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雪有些不好意思,陸良說︰「你放心,晚上的時候就是我們警察在了,絕對保證你的安全。請使用訪問本站。」
王總見洪雪還在扭捏,怕陸良他們不高興,大包大攬地說︰「沒關系,這事我就替小洪同意了,有這麼多公安的同志在,還怕什麼?陸警官,你看你還有什麼要求?」
陸良說︰「別的要求沒有了,只是請王總在宿舍樓頂上裝一盞大功率的燈,以備我們晚上用,另外就是一定要保密,不能再讓多一個人知道。」
王總說︰「這些都沒問題,我一定會按你的要求準備好,你看你們什麼時候正式住進來?」
陸良說︰「我今天回去再安排幾個人一起來,也準備一些日常用品,就明天晚上正式入住吧。」
王總說︰「好,我現在就叫人把房間騰出來,打掃干淨。你們不是跟保安說是外貿公司的麼,那我就跟廠子里的人說你們是外貿公司的,要在廠子里住一段時間,他們不會懷疑的。」
陸良站起來說︰「那就謝謝啦!我們這就回去準備一下。」
王總跟著站起來,熱情地說︰「到吃飯時間了,中午在這里吃飯吧?」
陸良說︰「不用了,我們回去還有些事情要研究。」
幾個人上車出了廠門,往支隊走,一路上經過公園、廣場等敏感的地方時,都能看到閃著警燈的警車停在那里,街面上的警察和保安也多了起來,對此,陸良感覺很滿意。
第二天,陸良、鄭顯奇、王勇、丁大力四個人又帶了幾個人乘坐著兩輛車,開進了紡織廠。六樓一個房間、一樓兩個房間,三個房間都挨著樓梯口,已經收拾整齊,被褥都鋪好了,嶄新的物件,連啤酒、小吃都準備好了。幾個年輕人笑著說︰「在支隊里這段時間憋壞了,現在不但能出來放風,生活水平也提高了。」陸良和小鄭住在六樓,放下東西後,陸良走到樓頂,一盞大燈也裝好了,陸良望著周圍,全部的景象盡收眼底。
回到房間,陸良拿出一個大口袋,從里面掏出幾件女式內衣內褲,還有,小鄭看罷,笑了︰「要是不知道你買這些東西的目的,別人還會以為你是變態狂呢。」
陸良沒有笑,把這些東西用衣架掛起來,說︰「怎麼樣,這些東西還有誘惑力吧?」
小鄭說︰「當然,讓人想入非非。」
正說著,外邊傳來敲門聲,小鄭指了指外邊,說︰「美女來了。」
陸良問︰「你怎麼知道?」
小鄭眉開眼笑,說︰「感覺。」
跑過去打開門,門外邊站著的果然是洪雪。
小鄭很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姿勢,說︰「請進吧。」
洪雪走進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問︰「我這樣穿著可以嘛?」
陸良打量了她一眼,只見她穿了一件連衣裙。雖然很短,露出了下邊兩條又白又長的腿,但上身除了胳膊,全部罩在裙子里。
陸良說︰「這個,肯定不行。」洪雪听說不行,有些不知所措。
陸良趕快安慰她︰「不過沒關系,我這里還有件比較緊身的衣服,你穿上。」
說完彎腰從口袋里又掏出一件黑白相間的緊身條紋衫,沒有袖子,洪雪有些猶豫。
陸良說︰「我們先出去,你換好衣服,看看效果。」
等二人再進來時,洪雪已經穿好了緊身條紋衫,這件衣服完美在顯露出她的身體,細細的腰肢,隆起的雙峰,一覽無余。
小鄭忍不住贊道︰「太美了。」
洪雪又有些害羞,陸良趕快說︰「你就穿著這件衣服,把我買的這些東西掛到外面去,再在窗子前站一會兒。」
洪雪信言一件件把那些內衣掛了出去,陸良二人則躲在里邊的地方,防止被外面的人看到。等掛外東西,陸良又讓洪雪站在窗口向外邊看了半天,才讓她離開。
等洪雪走了,小鄭有些回不過神來,說︰「這身材,這氣質,這胸脯,這……」
眼神里充滿了幻想。
陸良說︰「她還沒有男朋友,你可以試一試啊。」
小鄭喜出望外,問︰「真的?你怎麼知道的?」
陸良一邊收拾口袋,一邊淡淡地說︰「我猜的。」
小鄭一下子泄了氣,陸良說︰「怕什麼?有男朋友又怎麼了?只要沒結婚,你就有希望。」
小鄭眨了眨眼楮︰「那麼我就試一試?」
陸良收拾好東西,推了他一把︰「不過你要小心那個王總,這麼漂亮的人放在身邊他會沒有想法?怕早就被他上手了。」
小鄭心時掠過一絲不悅,說︰「我看她不像這種人。」
兩人沒事,坐在房間里喝王總準備的啤酒,話題始終沒有離開洪雪。
就這樣,四個人在紡織廠呆了兩天,每天洪雪都要來兩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每次來,都要在窗子前逗留一段時間。陸良也把外面掛著的內衣換了一次,這樣看起來更像有女人住在里面。
兩三天的時間過去了,紡織廠平靜的很,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獨立社會里,人們似乎忘掉了不久前才發生的案子,連洪雪都覺得他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守株待兔。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良心里的壓力也在加大,他擔心幾個在這里等著的時候,罪犯在別的地方做案。
一天,陸良正在房間里看報紙,小鄭走了進來,神色凝重,陸良問︰「怎麼了?」
小鄭說︰「剛才留在支隊的人給我打電話,中心公園里又發了案子,受害的是一個十七
歲的女孩。」
陸良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擔心的事情是發生了,他瞪著瞪眼楮問道︰「中心公園不是有我們的人二十四小時巡邏麼?」
小鄭垂著頭說︰「罪犯太狡猾了,他猜我們認為那里不可能有案件再次發生,所以又選在那里做案。他分析得不錯,我們的是大意了,幾個人不是游動巡邏,而是把車子放在一邊,躲在車子里睡覺,被罪犯鑽了空子。」
陸良恨得直咬牙,一拳打在床幫上, 當做響,半晌,他問︰「支隊機關可有什麼風言風語?」
小鄭說︰「黃文寧的人說了,要不是我們這里佔用了幾個人,那麼外面的巡邏會很得力,他們開始把矛頭指向了我們幾個?」
陸良想了想說︰「有人有話說,這是正常的,誰讓我們沒什麼進展,要想說話有份量,就要拿出成績來。支隊長的反應怎麼樣?」
小鄭說︰「支隊長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替我們辯解,但我怕時間長了,他到時候堅持不住,還不是拿我們當替罪羊。」
陸良說︰「所以我們一定要出成績,至于出多大成績都無所謂,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要到最後大家把破不了案的壓力加在我們身上。」
小鄭有些心虛地問︰「你覺得我們跟罪犯在這里遭遇的可能性有多大?」
陸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堅持幾天再說吧。」
一連幾天,陸良頂著沉重的壓力,晚上經常很晚才能睡著,小鄭他們幾個還要好一些,平時就是喝喝酒,吹吹牛,小鄭還可以纏著洪雪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