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自是令江宸曄有些不悅,雖然軟玉在懷,燥火難耐,那也好過沒有,他壓低了聲音,沖著床那邊的人,「莫然,听話,過來我這邊。不然……」他微頓,眼底蘊出一抹邪色,「我可不保證自己不會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
莫然無聲,剛降溫的臉又兀的紅成一片,低眸暗咒,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一臉平淡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是……那般的令人尋味的,下流。
「嗯?」見她臉都快埋到被子里,江宸曄輕笑,故意壓低了嗓音,假裝不悅。
擾亂心智的魔音,直直灌入耳朵,莫然拽緊被子,貓出一只眼偷看,卻險些跌進那雙別有深意的黑眸。
深知他的行事作風,如若說出來,絕對不是玩笑。也罷,好歹如今他也是個病患,就勉強遷就些,她轉念一想,迅速給自己找了台階,沒有遲疑地朝那邊挪過去。
被子里游過來的大掌便趁機將她一把拖到懷里,瞅著她那副難得嬌羞的模樣,常年冰封的臉,終是沒忍住,吃吃笑出聲,「真听話。」
莫然仰頭,視上那副得意模樣,沒好氣白了眼,低咒「人面獸心。」
「是麼?」他動了,將她亂動的手緊緊裹住,隱忍住泉涌的燥火,「我看是你想歪了才對,我可沒打算通過唾液傳播將這感冒傳與了你。」
她才發現,眼前一貫冷淡的人,耍起無賴竟是這般令人無力招架,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只冷哼了聲,索性不搭不理,閉眼,睡覺。
可如此清醒的狀態,哪能輕易睡著,無非裝個假把式,卻是不自然的很,濃黑如羽扇般的睫毛不停顫動,身子也是僵的。
這些又如何逃過江宸曄的眼,別扭的女人,在他看來只是有趣得很,長時間壓抑的心情,難得輕松愉悅,指尖靈活地自腰|際往上游移,掀起波瀾,直至胸|前,他勾唇一笑,握住柔|軟。
未經人世的她,又如何能經受住此番極盡誘惑的挑逗?只覺得渾身發麻,咬牙忍住,可,厚重的大掌扶上時,身子猛地一抖,睜眼朝著使壞的人,狠狠一瞪,低吼,「小舅,你干什麼?」
動作沒有停下,一輕一重地揉|捏,江宸曄卻只一副什麼都未發生的樣子,垂眸淡淡喵了眼,一本正經,「點了火卻不幫我滅了,我也只能自食其力了。」
「你……」莫然氣急,一臉窘色,咬牙切齒,「敢。」
江宸曄卻突然笑出聲,眸底溢滿壞意,分秒間,不等她反應過來,一把將她拉至xiong前,壓在自己身上,「沒想我這小外甥女骨子里竟是如此的……」
微微一頓,噴薄的氣息轉入耳廓,「奔→_→放。直接便讓我…干。」
「你……」她美目瞠圓,憋了半天卻只說了一個字,這樣無賴的他,著實讓她倍受‘驚嚇’,本就對付不了,如今只能被吃的死死的。
「怎麼?」他眉目間笑意愈濃,「等不及了?」邊說著,已拽了她手,扯下自己腰間的帶子,緩緩探入,觸上jin|實滾燙的月復部,一點點下滑。
她一驚,掙扎著想要逃開,卻仍是徒勞,臉皺成一團,語氣間帶著苦求,「小舅,你要干嘛?快松手。」
掙扎間,手不停地在他月復間摩挲,一向自控極好的他,此刻卻敗了陣,兩人幾番親密摩擦間,身子如同快要炸裂般,眸色漸暗,嘴角嬉鬧之色盡數掩去,喉結上下滾動,低沉嘶啞的嗓音低低響起,「莫然,幫我。」
莫然看著眼前臉色突變的人,身子一愣,一下便察覺到腿jian壯|大的‘某|wu’,有些不知所措,聲音微顫,「小舅……你別這樣,太早了。」
一听便知道她想歪了,江宸曄無奈一笑,忍住身下燥火,湊到她耳邊低語,「小壞蛋,你想多了。我沒那麼性急,不論早晚,遲早便得吃了你。現在,只是讓你用它……」他頓下,捏了捏她的手,「幫我解決便是。」
莫然細細盯著他,眼見著他頸際青筋暴起,咬牙死死隱忍,知道他不是使壞。
他所說的,平常在電影里也有听過各種官方名詞,一開始不懂,自是好奇的上網去查,便自然而然地懂了,她知道,這種事忍不得,終究心有不忍,重重呼吸,鼓足了勇氣,臉仍是不可控制的一片紅,想好了的話,到了嘴邊卻變得支支吾吾,「怎…麼…幫你?」
她那副視死如歸,嬌羞的模樣,勾得江宸曄心里一陣麻酥,險些笑出來,柔了聲,細語,「我帶著你便是。」
他扶著她的手,從月復部徐徐往下游|移,觸及到密布叢林,只是剎那間,直接覆上已激動得膨張的ang|yang,她手一抖,不巧捏住堅|ting,听見他喉口溢出舒服的輕heng,下意識想要抽回,卻又被拉了回去,直接掰開微扣的手,覆上,握住,噴|薄著熱氣的bo|發。
然後,拉著她的手,緩緩上下tao|弄,摩挲間,掌間,以及手中的某|物,愈發zhuo|熱,卻不似她所想的會緩慢熄火,只覺指間不斷peng脹cu|壯,莫然甚至都能察覺到暴|起的血管,咯著手心,心跳如同鼓擂,她極力穩住,順從地任由他不停地hua|動。
