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揖一邊听著焦世璐的涕淚講述,一邊看著李子曦。
李子曦心里已經無比的憤怒了,這兩個家伙是怎麼搞的,他恨恨的看著地上象死豬一樣躺著的兩個小民警。平時跟著後面,很听話,怎麼到關鍵時候就草雞呢了?
焦世璐說出來之後就後悔了,可是世上哪里有後悔藥吃。李子曦直接帶著他和錄音機去了檢察院自首,說肖和平利用職務之便威逼女教師發生關系,他是從犯。
檢察院里一位副院長接待的他,沒有和直接領導反映就直接立案了。不過肖和平他們沒有辦法查,就以調查焦世璐和牛局長的名義。
「既然你也是調查對象,為什麼你會和李秘書在一起,為什麼要把路嘉怡弄到這里來?」
「這個,李主任兼著市委督查室的,所以我現在是在這里被調查了,路老師不是我的主意,是,是他帶來的,說是讓我們對質,證明當初肖市長是主動跟她……」
「你說,你們想讓路老師承認什麼,馮澤茂在這里扮演什麼角色,不會他什麼都不知道,你一個小秘書就上躥下跳的吧。」
李子曦冷笑一聲,「你們憑什麼問我,小秘書?我是市委辦的副主任,正科級,兼市委辦督查室巡視員,黨風監督小組成員,你們私闖我們的公務駐地,打傷民警,威脅干部,你們想干什麼?你們這是嚴重的犯罪。」
看他嘴硬,二黑也咧開了嘴,不過這個嘴巴居然可以咧到比頭還大就有點嚇人了。起碼嚇到了焦世璐。
李子曦的心也是砰砰跳,他一下子知道這兩個不是普通人了。
「法律,法律就是讓你們這些人踐踏的?就是讓你們利用來做政斗工具的?就是你們可以無視,而老百姓必須遵守它的?我不要听別的,你說說,馮澤茂是怎麼指使你的。♀」
「馮書記沒有指示我什麼。」
啪——唐揖就是一記耳光,「你和肖和平無冤無仇,你參合里面做什麼,有專門的調查,要你領著兩個假警察把人帶來串供?」
啪——又一記耳光,「人家玩女老師關你屁事,你們兩個剛才都是想撲上去了,等著對方先動,特麼的,你們是什麼好東西嗎?」這個是唐揖猜的,滿屋都是銀念。
李子曦傻愣了,不是有讀心術吧?
唐揖接著去打焦世璐,「你整個就是一個小人,你特麼的為了拍馬屁,給女老師下藥,送到領導床上,反過來又檢舉提拔你的領導,這種兩面三刀的事你都做出來了,你說,你還干過些什麼?」
焦世璐在唐揖的暴打中徹底崩潰了,他什麼都說了,連哪里弄來的藥,什麼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模打瞌睡的老女乃女乃,用糖騙吻小女孩,偷班級的班費,偷同學的菜票之類的。
接著是工作後,如何想著升官,和老太太副校長勾搭,幫她洗腳,到醫院垃圾桶找紫河車,吃**什麼的。听得在場的人都想吐了。
唐揖火大了,不僅對焦世璐的火,這種人居然能混上教導主任;還有對三中安校長的火,這種人居然也是校領導;甚至對肖和平的火更大,這種人也算嫡系……
唐揖體內嗖的就竄出一支藤蔓來,鑽進了焦世璐的腦袋,在他愣神之際,就將他的魂魄吸個干淨,接著魂花就開放了,在唐揖的催熟下很快長出魂種。
李子曦徹底錯亂了,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怪物嗎?
