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小黛表現出了不善和不甘的神色,並沒有讓林逍有憤怒的表現,伊小黛現在身份就是一個階下囚,在遭遇自己心上人的利用和背叛,再到相處幾十年的同門輪番的奸污之後還有如此的表現,就代表她的意志十分的堅定,林逍心中大喜,雪兒缺少的就是這份堅定,如今伊小黛的表現很讓林逍滿意。請使用訪問本站。
林逍對著伊小黛拱手施禮,出口說道「還請伊前輩莫要再動真怒,這幾名罪人如今已經伏法,若前輩還有什麼心願未了,也可以一並說出待晚輩實力所至,有朝一日能夠幫前輩達成心願!」
「不必如此」伊小黛側身躲過了林逍的一禮,繼續開口道「階下之囚不敢妄受道友的禮遇,今日一戰之後賤妾心中自有計較,自認不可能全身離開此地,有什麼事情還請道友講在明處,修仙之人但求斬情斷緣,若是能夠早悟此語,還未必會落得如此下場,心願一詞不提也罷!」
林逍听到伊小黛一番說辭,便知道此人意志堅決,不會因為自己的小恩小惠所動,也就不再出言示好,直接進入了正題之中「既然伊前輩如此堅決,晚輩也就不再敷衍,我有幾個疑問想要求證,還請前輩能夠代為解答一二!」
「請講!」
「你們四人和這向智到底是何關系,向智犯了何種過錯才會被逐出宗門,向智來到天穹澗,明顯是為了尋找什麼東西,他到底尋找的是什麼?陰煞門為何會尾隨至此,是有人走漏了風聲,還是你們暴露了行跡,……!」
林逍一臉提出了幾個問題之後,便等待著伊小黛的回答,這些事情林逍完全可以用陰火煉魂的方法,從這五人任何一人的口中得到,不過這種方法有違天和,林逍覺得能少用一次就少用一次,林逍詢問的問題有些雜,伊小黛正在努力的整理自己的思緒,片刻之後便開口回答林逍的問題。
從宗門的南門恨水師叔說起,無意間發現向智身上有他的信物,並且向智動身去尋找南門恨水的洞府,五靈門對他們下的死命令,尤其是那塊必須得到的石板,再到追蹤向智來到天穹澗的事情,林逍從伊小黛的口中得到了一個大概完整的前因後果,至于陰煞門如何會尾隨至此,伊小黛也沒有什麼線索,因為他們此行是門中下的密令,四人發現向智獨身離開之後,正是在蠻荒中歷險之時,幾人也並非在宗門之中,而且朝夕相處並未有什麼特殊的舉動。
林逍再次出言詢問,他對伊小黛所說的宗門必須得到的那塊石板有著濃厚的興趣,甚至當林逍听到伊小黛提起石板的同時,就不自然的聯想到了擊殺黃爻蛇之後,在蛇洞之中得到的那些石板碎片,這種想法並非空穴來風,五靈門擅長合擊秘術,並且還慣于御使妖獸對敵。
林逍在第一次檢查四人和向智對戰的地方,五靈門在妖獸身上下的禁制,同黃爻蛇體內的禁制極為類似,而且五靈門似乎對于蛇類和蜥類的妖獸情有獨鐘,幾個交戰的地方只要有五靈門人的地方,都有這類妖獸的尸體存在,所以林逍自然就從聯想到了,那黃爻蛇洞穴之中的石板碎片,同伊小黛所說的宗門必須從南門恨水洞府中找到的石板,這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系才是。
不過伊小黛顯然對于石板,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認識,她從沒有听說過類似有關的消息,宗門下的命令之中,除了一定要得到這塊石板之外,便沒有任何的描述信息,這石板到底長得什麼樣,有又什麼特殊之處,伊小黛四人並不知曉,除了知道石板是灰黑色的質地,長七寸寬四寸半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關于石板的描述了。
林逍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拿捏不定,不過這些問題以後還有時間去求證,也不是非要急于一時,最後林逍要求伊小黛交出五靈門的合擊秘術功法,不過卻遭到了伊小黛的拒絕,她的理由很簡單「合擊秘術乃是宗門的不傳之秘,不但他們身上沒有完整的秘術,而且泄漏之後便成為宗門的叛徒,即便是重入輪回再世為人,也逃不月兌天道的懲罰!」
這些都是當初修習合擊秘術之時,對著本心和天道發出的誓言,伊小黛直言人之將死這些誓詞也並非是什麼不能逾越的障礙,之時五靈門並未負我分毫,是她自己不想在死前成為宗門的叛徒而已,伊小黛的一番話義正言辭,林逍感覺頗為的贊同和欽佩,所以也就沒有用強逼迫,最主要的就是伊小黛對于該堅守什麼東西又該放棄什麼東西,那些話可以說那些雷池不能逾越,伊小黛的心中有著清楚明白的界限,這些都是雪兒正需要學習的東西。
林逍知道伊小黛方才的一番話,其中肯定有很多東西並未給自己交代清楚,而伊小黛也似乎感覺到了林逍已然問完了所有的話,便淡然的開口「不知道友會如何處理賤妾和其它幾人!」林逍看了一眼伊小黛又掃了一眼地下躺著的幾人,直言不諱的說「前輩的幾具尸身和魂魄全都對我有用,所以必須要留下!」
伊小黛聞言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身死道消不僅尸身不能入土為安,魂魄也無法再入輪回,這種境遇對于自稱看破紅塵的修仙者來說,也是一種極為沉重的打擊,不過林逍的另一句話讓伊小黛心中大定「伊前輩還請放心,我可以放你的三魂七魄離開,修仙者靈魂強大再入輪回絲毫無虞!」
伊小黛再次躬身施禮感謝,這時她也似乎想通了,遭逢心上人的背叛操控,同門之人的連番侮辱的接連打擊,伊小黛已然身心皆死,如今階下囚的身份能求的再入輪回已經是一種優待,自己的修仙之路今日就是一個終結,而比天道還要虛無縹緲的來生,能不能再次踏上修仙求道之路,所有的一切都是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