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俏悄悄走過去,站在嚴婷婷身後。♀(姑娘最愛上的言情八,零,書,屋)
白天大街上人多,就算貼得再緊,也沒人會懷疑自己的企圖。
簡俏听到嚴婷婷不耐煩了︰「佩佩,吹水哥那邊遲到了不好,別鬧了,兩點前還要回來上課。」
同伴女生這才氣呼呼地甩開追求者,跟嚴婷婷走了。
沒有誰的提示,但簡俏知道該跟上去。
她隱在人流中,跟著走到第二條街時,手機鈴大作。
她嚇了一跳,前面幾步之遙的嚴婷婷條件反射回過頭。
她做賊心虛,吸了一口氣才裝作若無其事接了電話,聲音慵懶,就好像是在街頭接听朋友電話的路人︰「喂。」
眼看嚴婷婷沒有多注意了,簡俏放緩了腳步,吸取了教訓,跟遠了一些距離。
那邊聲音含著笑意︰「看到嚴正汀的女兒了?」
簡俏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到底想干什麼?」
「跟著就行了,」頓了一頓,他語氣譏諷,「才跟蹤兩個學生就緊張成這樣,還想給你老公翻案?」
沒等她反詰,電話掛斷。
他在電話那邊就像個魔鬼,三兩句話而已,把她誘到沼澤,但那沼澤,她又不得不去。
簡俏糊著一手心的汗,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也不知道在午後的城市角落繞了多久。
要不是兩個少女最終停下來,簡俏還以為自己早就被發現了,在被人帶著故意繞圈圈。
這是一條背巷。
本市是一線省會大城市,就算她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也不是每個旮旯都去過。
巷子深長逼仄,太陽照射不進來,空氣里散發著一股久無人煙的味道,跟外面的鬧市區月兌了截。♀
簡俏明白兩個女孩穿街走巷半天不使用交通工具的緣故了。
這位置太隱蔽,在這兒跟人晤面,分明就是不想叫人發現。
尤其進了窄巷還有好幾百米的路,沒有交通工具方便進出。
巷子走到底,是三層樓高的租界式樓房,小涼台是那種鏤刻花紋狀的民國風,旁邊斑駁的牆壁上爬滿了爬牆虎,蓊蓊郁郁,垂了一大把下來,綠色太濃烈,近乎成了黑壓壓一片,更添了幾分沁涼的蕭瑟氣。
嚴婷婷跟同行女生輕車熟路地上了樓。
簡俏等兩人身影不見了,閃身也跟了上去。
樓梯是螺旋開放式的,站在一樓抬個頭能夠看到最高一層的那種。
拐了幾個彎,簡俏上到頂樓,朱紅兩扇門橫在樓梯最上面一個台階,還在晃動,顯然,兩個女生剛剛推門進去。
簡俏推開門,是一間大堂,跟一些公司和酒店的前台好像沒什麼區別,但簡約古典,很冷清,她猜測,是家隱蔽在鬧市區的私人會所,也或許不是。
黑馬甲白襯衣服務生模樣的年輕男人走過來,伸手攔住。
「我找,吹水哥。」她咬了咬唇,眸子一收,指了指里面,聲音壓得小小︰「我朋友比我先到,我第一次來,不大清楚。」
她終于明白為什麼邢戰給自己準備的是一條學生裙了。
她以為這樣拙劣的謊言很快就會被面前人識破並且掃地趕出門,沒想到服務生卻沒有糾結的意思。
這個「吹水哥」顯然是這里的老熟客,並且經常有女人找上門,加上嚴婷婷和同學剛剛進去,讓服務生完全沒懷疑,打量一下面前的女孩,一身白色棉質裙子,跟校服差不多的,看樣子很清純,略帶鼻音的語調,听起來噥噥嬌嬌。
他微微一頷首︰「最里面一間。♀」
不用走到最里面,簡俏就知道了,這里不是什麼私人會所,就算是,也被包了全場,大有可能是私人地盤。
過道十分狹窄,空無一人,她緊貼著牆壁走,門里傳來的聲音,叫她提了一口氣。
「吹水哥,那個粉紅雞尾酒趴怎麼樣,我跟tina都好想參加的啦。」
是嚴婷婷的同學,那個叫佩佩的女孩的聲音,沒有了剛才對待小男生的傲慢,摻著不倫不類的白話腔調,好像在刻意討好對方,還有輕微的衣料摩挲聲。
她口里的「tina」,顯然就是一起來的嚴婷婷。
「這次參加pinkchickparty的小開都是些蒲精,要求高過眼頂,大把想要搵食的女敕模鬼妹小明星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不見得能入場。你們兩個毛都沒齊的後生女,才參加過一兩次趴,能有什麼本事?進去了可別搞砸我的場子。」
男人的普通話相當不標準,有濃重的南方口音,喉嚨里像是夾著一口沒清理的痰,說話粗里粗氣,「吧嗒」一響,開了打火機。
「毛早就長齊了,吹水果國要不要睇睇啊。」
還是那名女生,夾著不台不港的半吊子話討男人歡心,語氣放蕩,調笑自若。
簡俏輕輕移步,湊過腦袋。