看著唐揖猙獰的走過來,李子曦驚恐萬分。
「不要過來。」
「說,你們為什麼把路嘉怡弄過來,你們有什麼陰謀?」
李子曦本來有點想學劉胡蘭,他自認為自己的骨頭比較硬,可是此時,他直接失去了意志。♀比焦世璐交代的還迅速和仔細。
原來檢察院的檢察官還是知道程序的,他們去學校的人沒有問核心問題,只是詢問了焦世璐和牛局長的事情,連個暗示也沒有。
李子曦將事情匯報馮澤茂之後,馮澤茂很興奮,立刻和自己的靠山商量了一下,就以焦世璐利用女教師象市領導進行勾引,然後投靠牛局長達到升官目的。然後女教師實際是被下藥的,現在要舉報市長。
一鬧起來,省里就有借口介入了。所以首先要確定焦世璐和牛局長的罪名和證據,然後焦世璐和女教師由嫌犯轉為污點證人。
確定下來之後李子曦連夜就帶著焦世璐和兩個民警來「初審」。
誰知道路嘉怡不敢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她的勇氣被消磨殆盡了,唐揖將前因後果都說清楚了。
做工作不順利,李子曦就親自來說服路嘉怡。
誰知道唐揖和二黑會出現。
唐揖的魂花再次收獲了三朵花,很快就結出魂種了。
李子曦三人只是被唐揖弄走一些魂魄,變成了弱智,他們守著死去了焦世璐在另外一個房間里,三個人像小孩子一樣到處爬。
唐揖打開門,兩個女人果然乖乖的坐在床上說話,連電視也沒有開。
唐揖慨嘆了一聲,看著挺厲害的兩個女人,要是真的被欺負了也是逆來順受的結果。這年月的好女人真多。
「出來吧。我們要走了。」
葉寶楠探頭探腦的問,「他們人呢?」
「被二黑嚇唬了一通,說他們涉嫌勾引女老師,他們就被嚇跑了。」唐揖玩笑道。
「跑了?勾引女老師?女老師是誰?」葉寶楠還是那個樣子,唐揖笑笑不理她。
「你怎麼還不起來?」唐揖走過去。
路嘉怡臉一紅,「我腿軟。」
呵呵,膽大的時候膽大過天,膽小的時候膽小如鼠。女人真心不是容易理解的物種。
唐揖一把抱起她,任她靠著自己的胸膛,跌跌撞撞的抱個小胖妞出去。在寶寶的驚詫中說,「連夜送你到滬江藏起來,等護照下來,我就把你送去港島,然後你就海闊天空了,接下去你想干什麼告訴我就可以了。」
「港島,護照……」葉寶楠跳起來,「唐揖要送你出國啊,太好了,听說啊……」
「好了,我們要先離開這里。二黑你先走,你們兩個分別乘電梯,出賓館之前不許走在一起。我最後走。」唐揖說著就走進剛才的房間里。
一個巨大的水球出現了,然後散開成霧氣,很快彌漫了整個房間的各個角落,水霧會清除一切痕跡。
接著是外邊,很快這間套房就好像什麼也沒有一樣。走到走廊上,唐揖還是慶幸是這個年月,可是沒有什麼天網,連個監控都沒有。這年月的警察就是憑借出眾的自身技能,以及良好的群眾基礎,才破案的。
唐揖最後將房門外的痕跡消除之後,下到一層,混在吃完飯的人群中出門。
走到裕江酒店外,夜風中一切好像都還是原來的模樣。月是月。風是風。星星也還是那麼多。
葉寶楠也要睡到唐揖家里,倒是讓唐揖有點難堪。
連夜送走路嘉怡的是老馬和謝雨。
二黑則是將唐揖送到郊外的那間療養院。
一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穿著白森森的白大褂站在療養院們口唐揖,唐揖心說,不是拍鬼片吧。這個男人很高大魁梧,臉黑黑的。開口就問,「你們什麼人?來找誰?」
「我是唐揖,肖市長在嗎?」
中年男人頭飛快的點了一下,「跟我來。」
唐揖在一間煙霧彌漫的房間里看到了肖市長,還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唐揖認識,是教育局的牛副局長,他一臉沮喪。
看唐揖獨自走進來,肖和平點點頭,對中年男人說,「帶他去休息吧,這里你不用管了。」
接著肖和平的話讓在場的人俱是一驚,「唐揖,這是我的一個親戚,叫他老根好了,我們來對對情況,你先說。」
這是平等的對話方式啊,難道這個小子有什麼來頭?
唐揖就把事情一說。
「焦世璐,我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牛局長憤憤的說。
「哼。事情都是壞在這樣的人手里,牛滿堂,你自己想想錯在哪里了,要是想不出來,你還是回家養牛算了。」肖和平冷冷的說。
接著肖和平指著另外兩個人說,「這是市局的副局長敖文淵。」一個苦瓜臉的老男人,穿著黑色夾克衫,敞著胸,里面是件部隊的背心。坐在那里像個墩子。紋絲不動。
「這是家里給我安排的司機,小武。」這是一個坐直了筆挺,手粗大到不像話的三十歲男子,個子不高,可是虎背熊腰,穿條軍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退伍後無所事事的混子。
唐揖知道這兩個才是肖和平的親信,尤肅立沒有出現,那麼他也就排除在外了,這個讓唐揖稍稍心安,要是肖和平是尤肅立為心月復,那麼柳涵雙那邊唐揖就不好出手對付尤儼然了。
「市里的情況打听了嗎?怎麼樣?」唐揖還是忍不住問。
「很糟,你那邊怎麼樣?」肖市長皺皺眉。
「人已經弄回來了,我安排走了,最好近期安排護照,我把人送到海外去。」唐揖說。
肖市長等四個人俱是驚訝于唐揖的能量。接下來又是更大的震驚。
唐揖說,「李子曦和焦世璐等人不用擔心,就當他們人間蒸發了吧。」
人間蒸發?這是什麼詞啊?听著毛骨悚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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