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學校門,兩人並肩走著,正說著等會各回各宿舍,一道刺眼的光便直直打過來,莫然蹙眉,眼幾乎睜不開,手擋在眼前,半掩著,稍稍適應些,才順著光緣看過去。
熟悉的車,進入視野,自是傻了眼,半天挪不動腳。
今早上打電話,還說忙得很,眼下卻又來了。說來,已有一個禮拜未見了。她重重吸氣,壓下胸腔溢滿激動,微偏頭,對著身邊的人低語,「你先回宿舍吧,我還有事。」不可控制的,緩步朝那頭走去。
易離卻沒走,這大晚上的,由她一人在外,並不放心,權當沒听見她的話,便跟著走。
離那車子並不遠,也就是幾步距離,到跟前時,不過幾秒,男人已是下了車,半倚在車門邊,點了支煙,含在嘴間,白色的煙圈,自鼻間,緩緩貫出,魅惑人心,依舊是那樣的,冷眸,冰臉。
她抬眸,顧忌著身後的人,隱忍笑意,淡淡開口,「小舅。」
易離這才看清,是那天在街頭踫到的男人,莫然的舅舅,年紀看上去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渾身,卻散發強大磁場,懾人心魄。他抿唇,幾乎是未曾思考,便月兌口而出,「小舅,你好。」
莫然蹙眉,對著絲毫不見外的人,斜瞟一眼,卻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求眼前的人,萬萬不要誤會。
男人眼眸深眯,自是不悅,卻未顯露出來,視線越過女人,跳到那張年輕的俊臉上,沉聲,「我找了她半天,要帶著去她外婆家,你先走吧。」
既然是她親舅,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易離點頭,拉著女人衣角扯了下,「我走了。」
她只是輕應,並未抬眸,感覺到身邊人走遠,才徐徐抬頭,對上男人的黑眸,平淡的唇角,一點點揚起,下一秒,迅速出手抽了男人夾在指間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撅嘴,細語嘟噥,「都說了多少次,少抽煙,對身體不好,你以為自己還是孩子麼,都這麼大年紀了。」話音一落,才覺得說的略微不妥,瞪大眼眸,支支吾吾繼續,「小舅,我不是說你老,真的。」
江宸曄卻依舊未動,只是定定看著她,幽深眸底,無一絲色彩,尋不到光亮。氣氛漸漸沉悶,她有些無語,正欲開口,男人卻抬眸,兀的掐住她的手腕,裹緊,擰的有些疼。
無暇理會眼前男人莫名其妙的舉動,只顧著掙扎,終是徒勞。
男人沉眸,手一緊,將她拖拽過來,一把塞進車里,還未等她反應,隨即轉身,開門,坐了進去,用力將門關上。
莫然定做,抽著嘴,盯著眼前陰雲密布的人,擰著眉,暗咒,分明早上還溫言軟語,才不過半天時間,便又成了這副模樣,跟自己得罪了他般,常說女人的臉,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那眼前男人的臉,決計是連天上變幻莫測的雲都不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江宸曄要變臉,這都是無法阻擋的。
她沉眸,抽離思緒,深吸了口氣,「小舅……」
話還未說出,便被堵在唇間,將將反應過來時,身子已被拉扯過去,強行分開腿,跨坐在他身上。
舌尖一下滑入,勾起她的舌,邊扯邊吸,又緩緩退出,舌忝舐著唇瓣,又突然粗暴,叼起唇肉,吸shun啃咬,似不盡興般,再次破防而入,舌尖共舞,掃盡每一個細小的角落,痴纏。大掌,自腰間上移,游走自胸前,隔著厚厚的衣物,重重的捏揉。
莫然無力逃避,輕呼,舌往喉口縮逃,卻被橫沖直撞而來的他,生生堵在角落,卷著扯出,進入他的唇內,齒間,一點點,忽輕忽重按壓著她敏感的舌苔。
她終是忍不住,僅剩的理智怨念被泉涌而來的情潮湮沒,低呼出聲,意念操控理智,手環上男人的脖頸,順著男人,身子往後微仰,緊密糾纏。
良久,男人才算是放開,重重喘息,將女人凌亂的衣服拉緊,湊近她耳邊,含上粉女敕的耳珠,重咬,听見她吃痛的呼聲,才算是放開,磁性沙啞的嗓音,如魔音灌耳,將她重重包圍,「幾天不見,又學著不乖了。莫然,你是皮癢了不是?」
她倒抽了口氣,耳朵癢癢的,脖子往一邊躲了躲,卻又被拉了回去,大掌覆上臀部,掐起一塊肉,用力一擰,「膽子真是愈發大了。」
「我沒有。」莫然氣急,真是對他無法招架,卯足了氣力將他手移開,「易離就是普通朋友罷了,要放假了,出去溜達一下,犯法嗎?難不成,你就沒跟著其他女的出去過?