速度卻是愈發的快,她有些承受不住,手下稍稍一緊,江宸曄沒能忍住,身下一繃,zhuo|熱在她手里彈跳了下,shi濡粘|稠的液體自頂|duan噴涌而出,他正好握著她的手滑倒底部,包裹著頂|duan的小孔,自然是悉數噴在她與他的手心。
他卻似還不滿,任由滑膩的手再觸上,輕撫,良久,他才松開她,她卻不敢將手拿出來,不知所措的放著,指尖濕潤,一滴滴滑落至因為掙扎而露出的tui上,溫熱,勾得她麻酥的身子,顫顫發抖,窘迫的臉幾乎都要埋進被子。
江宸曄細細凝視身邊的女人,胸腔如暖陽高照,倔強,冷淡,溫和,如今又多了嬌羞溫柔,哪一樣,都能刺激到自己冰封陰霾密布的心,跳動,熱血膨脹喚醒沉睡的情絲。
他斂眸,指,觸上女人的脖頸,游離至光滑的臉頰,眉角微翹,緩緩湊上,在她耳廓落下一吻,「乖,起來,我給你擦擦。」
話音一落便掀開了被子,涼風灌入,襲上她光滑的肌膚,泛起漣漪,她冷得瑟瑟發抖,胳膊一大片雞皮疙瘩如雨後春筍生出。
江宸曄夠了床頭櫃上的衛生紙,先擦了自己手上的濕ni,又將落在她腿上的小珠吸去,才一點點拭了指間的滑|膩。
雖說平日里臉皮也是夠厚,可初遇這事,終歸有些別扭害臊,腦袋從一開始就偏轉過去,直直盯著地面,心早便跳的失了規律。
清理了好幾遍,江宸曄才罷手,觸上女人luo露在外的肩頭,冰涼,眼底閃過一抹心疼,熄了燈,將她一把摟在懷里,緊緊箍住腰部,修長的腿夾住細腿,身子緊緊相貼,又湊上唇,在她耳廓落下一記輕吻,「晚了,趕緊睡吧。」
她輕嗯了聲,循著熱源就靠近了些,貪婪汲取男人身上的熱量,溫暖,自衣間傳上肌膚,絲絲滲入血脈,方才還冰冷的身子,一下便升溫。
莫然覺得,今晚的江宸曄太過特別,體貼溫柔,甚至耍貧,哪一樣都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他似乎很喜歡吻自己的耳廓,上次,她與他吃飯,因見了他一杯接一杯喝了太多酒,忍不住慍怒阻止,他卻突然襲上,堵住自己喋喋不休的嘴,齒間纏綿親吻,末了,才輕聲應下,尋至耳根,啃咬,落下一吻。
心,暖意升騰,再也抵不過溫暖的睡意。
夜更深,已是中旬,冷月當照,如籠著一層薄紗,娉娉婷婷,葉影相織,朦朧一片,窗外清風吹拂,窸窸窣窣,如樂章奏響,隨著輕柔素雅的月光,撒入房內,照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和諧安逸。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嬋娟。
一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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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進門,拂去肩上的雪絲,才微微抬眸,視線觸及沙發上埋頭刺繡的女人,淡淡開口,「媽,他呢。」
傅雲停了手上的活,抬頭,扶起松落的眼鏡框,眼底暈出一絲暖意,「哦,吃了飯就上去了,應該又是待在書房了吧。」
「嗯。」他輕聲應下,眸色一暗,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沒再吭聲,轉身上了樓。
「爸,這是南臨市白氏合作案的合同,你過目下,然後簽個字就行了。」他低頭,將文件放在桌上,掩去眼底不明意味,垂在身側的指尖內扣。
江躍天翻了幾下,細細看了遍,覺得沒問題了,才提筆簽字,低沉的嗓音響起,擊打四壁,勾勒出沉沉回音,「我將公司的事全權交予你,便是不再管著些瑣事。這些大大小小的合作案,你自己決定便是,沒必要再麻煩一趟,送過來給我簽字。」他頓下,淡淡視上他,「我相信你的能力。」
江宸曄斂眸,唇角微勾,語氣柔和輕緩,「您畢竟在商場呆的久,很多事自然更有見地經驗,拿給你看下比較保險,只是跑一趟罷了,說不上麻煩。「
「好吧,隨你意願。」江躍天放下筆,不動聲色地將書合上,書縫處露出一角白色,似是一張照片。
他只是淡淡瞟了眼,觸及白底,眼底淡漠。
「交代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正在進行中其實,其實,宋氏也是百年老基業了,根基和實力都不容小覷。花了時間設計了周詳的計劃,正在實施當中,差不多步上正軌,就等著他一步步落網,再過幾月應該就可收網了。」
「嗯,切記小心行事,別讓人察覺了。睡夢中的一擊,才是最有力的。」江躍天嘴角溢出一抹似笑非笑,冷意侵襲,正襟坐起,「听說宋青山的孫女最近一直纏著你,我看長得也不錯,你便順著點,好生處著。這為商之道,便是要懂得把握機會,切忌心軟。」
「我自有分寸,會好好處理。」他沉眸,眼底深意流轉,再抬頭,已無一絲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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