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裕江之後接連忙碌了好些日子,連帶著大黑二黑和老梁他們也忙不得亦樂乎。
大黑把唐揖說法和場部一干人通了氣,自然全票通過這樣分肥計劃,立刻就形成文字送到了相關部門,一下子就引起了縣級領導高度重視,同樣這樣全面合理合法有代表xing發展計劃立刻被修飾得加具有領導智慧參與文件一級級呈到了市里,縣市兩級開始了大範圍討論。
不管結果如何,原先那些想要渾水模魚家伙已經出局了。整件事主導權也不大黑他們班子里了,他們只能靜待事件發展結果,洗碗是有利于他們農場。
老梁辦理了停職留薪,直接和二黑去街道辦了個體戶等級,一個是水產品養殖銷售,一個是觀賞魚養殖銷售,都沒有唐揖什麼事,不過私下有個協議,唐揖佔了總股份五十,老梁三十,二黑十五,其余五分被安排大黑身上了,這個是唐揖提議,把大黑拉進來不僅將來水面承包上面有幫助,以後還可以滲透進那個還停留紙面上農工商貿總公司。
唐揖計劃里還要參與酒廠和承包多水面,這個是下一步計劃了,都離不開大黑這個關鍵人物。
而唐毅作為第一個骨干員工也被直接安排二黑魚塘上班,每個月享受固定工資一百元加獎金待遇。
老梁院子也正是過戶到唐揖名下,唐揖會拿出滬江金魚生意和所有種魚,以及一筆五萬元現金來啟動所有生意。
現金已經很有蘇玲卿第二次到裕江帶來了。
她回滬江則帶著唐揖先期裕江市場收購一批品相和品種都不錯金魚,開始滬江經營另外一個唐揖和蘇玲卿名下一人一半攤位。
魏大楠蘇玲卿來裕江兩天里曾經發動所有關系找她,不過沒有找到。
等蘇玲卿回去之後好幾天魏大楠才知道她曹安路做金魚生意了,而且出手一批銀元,听說是個裕江小子貨,魏大楠見蘇玲卿一開始就準備攤位,也沒有貨,就私下盯著蘇玲卿。
他找人打听事一直沒有結果,所以他再次找到了一個滬江很玩得轉家伙。此刻他就和這個名叫菅有福男人坐茶樓里喝茶。「菅兄,這邊茶喝慣嗎?」
據魏大楠了解,菅有福是從港島過來,滬江開一個咨詢公司,專門幫港島富商整個華東一帶做合資獨資企業前期咨詢,風生水起,專門和各級正府打交道,上上下下關系很好,有很多消息渠道。同時社會上人物也認識不少,是老滬江所謂萬金油似得人物。
魏大楠通過朋友介紹認識此人,一見如故。兩人還做了幾支小額外匯買賣,合作很愉。
「我又不是專門喜歡喝功夫茶,這個君山銀針就不錯。」
「你喜歡就好。」
「怎麼不見你那個女朋友啊?」菅有福今年三十八了,至今未婚,不過喜歡女人是圈子里很出名,他衣服金絲眼鏡一戴,全身港島行頭,不說他是華僑都沒有人信。
尤其是喜歡帶女人進高檔西式餐廳,一般立馬就把人弄到酒店了,實不行帶著金店里轉一圈,南陵路上買幾條裙子就搞定了。不過他去年見過蘇玲卿一面,一直耿耿于心,所以和魏大楠做了幾支生意,就想著接近蘇玲卿。
魏大楠也不是看不出來,就是故意吊著他。現人也跑了,魏大楠答應帶蘇玲卿進圈子大家一起玩事情也泡湯了,所以菅有福要問問,是不是有機會。
「不要說這個表字,一說我就來氣,跟了一個毛頭去趟裕江,回來就跑了。」
「那老兄不是雞飛蛋打,人財兩空了嗎?」
「這個倒不至于,就是她現另起爐灶,曹安路上賣金魚呢。早晚我找人砸了它。」
「砸它做什麼,對付女人要憐香惜玉,你呀就是太粗魯了。」菅有福心下一喜。
「我還粗魯,我對伊不要太好,我把伊講,你只要不離開我,你和那個毛頭管一起白相,是伐,這個毛頭就是個騙子,不曉得從哪里弄來一批金條銀元還有玉器,賣出鈔票全貼了這個搔貨身上。」
「……裕江?小毛頭?他銀元金條你看見了?」
「看到是沒有看到,不過其中有一枚滬江一兩,見到過人說是真。」
「滬江一兩?出手沒有?」菅有福騰站起來了。
「小毛頭是識貨,怎麼會賣,用來釣魚,小赤佬又出了老多銀元金條個,里里外外有十萬出頭了。」他不知道蘇玲卿手上還有。
「那就是沒有出手?不蘇小姐手上?」