除了宋憶朵,申惠惠,明目張膽,偷偷模模的,哪知道還有多少。」她算是借了膽,一直不敢說的話,便順著情緒,一下傾槽而出,說完,卻未有躲閃,反而瞪大黑眸,與那雙冷瞳,直直對視。
那雙冰眸,卻似緩慢融化,擰成川字的眉,舒展成一條直線,江宸曄眯眼,眼角不經意微翹,手抬起,觸上女人的發,重重揉了幾下,眼見著柔順的發絲,糟成一團,才停下,故作深沉,壓低嗓音,「方才倒真沒說錯,膽子大到能轉移話題數落我了。」
如劍般的眸光,直直射向她,「一再忘了我的話,竟還有理了?下午給你發的短信是沒看還是視若無睹了?」
莫然這才恍然大悟,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果然,考試前關了,便再忘了開,也難怪,易離非得說自己躲著她,硬是叫人將她從宿舍喊了下去。
她心虛地訕笑,手用力一拍,「都怪那該死的監考老師,非讓人關了手機,害我都忘了開機。讓您白等了這麼久。」說完,偏過腦袋,余光膽怯,瞄了一眼那張冷臉。
男人卻未說話,只是已經舒展的濃眉,又漸漸蹙起。
都如此了,還不知給自己個台階下下,莫然鼓著腮幫子,吹了口氣,索性偏過頭,也懶得理他,卻覺得閑置的手,愈發滾燙,似有什麼頂著,極不好受。挪動了下,卻……猛然便反應過來,低眸,看著手下的凸起,急急抽離,慌亂抬頭間,觸上男人猩紅的眸,失了動作,嘴間斷斷續續嘀咕,「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小舅。」
「嗯?」江宸曄猛然湊近,滾燙的氣息,一下撲入頸間,「莫然,我看你是真的欠收拾……」最後倆字,他一字一頓說出,似別有深意,眼眸卻分明沒有變化。
「呵呵。」她干笑幾聲,只覺得陰風刮過,不敢再與他斗,訕笑著,「是我不對。小舅你特地來找我為的什麼事啊?」
「嗯?」他眯眼,卻有一道冷光逼近。
「我……」她焦頭爛額,手攥成拳,語無倫次,「今天考試結束了。噢,你知道,我買好了票,後天晚上就可以回家了。」
「你說什麼?」那雙黑眸兀然一沉,瞪向她,冷聲,「莫然,我看你是找死。」
這回真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尋思著半天,咀嚼自己的話幾遍也未覺不妥,自覺必是眼前的男人沒事找事,這麼一來,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干脆趁他不防,利潤爬下來,往副駕駛座上一坐,縮成一團,閉目養神。
安靜充斥,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有回音,莫然這麼隨意一坐,自是極不舒服的,又不好再動,哪知這江宸曄也不吭聲了,直到身子酸脹的厲害,他也沒發動車子,只能偷著睜開一絲小縫,卻見那人偏頭死死盯著她,嚇得又縮了回去。
「趕緊起來,回宿舍收拾行李。」生硬冰冷的聲音,終是響起。
「啊?」她兀然睜眼,愣是沒反應過來,眼珠幾乎要出了眼眶。
「趕緊的。」語氣有些不悅。
然後,自然不敢推月兌,屁顛的跟著他去拿了行李,莫然只是想了半天,也沒理清頭緒,這收拾行李是不錯,為什麼最後卻拉到了他的家?
她是要回家,怎麼卻跟著他去了他家?
刨根究底,終是道行太淺,著了他的道。
明明平常便不是輕易妥協服輸的人,對著他,卻一秒沒了氣,任他搓圓揉扁。
她到現在還記得,這廝進自己宿舍時,,那群女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眼珠子瞪得幾乎要掉出來般,就差沒一窩蜂撲上來將他給生吞活剝了。倒真是藍顏禍水,處處留情。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比昨天提前一小時,
宿舍停電啊啊啊啊,
我努力了,然後,明天估計也不會早,
然後,正在醞釀大肉,什麼時候上捏,馬上了,
明天滿課,
後天估計更不了,
然後,能冒泡的冒個泡吧,
那樣,我炖肉的動力又大了,
冒著被發小黃牌的危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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