虛掩的門縫里面,櫃式空調呼呼吹著涼風,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軟皮沙發上吸著煙,三十左右,椰樹夕陽東南亞風情花襯衫的袖口擼到胳膊上,旁邊還站著個瘦里吧唧的平頭小青年。
兩個十六七歲的女生月兌下了校服,穿著少女和緊身四角褲,毫無羞澀地站在男人們面前。
吹水哥伸過一只長了黑毛的手臂,在兩個少女身上交換揉捏,就像在掂量菜市場的肉值不值價。
「果然是長得很齊。」吹水哥猛吸一口煙,笑起來。
「那吹水哥是答應了?」這回是嚴婷婷發問,臉頰紅紅,卻明顯不是因為害臊,而是因為激動能夠進p&c的場。
吹水哥估計對外表矜持,有大家閨秀氣質的嚴婷婷更感興趣一些,握著她的手慢慢拉到跟前︰「光是賣相好沒有用,要有實際功能。」
嚴婷婷毫不猶豫地跪下去,解開男人的皮帶,握住軟趴趴的一根,腦袋低了下去。
吹水哥一臉爽快,「呸」一口連著濃痰吐掉差不多的煙,摁住女孩的腦勺往下壓。
嚴婷婷那名同伴也不甘示弱,趴了下去,搶過那根髒東西,就像爭什麼寶貝一樣,笑著贊美︰「吹水哥這只鳥好勁啊!」
簡俏屏住呼吸,一口氣不敢放也不能吞。
要是剛剛那個外校男生看到高傲如天鵝一樣的心怡女孩眼下成了男人胯-下的母狗,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吹水哥左擁右抱,透心爽了,換著去捏掐兩人。
兩人雀兒似的此起彼伏,叫得動听。
沙發邊的青年笑起來︰「水爺,處女就是爽,還沒搞就哇哇叫。」
「丟!什麼鬼處女,兩個小姣婆,沒出她們老母肚子前是雛我就信!」吹水哈哈笑得臉上橫肉直彈。
男人的口頭侮辱在兩個女孩听起來並不算什麼,不一會兒就齊心賣力地給吹水哥放了水。
兩男兩女又說了幾句。
簡俏大概明白了,這個吹水哥,說得好听叫商務模特經紀人,不好听,就是皮條客,光听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市人,但在這一行應該很有名聲,不少外圍模特找活謀生,都少不了他中間牽頭。
嚴婷婷在圈子里應該用化名tina,跟那個被叫做佩佩的同學已經找過他好幾次了,看樣子還通過吹水哥接了幾筆生意,嘗到了甜頭。
要不是親眼看到,簡俏不會相信嚴正汀的女兒會是外圍女。
看這樣子,還是最上不了台面的野模。
這個群體,她也只是因為前段時間那場轟動全國的海島盛宴略有了解。
對于這些被冠之以各種女表的外圍女,以及被網民圍攻的口水罵戰和人肉網絡暴力,她只當年度好戲一樣看看。
女人何苦難為女人?把女人壓在十字架下不得翻身的永遠是同性。
每個女人的奔頭都不一樣,為生活也好,為虛榮也罷,你不踩我,我又何必犯你。
她只不過沒想到,嚴婷婷也是這類人。
這些做外圍的,應該是家境不大好的拜金女居多吧?
而這個女孩,有良好的家世,嚴格的父母,光明的前途,清白的人生,何必淪落成其中一名?
她不明白,甚至是驚詫的。
更驚詫的是,邢戰連嚴婷婷借著上學途中午休時光跟皮條客一場短暫的見面都這麼清楚,表示早就知道嚴正汀的一舉一動。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事。
簡俏也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邢戰是因為自己和余紹揚的事才開始盯住嚴正汀的。
而嚴正汀恐怕也不是他看中的唯一高官要員。
邢戰把市政要員們的背景盯得死死的,卻並不出聲,像是蟄伏在暗處的一匹狼,不出來將獵物撕成碎片,不是因為仁慈,只是因為暫時還不夠餓。
不,不僅是盯死了官員,連官員的家屬都查的一清二楚。
這男人,叫她後背發冷。
簡俏退了兩步,想走,心慌意亂地不知道踢到了什麼,「 當」一響,醒悟過來,想要朝大門跑去。
一跑腿根子那兒就一扯,疼,感覺步子拉大一點兒,傷口就要迸裂似的。
她的腳在打顫,冰冷的手心沁出冷汗。
吹水哥耳朵尖, 」一下,站起身來套褲子,系皮帶,平頭青年臉色一變,反應過來,沖出去就像一陣風,幾步把簡俏拽了回來,又跟听到動靜跑過來的服務生問了幾句,回頭見吹水哥出來,氣喘吁吁︰「吹水哥,怎麼弄?不知道是不是記者!」
「我不是記者……我不小心進來的。百度搜或,,更新更快「簡俏自己听這話都覺得哭笑不得。媽逼的當老子是傻子?「做這一行的多少有些黑背景,吹水哥被激起火,一把拎住年輕女人的頭發,一腳瑞開旁邊一扇門,把她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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