「後來就沒有看到了,誰知道?」魏大楠知道菅有福上鉤了,他曾經听說菅有福滬江打听過有沒有人出手大批銀元金條。「菅兄,你能不鞥幫我查查這個裕江小赤佬底細。「
魏大楠想是人家居然這麼有錢,那麼裕江就不是小戶人家,萬一踢到鐵板就糟了。他想讓菅有福去做個墊刀頭。即使菅有福把蘇玲卿搞到手也出來一口氣,無所謂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重玩玩這個女人,用一些以前沒有機會用姿勢。
「打听到小赤佬姓什麼了嗎?」好不要姓梁……菅有福心下凌厲起來,他曾經打听過姓梁,不過兩個老不死以及死了好多年了,也沒有听說發財,所以他估計姥爺家里寶藏應該還,就是不知道藏著哪里。
他也曾去過滬江被戰火焚毀府邸,也曾經到過東嶼老宅,還有那個住滿人裕東小院子以及其他十余處房產。都沒有發現任何人發財或者賣掉銀元金條事。
菅有福就是九王爺之稱吳明成外孫,吳明成財寶一事菅有福母親也不是太了解,只是听說有,菅家後來遷到港島,菅母就把這事給忘了,直到港島拍賣一枚滬江一兩銀元時候,菅母說起家里原先有一枚,不過品相比拍賣還好,這才把這段秘辛告訴了自己兒子。
菅有福存了心思,想辦法回到滬江做生意,一方面是想滬江混出名堂繼承家業,二來就是想要得到這批財富。現終于有線索了,他心里已經波濤洶涌了,可是他仍然面不改色面對著眼前這個綠帽男。
「好像姓唐。唐什麼就不知道了。」
「魏兄,這個小赤佬又多大啊?」
「十五六歲吧,個子到我肩膀。」
噗——菅有福一直以為是二十來歲小伙子,沒有想到是十五六歲小家伙,這種小孩也能把你女人撬走,真是服了油,菅有福把君山銀針都噴出來了。不會是蘇小姐自己要離開你找借口吧?」
「啊?」魏大楠一陣心虛,還真有這種可能xing,她不是上次捉到我了嗎?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啊?
菅有福是個人精,一看就知道還有其他事。他尋思,會不是是蘇玲卿從其他地方獲得銀元和金條,假托這個小孩身上呢?真有必要查了。于是告辭之後等了兩天,他安排別人去了裕江,而他自己則帶著一本觀賞風水魚雜志去曹安路市場裝偶遇了。
「咦,怎麼是你?」蘇玲卿一看是魏大楠朋友就冷著臉,裝不認識。
「蘇小姐,你怎麼這里做觀賞魚生意啊?」
「嗯嗯。」蘇玲卿腳下有七個小搪瓷盆子,里面魚都是帶過來中檔金魚,這幾天也慢慢做出點名聲了,貨好價格實,人又漂亮,市場上都開始叫她金魚公主。
可惜她對客人如沐春風,對同行呢不卑不亢,對追求者就像潑婦了,直接把很多人小念想打落深淵。
不少人看到菅有福這樣港灣華僑模樣成熟男出現蘇玲卿面前都是一陣側目。八卦點已經開始策劃傳言了。
「蘇小姐,我是特意要來買幾條風水魚,你這里不知道有沒有啊?」
蘇玲卿看他說真誠,以前對他印象一般,所以也就沒有繼續冷臉了,「這個風水魚我是不懂。你們港島流行這個嗎?」
「應該是,基本上每個生意上辦公室和家宅都要有風水陣,風水魚這個東西是好裝飾品了,既賞心悅目又品味高雅,而且布置得當可以帶來財源滾滾,華夏不是有句古話年年有余嗎?」
菅有福接著就蘇玲卿魚盆里查看起來,一一對應雜志上圖案,不時地跟蘇玲卿說說其中道理,倒是一下子就抓住了蘇玲卿心思。「這個余就是魚啊,想倭國也是一樣,他們喜歡掛魚旗,可見這個魚風水中作用了。」
到後蘇玲卿還送了一尾所謂風水魚給菅有福,菅有福還約好下次過來看她品種。
蘇玲卿想著唐揖不知道是不是清楚這個風水魚,要是能夠養出風水魚來,是不是就可以開闢港島客人生意。滬江這種企業很多,蘇玲卿一下子就找到了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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