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沉穩的聲音襲來,卻帶來了滅頂的狂瀾,無邊的冷寂,田靈心感覺自己似乎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腦袋里呈現出了短暫的空白,無助的眼眸里染滿了不敢置信的光澤。
「你……你說什麼……」聲音中再也無法平靜的顫抖。
蕭御風看了眼她那雙不可置信的眼眸,閉上了雙眼,將所有的情緒盡數的掩埋,頓時,渾身籠罩上了一片冰冷邊際的寒冷,隨即,側頭冷淡掃了眼身旁一臉驚喜的田昕芝,深深地吸了口氣,聲音不再帶有任何的一絲溫度。
「我說,我們分手吧,現在的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我們到此為止吧,一切都結束了
此時,田靈心似乎可以听見自己的心里那滴血的聲音,雙眸終于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她不知所措的抬頭,用那早已經不再清明的眸光努力的看著那張熟悉的俊臉,想要從他臉上找到他在跟她開玩笑的痕跡,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她最終還是失望了……
他永遠不知道,他的這句話,讓她的心有多麼的痛,多麼的絕望。
她努力的閉上了眼楮,深深的吸了口氣,想要將喉嚨里的那道讓她幾乎要窒息的苦澀壓制下去,但是她越是呼吸,就越是感到心上的疼痛感加劇,疼的令人窒息。
蕭御風看著臉色蒼白血色全失的田靈心,漆黑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心痛的暗光,只是,很快就又恢復了冷漠的幽光。
「對不起他淡漠的說。
這一刻,田靈心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只受傷的禿鷹,盤旋在萬劫不復的街頭,慘淡的微笑著,悲涼的望著覆水難收的自己。
對不起??原來到頭來,她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句對不起!
一切都結束了……
有那麼一瞬間,田靈心就好像听到了全世界都崩潰的聲音,全是的力氣被抽空了,縴細的身軀在燈光下輕顫著,就好像被冷風拂過的柳葉,冷冷的搖曳著,臉色蒼白如紙一般。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問他為什麼了,沉寂在心底深處的那道酸澀苦楚像一道千尺巨浪一般,帶著徹骨的寒意,朝她襲了過來,瞬間就將她的所有的意識都給吞噬了!
然而,一旁的樂語,早已一口氣沖在了心口,蒼白的臉上滿是怒容,可她卻並沒有上前去狠甩那傷害她女兒的男人一個耳光,因為她如果真那樣做了,就就真的是讓她的女兒無地自容了。
忍著情緒激動而引起的不舒服,樂語憤怒失望的朝門口的蕭御風;「蕭御風,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這里不再歡迎你,你們全部都給我出去。
只是,她的開口,卻引來了又一次尖銳的諷刺聲音。
「出去?呵呵,樂語,你以為這個地方是你家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誰,你只是個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而已。趕我們?哼,你現在站的地方都還是我們田家出的錢,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充大爺
這一出,可讓劉鳳英的心里舒爽不已,看著眼前這對恨之入骨的母女,拉開了那尖銳的聲音,為恐怕別人听不到似的,還特意拉大嗓門的嘲諷說著。
十多年來的容忍,早讓她忍到了極限,一對上田靈心母女,她早就裝不出平時在人前的那副貴婦人的形象。
只是,她的舒爽也就只是維持了那麼幾秒,身後就傳來一道磁性低沉男性的諷刺的聲音。
「我說是怎麼老遠就听到有人在這里潑婦罵街呢,原來是這位‘貴’夫人啊,這口才真是沒得說,罵的真好,真精彩,嘖嘖,只是,就是有點白白糟蹋了這身名牌衣服了,這潑婦就算穿上名牌,她還是個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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