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季洋吃完飯送爺爺出門,一會準備順便去和戴茜談談。
「凌兒很聰明,好好用,可以幫你。」爺爺說。
「我知道。」她怎麼能不厲害呢,學校里有多少人不認識她。小到輔導員,中到學生會一把手,大到學工辦主任,沒有一個不夸贊安小妹的。她不是傻,只是有點二。
送完爺爺,就直接拐到了星巴克。這家星巴克離戴茜近,她以前就喜歡拉著自己過來。以前就覺得她惺惺作態,現在卻覺得她簡直是品性道德低下。
「洋哥哥。」合宜的裝扮再不能遮住她邪惡的內心。女人還是要從內而外的散發美麗,這樣的蠍子有幾個男的會喜歡呢。
「進去吧。」
「恩。」
開心的跟在季洋後面,進去星巴克。點了兩杯卡布奇諾,季洋沒有阻止,也沒反對,因為他壓根就沒打算久留。
「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季洋開門見山。
「什麼事?」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和剛才開心的判若兩人。
「你說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我就說直白一點,栽贓嫁禍這種把戲不要玩,你本來是個蠻漂亮的姑娘,你這樣只會讓人討厭你,丑化你。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完全是出于我們認識了那麼久,還有我爺爺和戴爺爺的交情。」
「我,你憑什麼說我栽贓嫁禍。」
「我媽的戒指不是你做的嗎?」
「那是從安雨凌包里拿出來的,我怎麼會踫她東西。」戴茜急了,已經語無倫次了。簡直不打自招。
「你怎麼知道在安雨凌的包里?」
「我……」戴茜不是個笨的姑娘,可是居然著急的不打自招,戴茜想割掉自己的舌頭的心都有了。是愛情讓人變笨嗎?「好自為之,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就不客氣了。我爸媽那邊都不知道這個事,我也當不知道,就過去吧。」季洋暗自反省,看到戒指的那一秒對安小妹的不信任。今天出來起碼是有收獲的。
「我喜歡你這麼多年,為什麼?我哪點不如她?」這次戴茜是真哭了,之前的種種寬慰都是虛的,這一秒的撕心裂肺才真的說明了——她,畢竟還是陷入了愛里。她不要愛,可是愛卻在。她從來沒有能抓住過季洋的手。是他走的太快,還是自己太慢。突然間好累,就這樣的死趕慢趕也追不上季洋的步伐。
「你哪都比她好,可是你不是她。」季洋站起身準備走。雨又開始下了,這一陣似乎下得還有點大。該說的都說了,也不需要再逗留。了解他應該知道,先禮後兵。要是她再做那樣的事情,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決的了。
走出星巴克,戴茜追了出來,從後面抱住了季洋。也不管淅瀝瀝的冬雨還夾雜著雪花。
「洋,你給我一次機會吧。就算,就算是情人也可以,你不試怎麼知道。」愛可以讓人寧願卑微,這是戴茜第一次如此低身下氣。
就在這時,「 嚓 嚓」,兩人被手機的照相機抓拍了下來。拍照的人是戴茜找來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安小妹的二姐——韋小雯。戴茜答應韋小雯這是最後一件事。原本是想和季洋發生點肢體動作被拍下來再寄給安小妹看的。猜忌是兩個人最大的障礙。現在急起來的戴茜已經不記得要有什麼肢體動作,現在的她完全出于本能。
季洋考慮了三秒鐘,覺得還是不走極端的方式——一腳踢開,說︰「滾。」
耐著性子撥開戴茜的手,面對著戴茜︰「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的另一半。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像小時候一樣祝福洋哥哥。」這是季洋能對戴茜最後的寬容了。
然後任由戴茜拉著也直接月兌手上車打道回府。
等上樓,安小妹已經蜷著睡著了,電視也沒關。外面的再好,還是不如家里的啊。原來安小妹在他心里已經是家里的了。
輕輕的在安小妹的頭上印上一吻,本來這一幕很和諧。但是因為頭發上濕噠噠的水流了下來,滴到了安小妹的臉上,還是驚醒了安小妹。
「洋洋,你怎麼濕噠噠的?」安小妹勉強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濕噠噠的季洋。
「下雨了唄。我去洗一下。」吻了一口安小妹就去衛生間。
那頭,二姐打電話給戴茜照片什麼時候給她,戴茜像失魂了一樣,居然說暫時不需要了。二姐也很迷茫,但是不再做違背良心的事情,二姐更順心。就沒再管照片的事情了。
「洋洋哥哥,拿破侖說︰‘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是好癩蛤蟆’。」安小妹在門外大喊。
「……」淅瀝瀝的水聲給了安小妹回答。
「洋洋哥哥,你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說嗎?」安小妹也沒想季洋回答自己,就自言自語著。
「我啊,剛就一直在想啊,你就是天鵝,我就是癩蛤蟆,我就把你吃了啊。」
安小妹決定站在衛生間門口說,讓洋洋听清楚。
「哪有人把自己比成癩蛤蟆的。」門一開,是一個只圍著重點部位的帥哥。安小妹一陣哈達子。
「你怎麼洗這麼快。」安小妹就往床上鑽。
「我以為你要和我一起洗。」季洋說笑著。
「流氓!」拿了個枕頭砸過去。
其實這樣的戲碼每天都在上演。然後就是一夜好夢的安小妹和被**折磨的季洋。對于季洋而言這是痛並快樂著。
「話說,你什麼時候準備好?」季洋也只是隨口一問。
「……」安小妹卻是在很認真的思考。
一直思考到季洋睡著了,安小妹還在想。
什麼時候準備好呢,其實一直都準備好了啊。自己肯定是要非季洋不嫁的,為什麼不能把該做的事情提前呢?怎麼那麼傻呀,嘖嘖,真是兩個無知的少年啊。一邊想還一邊去窗口踱步。自己會緊張的吧,畢竟……不行啊,萬一有寶寶怎麼辦,還沒畢業呢啊。洋洋已經大三啦,在半年就大四了,自己也要大三了,是不是應該提前考慮下畢業後的打算了,話說洋洋要去哥倫比亞大學讀書,到時候…等等,哥倫比亞大學?美國的?去外國學,自己怎麼辦?原來季洋答應爺爺的是這個啊,不平等條約啊。話說,你反應不是有一點點的慢。
「啊!」怒吼了一聲,嚇醒了剛睡著的季洋。
季洋看了一眼在窗戶陷入怨念的安小妹,在思索這次情緒源自于哪里。
「怎麼了?」季洋問。
「你要去美國上學?什麼時候?」安小妹問。
「……」他還想安小妹晚上吃晚飯怎麼沒有反應,這丫頭。
季洋起身去安小妹身邊,摟著安小妹。
「我大四去,直接在那里完成畢業設計寄給學校就行了。學分已經夠了。」
「那就還只有半年了?」
「嗯。」
安小妹推開季洋,「為毛我不知道,為什麼?」近乎歇斯底里。
「我和爺爺晚上商量的,你不是在嗎?沒听見?」
「哦…是吧,好像是的…」安小妹努力的憶了一下,這個腦子,果真如此。轉念一想︰「不對,我問的是你決定之前為什麼不和我說?」休想把聰明的安小妹繞進去。
他們的考驗還在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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