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成疾 第16章 沖破理智(修)

作者 ︰ 莫路人

抬頭那刻,背對著的身影,筆直,彌漫沉穩惑人的氣息,生生撞入,猛地,將她平靜了些的心,再次擊破。

莫然想,究竟是何時,這樣的背影,已深深刻在了自己腦里?

卻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心猛地一顫,無從探尋。

「你可以走了。」兀然的聲音,將她從思緒里帶離,我早已搗亂的心,卻依舊無法平靜。

無暇再思考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只是暗自責罵,他,是自己的小舅,怎麼,竟會一再萌生這般念頭?定是呆這里頭,悶了,腦子混亂了。兜兜轉轉,卻只能,如此說服自己。

莫然緩慢走近,凝眸,那道身影卻絲毫未動,直到,不過三拳的距離,低喚,「小舅……」想說的話卻如魚刺卡喉,微疼,如何也無法道出,只能定定地凝視偉岸的背影,竟不小心,又失了神。

那人始終沒有轉身,只是良久,身後的人已走掉,才低沉出聲,「走吧。」語氣里未有一絲情緒夾雜,如同,與一個陌生人對話。

她只是魔怔了般,碎步跟上。

氛圍靜得嚇人,車里溫度一點點下降,落入冰窟,如坐針氈,莫然不自然挪動,卻如何也是覺得別扭的很。眼見著車子駛往與學校不同的方向,心一亂,這樣的一幕,竟是極為熟悉。

猛間的沖動,未有思考,月兌口而出,「小舅,我要回回學校。」話音落下,眼眸直直投向嚴肅,無一絲表情的人。

又回歸安靜。

久到莫然以為他根本不會再搭理自己,才憤憤然,沒好氣的收回視線,對于他的莫名其妙,低咒。

車窗,竟不知何時開了,冰冷浸骨的風,不間隙,灌入脖頸,雞皮疙瘩,瞬間暴起,她只覺得冷,不似一般的冷,甚至延伸到了心脾,干澀的眼眶,染上濕意。

「涉嫌賣yin,莫然,我可當真是小瞧了你。」男人,眼底的余光,凝視著身旁人的一舉一動,壓在胸腔的話,終是一一吐出。

這麼久,他隱忍著不去見她,以為,短暫的興趣,時間長了便足以沖淡。

怎知,時間,卻是念想滋生的利器,收獲的只愈發的無法放下。明明知道,他與她根本不能有那方面的交集,一貫果斷決然的他,居然無力控制。

甚至,他以為,只是長時間沒有女人的緣故,**無法抒解,才…

他開始加大去申惠惠住所的頻率,卻每每無果,提不起一絲性/趣,甚至連輕微的踫觸都有些嫌棄。倉皇回家,倒在床上,她的一顰一笑,或是膽怯堅韌,一楨幀,如潮水噴涌而出。

那日街頭,無意踫上,卻見了她身邊的男孩,明知,如她這般的年齡,有男友已是合理,卻依舊無法忍受,冷言冷語,壓抑怒火。

後來,終究是與申惠惠解除了情人的關系,他不愛勉強,也算是有了那麼多年的關系,回歸平淡,竟是不覺得有一點異樣,如同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對于她,並不知曉是如何一種感覺,也不願去挖掘,得過且過,時間長了,一切只是愈發激烈。

一再告誡自己不能與她有過多交集。

卻,怎知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所有的堅持,如被洪流沖擊,一秒,摧毀崩塌。

江宸曄垂眸,眼底閃過凌厲微光,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卻听到身邊人,有些激動的聲音。

「我沒有,我說過,只是為了完成課題。」莫然有些激動,話里,卻抑不住的顫抖,連著冰冷的心,抽痛。他竟是這樣看待自己,可笑,還以為他必然能體諒,如此看來,終究是自作多情,低估了自己,高估了他。

「下車。」沒有理會她話里的怒意。

她這才借著微光看了眼窗外,原來,沉寂了這麼久,已經到了,目對上已經熟悉的大門,竟浮現那晚自己坐在門檻的影像,似雨,拂于臉上,酸澀的眸,又堪堪收回,仍呆坐,將他的話視若無聞,沒有任何動作。

靜得無一絲動靜。

她依舊倔倔坐著,攥緊,手上,細小的經脈清晰可見。

身邊的男人卻突然下了車,門重重關上,‘砰’的一聲,擊得她本就混亂的心,七零八碎。

木木的看著,身子似僵住了般。

卻被一股猛然的力道拉扯下車,她只是呆愣,沒有反抗,任由被人拖著,跌跌撞撞,步伐凌亂,不知這究竟是為何。

蘊怒涌上心頭,他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當成晚輩,竟如此粗魯,好似自己得罪了他般。

