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最近新來的轉校生,名字叫做白雪請各位多多指教。」
穿著一身高中水手服感受著附近同學傳來那種新奇目光,雖然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但是還是感到別扭︰「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在這里和大家共度美好的校園生活。」
保持著禮儀性甚至讓人看不出作假只覺得充滿著親和力的迷人笑容,說著挑不出絲毫毛病的官方詞匯,在任何小事上都做到完美,這就是她一貫的風格。
「好漂亮的人啊!」
「名字叫白雪,真有大和撫子的味道。」
「白雪同學,我能夠和你做朋友嗎?」
同學們的贊美絡繹不絕,但是白雪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她的表現無可挑剔,但是唯有兩道目光她特別在意,其中的一道目光更是充滿挑釁性。
「陽子那個家伙,還真以為我怕了她。」
白雪臉上的目光依舊保持著笑眯眯的微笑,內心里卻恨不得直接跳下講台直接去把陽子暴打一頓。
上學,是她目前的任務。為了保護藤里櫻子以及教導陽子更快地融入人類,也被自己的父親大人球球半強迫地送去了學校。
雖說並不排斥上學,但是有一條狗狗和她在一個班那就是非常讓人感覺到不爽了。
「我也願意和大家做朋友,如果大家能夠不排斥我,讓我融入這個群體,我會相當高興的。我這個沒有什麼討厭的事物,唯獨討厭的就是狗了,狗啊最沒用了,一天到晚只會到處狂吠,一旦不小心把人咬了,還會傳染狂犬病,最討厭狗了。」
白雪笑眯眯地介紹著自己,所謂介紹肯定不是只在黑板上寫出自己的名字就了事的。
「白雪你這個家伙究竟想說些什麼,你這只死貓。」
按耐不住,實在是按耐不住了。到人類的學校里學校上學本來就不是她的本意,依照她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沉下心來在教室里坐在位置上待這麼久,只不過老爺球球的話讓她無能為力罷了。
「可惡,什麼叫做只會狂吠只會亂咬人傳染狂犬病,狗對主人是最忠誠的,你說的那些都只是野狗罷了,你簡直太可惡了。」
陽子氣得咬牙切齒,什麼討厭貓啊,根本就是指桑罵槐在罵她。
「啊啦,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罷了,命同學你在激動些什麼,就好像要吃掉我一樣,我又沒有罵你。小時候我就差點被狗咬了,直到現在都還有心理陰影,所以才會這樣說。」
白雪說道這里好像想起了什麼傷心,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白雪同學,你沒事吧。」
「沒事吧,白雪同學,命你也真是的,怎麼可以和轉學生說話。」
「就是啊……」
「命,你少說兩句吧。」
「你們……哼,走著瞧……」
看著全部幫著白雪的同學,陽子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惡狠狠地看了正對她發出得意笑容的白雪,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家都不要吵了,好好上課。白雪還有命你們兩個不準吵架。」
櫻子適時的聲音響了起來,算是結束了這場爭執。
白雪真是耀眼的人啊!
櫻子望著在上面侃侃而談的少女,望著那副身穿和服就像公主一樣的白雪,憧憬的心情浮現。
她希望能夠成為白雪那樣的人。
……………………
「球球,據說我們藤里家祖上是京都的公卿,高祖藤里一輝更是有名的陰陽師,你說高祖會不會留下什麼能夠讓人死而復活的法術!」
藤里櫻子蹲在地上向著趴在地上休息的球球問道,這是在喪禮過後櫻子對球球問的。
「當然是不可能的了,死而復活只是傳說,安倍晴明能夠讓人死而復活的故事只是傳說而已,若安倍晴明真的有讓人死而復活的本事,他自己也不會死了。況且,就算有讓人死而復活的陰陽術,恐怕月瀆命也不會讓這種法術流傳下去。」
球球知道櫻子是听不見她說的話的,因此只是搖了搖頭。死而復活那可是傳說中的頂級陰陽術,櫻子的祖先藤里一輝雖然號稱戰國時代最強陰陽師但是仍然不敢去研究這個法術。
「也對啊,我怎麼能夠相信陰陽術這種東西的存在,雖然祖上是陰陽師,但是現實生活中根本沒有所謂陰陽術,所以既然連陰陽術都不存在,那麼讓人死而復活的法術真的是不存在,說不定祖上只是一個神棍而已。」
櫻子搖了搖頭苦笑道,盡管她心里真的對傳說中的陰陽術保有一絲希望,但是她卻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妄想而已,陰陽術這種東西根本不存在,既然不存在的東西怎麼能夠妄想吶。
可是,可是。她真的好想世界上有陰陽術這種東西存在,因為她真的真的好想和自己女乃女乃見面,她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女乃女乃。
哪怕不能復活女乃女乃,但是只要能見上一面就好了,只要一面就好了,長這麼大女乃女乃從來沒有離開過她一天,她真的好想念女乃女乃春子。
「不對呦,櫻子!或許傳說中讓人死而復活的陰陽術不存在,但是陰陽術卻是存在的。」
看著如此傷心的櫻子,球球搖了搖了自己的頭,櫻子她沒有哭,強忍著淚水沒有哭泣。雖然看上去是哭泣,但是她真的沒有哭泣。
如何定義哭泣,是需要流淚嗎,亦或者是真切的悲傷。
櫻子做到了後者,但是沒有做到前者,難道是櫻子一直強忍著淚水留下來嗎?
不是的,因為櫻子想哭已經哭不出來了,盡管很想哭泣,盡管很想在女乃女乃面前大哭一場,盡管想讓自己的悲傷得到宣泄,但是櫻子沒有哭。
在春子臨終之際,不顧命嗚嗚嗚地哭著,櫻子是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出來過。
對著從那還留著安詳面容的身體中離開了的、春子的靈魂,仿佛訴說著、被獨自留了下來的我是沒事的似的,櫻子在病房中整整一晚,臉上都掛著沒有流出淚水的哭泣般笑容。
其實很想哭,其實明明比誰都想哭。因為死得是自己的女乃女乃,怎麼可能不會哭泣,怎麼可能不會悲傷。
比任何人都悲傷,比任何人都痛苦,比任何人都想哭泣。
只是現在的櫻子已經不會哭了,因為早在心里默默流干了自己的淚水,櫻子她答應了自己的女乃女乃不會哭了。
笑容是那樣甜美,但是透過那虛偽的強裝的外表,就知道櫻子那無時無刻的哭泣。
我會保護好你的,櫻子!
球球望了望遠處的地域,錯不了那里應該就是八尾目前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