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過黑暗,顛簸,恐懼等各種令人驚懼的經歷以後,言沫終于得見光明。只是這光明的代價似乎是有點太大了。眼前的畫面讓言沫吃驚,害怕,恐懼以至于多年後言沫回想起這個畫面的時候都有點不寒而栗。本以為只會出現在電視劇里的場景現在就真實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荒涼的停車場,陰暗的光線,處處彌漫著潮濕的味道,還有兩個蒙面的強壯男子。即使是向來淡定的言沫,現在也恐懼到了極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綁架。
言沫被綁在了一個水泥柱子上,口里塞著布,四肢不能動彈,能活動的只有布滿驚恐色彩的眼楮和已經被驚嚇的幾乎不轉動的腦袋。
「這女人長得還不賴嘛!範辰那小子的桃花運還真是旺啊!」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在言沫周圍轉圈,**果的目光惡心的看著言沫,粗狂的聲音通過面罩傳了過來。
在她惡心的目光的巡視中,言沫的雙眼越發的驚恐,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看到這個人露在面罩外面的眼楮,心中就格外的害怕,那雙眼楮里滿滿的盛著**果的危險。他剛才說什麼?範辰?難道自己這次被綁架是因為範辰,該不會是範辰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然後來復仇吧!
男子仔細的打量著言沫,可是顯然,言沫的恐懼貌似很令他失望。他拿起匕首,輕輕的按在言沫白皙的臉上,來回劃動著。言沫被她這個舉動嚇壞了,干脆閉上了眼楮。
「哈哈,範辰怎麼會看上你這個膽小鬼。」男子依舊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他狂笑著,眼神輕蔑的看著言沫。
言沫恐懼至極閉上了眼楮,結果過了一會兒就感覺那個男人的呼吸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就感覺到一條濕滑的舌頭舌忝在了自己的臉上。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使勁兒的閉著眼,不想看到那惡心的一幕。男子見她這般,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面對這無聲的羞辱,言沫的眼淚洶涌而出。
男子感受到了言沫臉上的淚水,低聲一笑,忽然就把言沫口里的布拔了出去。
出乎男人的反應,言沫沒有哭喊,沒有大叫,只是冷冷的看著在面前這個惡心的男人。男人退離一步,用雙手鉗制住言沫的下巴,用輕佻的語氣叫道︰「怎麼不大聲的叫呢,怎麼不呼喊呢,我就喜歡听那種求饒的聲音,你就不想範辰來救你嗎?」
言沫不說話,受不了他惡心的面孔和行為,又閉上了眼楮。
男人見言沫一聲不吭,招呼旁邊的男子再帶一塊布過來,然後極力的掰開言沫的嘴,把布塞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男人又貼了上去,這次倒是沒有動手,他極其曖昧的在言沫的脖子上呼了一口氣,然後邪肆對身後的男子說道;「這次便宜你了,你過來,也嘗一嘗範辰女人的味道,哈哈。」
男子應聲而來,在男人的邪笑中開始撕扯言沫身上的衣服,在這寂靜的空間里,那衣服碎裂的聲音特別的響,言沫一直搖頭,嘴里嗚嗚的叫著,眼淚肆無忌憚的流著。
這時的她心里好怕,看見男子野蠻的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言沫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日範晚和她說的逸真的事情,難道自己最後的結局也會和逸真一樣。
言沫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男子的手眼看就要接觸到言沫的皮膚了,言沫一個勁兒的掙扎,可是四肢還是一點都動彈不得,她的眼淚一直流一直流,仿佛永遠不會停歇。
「範辰,你還真能忍,是不是我在這要了她你也不打算出來了。」男人制止住男子,朝著身後的那片黑暗說道。
黑暗中沒有聲音。
男人低笑︰「也難怪你不出來,這個女人和那年那個女孩子比可真是膽小的要命。那年的那個女孩子味道可真是美,就是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也一樣。」他的話語剛說完,那個想要侵犯言沫的男子就繼續的撕扯言沫的衣服,可是此時的言沫已經呆了。她面色前所未有的蒼白,兩只大眼驚恐的看著男人,但一瞬間,她就閉上了眼楮,停止了掙扎,眼淚嘩嘩的如同開閘的水庫,只是悄無聲息。
範辰,原來是你。
言沫听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響起,心里知道,是範辰來了,可是她的心里沒有一絲的雀躍,她現在冷極了,好冷,好冷。