門,驟然開,身子幾乎是被甩了進去,她將將反應過來,借著門外的路燈看向半昏半暗的身影,除了輪廓,一片漆黑,只有那雙黑眸里令人震懾的微光。

心一緊,後退一步,門卻兀的關上,微弱的光線,驅趕在門外,剩下的,唯獨如深淵般的黑暗。

一點點,如同潮涌,席卷而來。

看不到他,竟有了些害怕。

她伸手,打直,模索。

卻被一股蠻力推向牆壁,壓上。

唇重重含上,冰涼,驚醒。莫然美目瞠圓,死死盯著眼前模糊的影子,腦子‘轟’的一聲,炸裂,空洞,驚訝侵襲而來,無法招架,無力掙扎。

冰涼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扶上腰間,緊緊聚攏,扣緊,鎖入懷中,唇如噬咬般,輾轉吮/xi,叼住一絲唇rou,含于嘴中,she尖,細細舌忝舐。

似乎不滿足與表面,他的舌尖用力抵住她緊閉的牙關,卻無法突破,轉戰稍稍退開,又再度襲上,重重咬上唇角,她吃痛,牙間力道微松,便被抓住空隙,溫熱的舌,長驅直入,直搗黃龍,狂熱的吻愈發激烈,卷住她的舌尖,吸/吮,力度似要將她吞噬般,愈發強勢,品嘗,近乎瘋狂的掠奪唇間的芬芳。

手,甚至自衣角游離至胸前,捉住嫣紅/頂端,輕攏慢捻,掀起層層細浪,輕輕按下,懷里的人一抽,他腦中的弦線猛然崩斷,便突然記起,那日,她身邊陽光的男孩,與她親昵打鬧,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掐著尖端,兩指用力一扯,死不解氣般,含住舌/尖,輕咬。

莫然吃痛,無聲隱忍,耳邊如雷徹鳴,胸口唯剩下酸澀,只感到絕望壓頂,無措侵佔了所有思想,任由他瘋狂的舉動,將自己,絲絲,推入無邊黑暗的煉獄,被動的,隨他沉淪。火熱的席卷,卻只讓她覺得冰冷,凍住鼻息,仿佛已不能呼吸。

他任憑**沖刷,自由予取予奪,直到,顱內的熱火緩緩熄滅,理智回歸,才稍稍離開,手從衣內移出,細細凝視。

黑暗的夜下,誘惑,刺激偽裝于虛偽生疏下的愛/欲,瞬間爆發,道德,倫常,所有牽絆人性的枷鎖,盡數卸下,披露在現實面前。

誰也無法阻止,無法抗拒,無法掌控。

如同淵底的惡魔因子,繁衍壯大,卻不會再消失,直到,將所有理智侵蝕殆盡。

莫然極力堅持,身子才未順著牆滑落,究竟是怎麼了,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如若說,第一次,是她無知,第二次,是誤會,而此次,又該如何解釋?他清醒,她亦理智,本該男女之間,或是情人之間纏綿的舉動,一再發生。

血濃于水的親情血脈,竟是罔顧倫常。

絲絲作痛的胸部,將她從崩潰邊緣,拉回理智,他,自己的小舅,一向對自己不冷不熱,甚至近乎陌生,卻怎麼能,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

落入如此地步,一切,是否還能重回原點,

她扯起唇角,化開干澀的笑,如同,暗夜里,凋謝的罌粟,無邊的絕望,彌漫所有角落。

江宸曄凝眸,眼前的人,似失了靈魂的木偶,僵硬的定在原地,慘白暗淡的臉上,竟尋不出一絲生氣,直到,那淡漠一片的唇角,勾勒出苦澀絕望的笑,危機感席上胸口,自己,究竟,對她都做了什麼?

那樣輕易地任由**沖破理智,視線觸及她身上,松松垮垮,滑落肩頭的毛衣,露出雪白的肩,惑人的一幕,此刻,如刀刺在身上,手抬起,卻被生生躲開。

莫然冷眸瞥到他的舉動,淡淡躲開手,退開禁錮,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如同地獄般的空間緩緩響起,「請問,我能走了嗎?親愛的小舅?」最後幾字,幾乎是咬牙說出,語間明顯的諷刺。

刺透他耳膜的話語,他瞧著那張冰冷倔強的臉,對他明顯的抵觸之意,眸色漸暗,不受控制的出聲,「去哪?找那個變態的葉遠,還是那個叫易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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