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照射在人們的臉上,嘈雜的集市中時不時傳來小販買菜的聲音。人群匆匆而過,似乎這忙碌而平凡的一天已經被人們習以為常。
又是美好的一天。
呼吸著無比新鮮的空氣,在早上走在集市的大街上,換上男裝的妘璃停下了腳步,閉上眼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里舒服極了。
好吧,事實證明,沒有污染的空氣的確對人體有益,使人身心愉快。
「站住!——快,抓住那個丫頭!」
一個尖銳的女聲打破了往常的平靜,人們不由得向聲音的源頭望去。
「死丫頭,你還敢跑?!你今天落到我手里就休想逃!」那個尖銳的聲音還在繼續。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哀求。
「放過你?!門都沒有!裝什麼純潔,你已經賣給百嬌樓了!」那個滿臉橫肉的女人挽起袖子,一步一步逼近,後面兩個大漢也跟著過來。「你要是乖乖听話,或許還能少吃點苦頭,當上頭牌也說不定。要是你不听話……」隨即那女子奸笑了兩聲,看向後面兩個滿臉猥瑣的大漢。
妘璃再也看不下去了,皺了皺眉,走過去一把抓住那個大漢正伸向地上女子的手,往左一擰,只听‘ 嚓’一聲,大漢的手便骨折了。
「你是誰?膽敢壞百嬌樓的好事?!」那女人大叫著,狠狠地瞪著妘璃。
「這位媽媽,我看這位姑娘甚是滿意,不知可否賣給我?我願出雙倍價錢。」妘璃拉起地上女子的手,「你先起來。」
「我憑什麼要賣給你?」那女人上下打量著妘璃,「趁老娘心情還好,趕緊讓開,少多管閑事,不然要你好看!」
「何事如此喧嘩?」隨著一陣百合的花香,一個女子款步走來。只見那女子豐容靚飾,面容姣好,成熟的女性美在她的身上展露無遺。粉紅玫瑰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系著金絲軟煙羅,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嬌媚中兼並著風情萬種,美艷絕倫的臉上是無懈可擊的微笑,似是早已習慣這個表情很久了,做起來如此完美自然,但是妘璃看著卻覺得很虛假,因此對面前這個人不是很有好感。但是妘璃發現這個女人一出現周圍馬上就安靜下來,而且剛才還氣焰旺盛的那個媽媽馬上就蔫了,一副害怕的樣子。妘璃很是疑惑,「這位是……?」
那女子聲若鶯啼,「我叫月娘,是百嬌樓的老板,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家王媽媽是否得罪了公子?」
「是這樣的。我看上了這位姑娘,問那位媽媽價錢何如,我已承諾過要出雙倍價錢,可是那位媽媽貌似對我很是不滿,還口口聲聲說要讓我好看。」妘璃看了一眼一旁頭低到胸口滿臉通紅的王媽媽,又抬頭看著月娘繼續說道︰「如果將這位姑娘賣給我,你們可以得到雙倍的價錢不說,還省了許多事。如果你們不賣,便有兩種可能,一是日後這位姑娘肯為你們做事,讓你們得到更多的經濟效益,但這也是在你們花費了許多金錢和勞力的前提下,二是這位姑娘寧死不從,你們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讓她屈服,但中間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也許會得罪其他貴客,也許這位姑娘性子硬就自殺了,那麼你們所作的一切就都付諸東流了。所謂時間便是金錢,你們的損失必將重大。但依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們說,是哪種可能性比較大呢?」妘璃笑了笑,看著微微驚訝的月娘,「老板是個聰明的生意人,其中的道理不用我說老板也明白是哪一個利益更大。如果老板不介意,就當交個朋友,把這位姑娘賣給我,怎麼樣?」
月娘欠了欠身子,「這位公子,很是抱歉,是我家媽媽無禮了。月娘在這里先道歉了。」月娘垂眸看了一眼王媽媽,道,「愣著作甚,還不快同公子道歉。」王媽媽看了一眼月娘,又看了一眼妘璃,慌慌張張地連連道歉。妘璃微笑,表示不介意。月娘這才笑著說,「今日之事,是百嬌樓有錯再先,至于這位姑娘,公子就請便吧。還希望公子不要介意,日後隨時歡迎來百嬌樓做客。」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待妘璃走遠,月娘目光凜冽地看了王媽媽一眼,道︰「跟我過來。」
一進房間,王媽媽便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月娘……是我不好……我有錯……看在我是你乳母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月娘坐在椅子上,優雅地抿了一口茶水,瞥了王媽媽一眼,道︰「蠢貨。你可知你招惹的是誰?」
王媽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不知……」
「她就是近幾日傳地沸沸揚揚的睿王幕僚妘璃!」
王媽媽很是奇怪。「可……可她不是……」
「那點伎倆我會看不出來?」月娘皺了皺眉,又浮現起那張俏麗俊逸的臉。
「但她……」王媽媽仍舊一臉疑惑。
月娘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王媽媽,道︰「女人有喉結嗎?!」月娘撫了撫額頭,「況且,她的衣服做工精細,皮膚保養甚好,不是公主大小姐就是夫人娘娘。你覺得,依她的年齡,會是夫人嬪妃嗎?而且,官府小姐或公主會出現在這嗎?所以,除此之外能穿得起雲軒閣的衣料的人,只有她。」月娘在外這麼多年,一眼便看出妘璃身上穿的是雲軒閣所制的衣料。雲軒閣是什麼地方?是專門給皇室的人制作衣物的地方,價格昂貴至極,而且普通的大臣也是不允許穿的,除非是皇室親允。只有擁有皇室血脈的人才有資格穿。看妘璃身上穿的是雲軒閣的衣物,便知皇上和睿王不是一般的看好她。
月娘看了一眼撲通一聲坐倒在地的王媽媽,笑了笑,走過去扶起她,「王媽媽,你這是作甚。你怎麼說也是月娘的乳母,月娘怎麼會害你呢?」月娘笑得春花燦爛,「只是……需要麻煩媽媽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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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重新修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