範辰,韓星,韓離一行人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範辰瞅了一眼那個閉著眼楮,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長襯衣的女子,冷冷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
「哈哈,什麼時間,範辰,我一直盯著你,你以為你能瞞過我,就靠這個女人。」男人鄙視的笑著「範辰,你還真是個膽小鬼,上一次白白犧牲了自己的未婚妻,這一次又設計一個女人白白替你開路,你這小子還真是個吃軟飯的。」
「把人給我帶上來。」男人吹了一聲口哨,大聲的說道。
听見男人的聲音,旁邊的那個男子朝一個角落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帶回來一個人,一個女人。
男子把她推到了地上,範辰看見這一幕時,目光閃了閃。男人沒有放過範辰眸中的那抹顏色,大聲的笑了,目光一轉,卻又看向言沫,他對她說︰「我說小姑娘,睜開眼看看這個女人是誰。」
言沫睜開眼,在看到地上伏倒的那個女人時,腦袋里斷的那根線全部都接了起來。她臉色此時更蒼白了,眸子也越來越冷。原來是這樣,原來我言沫是個傻子。
男人此時笑著走向言沫,把她嘴角里的布拿了出來。言沫哽咽,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只是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女人。
那個女人她忘不了,就是她把她弄了一身傷,背上的那些小疤痕直到現在也沒有消去。是艾達,那個女人是艾達。
範辰一直看著言沫,看著她面色有蒼白變成可怕,由失望變成冷漠。
「範辰,你沒想到吧,我會把這個女人弄來。雖然是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女人,但是有了她我就知道了你的秘密。」男人雖是對著範辰說,可是目光卻一直隨著言沫。他瞅了一眼已經無神的言沫,接著說道︰「我能躲你那麼多年,我就能知道你知道的一切,也知道你不知道的。」
「範辰,你知道嗎,我今天引你過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呢!哈哈……」男人發狂般的笑著。
範辰不語,只是目光卻是一直看著言沫。
言沫感受到他的目光,緩緩抬頭,目光冰冷,絲毫沒有溫度。
「範辰,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言沫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折磨已經變聲。
範辰不顧韓離和韓星的目光,淡淡的點了點頭。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我進入這個圈套?」言沫問道。
「你當Ace的家教的時候。」範辰的聲音也很冷淡。
「呵呵。」言沫苦笑「為什麼是我?」
「偶然,也是因為你成了Ace的家教,所以我們接觸的機會多一些。」範辰回道。
「那你過去對我的所有全都是假的?」言沫閉眼,只是一瞬又張了開來,目光似箭,直直射向範辰。
「也不全是。」有時候連我自己也看不透了。範辰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他們全是你的同謀?」言沫說道,目光瞧著一邊面無表情的韓星和韓離。
「不是。」範辰如實點頭,他們二人的確是昨天才知道的。
「範辰,我想你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給逸真報仇吧!」言沫笑著說道,可是語氣里有著濃重的辛酸。
「你怎麼知道逸真的事?」範辰大驚,目光冰冷的看著言沫。
「範辰」言沫的口氣哀傷婉轉的說道︰「七年前,逸真為了你失去孩子失去性命,但是換來了你一生的銘記。你時刻都在記著為她報仇,就連愛情都可以拿去賭。而我還像個傻子一般,一次次的逃離你,殊不知我的性格已經被你模得一清二楚,我就像個傻子一樣,怎麼都逃不出你的算計。現在回想我的那些行為,我都感覺自己真是傻得可以,就像一個小丑一樣。」言沫沒有顧及身邊蒙面男人的詭異笑容,只是一直淡淡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言沫此刻覺得自己似乎是格外的平靜了「範辰,如果今天我也在這里丟了命,丟了孩子,你可會憐我一分?」
範辰驚訝的看著言沫,卻突然听見身邊韓星的一聲低呼︰「阿辰,她流產了。」
範辰一愣,果然看見言沫的緩緩地滲出血液,那令人驚艷的紅色此刻在範辰看來確是那樣的刺眼,他感覺自己心上的血似乎也跟著言沫的血一起流了下去。
言沫苦笑,閉著眼說道︰「範辰,謝謝你的如實相告,我,很滿意。」說著說著,言沫的頭越來越沉重,直到昏迷。
見她昏迷,範辰再也忍不住,他跑了過去,大聲的喊道︰「沫沫,沫沫。」
旁邊的蒙面男人看到這一幕,遮在面罩後面的嘴揚起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