定受了很多苦,瞧瞧這小臉,本是一副傾國傾城貌,如今就像只小花貓。」榮皇後舀著手帕擦擦兒的臉蛋。
兒倒抽口冷氣︰「皇後娘娘,奴婢自己來,別髒了您的手。」
「沒有關系,哀家在宮外久了,不在意那些繁文縟節。」榮皇後雖說著還是把手帕給了兒。
潘月陽和雪晴都低著頭,二人互相瞄了對方一眼,心下一個緊,不知這榮皇後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哀家在回宮後便听說了有關你的傳聞,女人因為貌美勢必在這世俗間引得爭議。」榮皇後一改剛剛慈愛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
兒停下擦臉的動作,本是對著榮皇後有著一種好感,這會听見榮皇後的說辭,她心里緊張極了,看來不知道這個榮皇後又要如何整治自己,也難怪,見識過歐若蘭的刁蠻和城府,想必她的母親也不會好到哪去。
「本宮眼里容不下沙子,女人多是天下大亂的前提,你生就一副媚骨,本宮留你只怕你將來會毀了盤龍國蒼生,紅顏禍水!」榮皇後聲聲用力,話音不容他人。
「奴婢知錯。」兒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磕頭認錯。
歐若蘭心里狠狠的一笑表面上依舊毫無表情,哼,兒看你這次怎麼月兌身。
「兒,人如其名,魅惑本朝良將,又企圖暗聯天鳳賊子,實屬妖女,不想之身,本宮為保盤龍國黎民百姓安危,責令兒頰烙‘奴’字,毀其樣貌,終身為奴,發配邊關,不得隨意出入管轄範圍,即日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