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帶著柳天等陣法參謀來到了飛星嘆海的陣眼位置,在刀鋒的示意下,幾位老參謀對著這個上百米長的陣眼左右擺弄了起來,嘴里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響。
因為這法陣規模之大,陣眼設計之精妙是他們從未見識過的,每一次探查都對他們以往對法陣的認知都是一次巨大的沖擊,雖然他們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這位號稱陣王的山賊陣法師實再比他們高明得太多了。
「怎麼樣,這大陣還有修復再利用的可能沒有?」
刀鋒此時心中十分急切,因為要是這大陣真的能為他所用的話,對于將來屯兵計劃可是有著莫大的好處。
「這陣眼被破壞的太嚴重,沒有陣圖應該很難在進行修復
幾位老陣法參謀相互看了一眼,統一了下口徑,再次咂了咂舌,攤手表示無奈,刀鋒只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還在聚精會神研究陣眼構造的柳天,幾位老參謀想去把柳天叫過來答話,卻被刀鋒攔住了,刀鋒真的越來越發現柳天就像是他發現的寶藏一樣,越看越是高興。
「你認為怎麼樣?」
見柳天直起身來,刀鋒才詢問起來,語氣表情甚是平和近人,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其實要說起來,要是沒有那次意外報復事件的話,刀鋒的孩子應該也和柳天差不多大了,自那天之後,刀鋒就再也沒娶過妻室,更無兒女,一心致力于聯隊的工作,但是每當部隊里來一些年紀不大的新兵時,刀鋒總會有種掩飾不住的喜歡,尤其是像柳天這種又聰明又能干的戰士。
「這法陣構造的確有些復雜,要想短時間內復原,並不是件易事,而且就算修復成功,沒有布陣者的指揮,我們也很難發揮出它的最大功效
柳天微微皺了皺眉,因為這陣法竟然比他預想的還要復雜得多,上百種排列組合,獨特的技術手法,絕非一般陣法師所能仿造的,即使是柳天也只能沿著剩下的部分,一點一點的分析延伸出被破壞掉的部分。
「這可如何是好,那山賊頭子雖然被我逮住,但你當時也看到了,那小子連死都不怕,怎麼可能讓他順從替我們辦事呢!」
放著一個有如此威能的大陣卻不能用,難免讓刀鋒覺得十分可惜,但刀鋒幾乎跟軍人打了一輩子的交情,對于軍人的脾氣可以說是相當了解,他敢肯定,那個被擒的意修修士,不會對他多說一句話,即使是再嚴酷殘忍的刑罰,也不可能讓一個職業軍人多說一個字的。
「聯隊長,要是我有辦法說服那人幫我們的話,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雖然目前的柳天對于什麼叫職業的軍人以及軍人的榮耀理解的還不是那麼深刻,但是柳天卻了解一個痴迷于陣法之道修士的心,也最知道他們這樣的人想要的是什麼。
「年輕人,可不要貪心不足啊,聯隊剛剛破格把你提拔為軍官,不要仗著有一技之長而毀了自己的前途
有一位跟刀鋒年紀相仿的陣法參謀站了出來,帶有幾分教訓的態度說了柳天幾句,柳天知道這人也是好意,也就沒有過多反駁。
「老鐵,年輕人嘛,有點**也正常,呵呵,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需要,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但前提是你必須把那意修修士說服加入我們!」
「我說老刀,你就那麼能信住這個小子!」
這位跟刀鋒平輩相稱的參謀,是當初和刀鋒一起參軍,一同被分到一個隊伍的老兵,如今還在部隊中的,也就只剩這哥倆了,所以二人在平時,並沒有什麼職位之分,這幾十年一起從刀刃上滾過來的感情,絕非一般人能比的。
「我們都老啦,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啦,我們總不能一直仗著資格老而不給他們機會不是,就拿這次戰斗來說吧,換做你,應該也沒有一搏的想法吧!」
那位叫老鐵的參謀搖了搖頭,笑而不語,因為依照他謹慎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同意任何冒險作戰行動的,要不是那天有刀鋒的強勢支持,加上參與行動的戰士並不是太多,他才不會同意呢。
可是要沒有這次的冒險,就不會有後來的大勝,所以對于刀鋒的自嘲,老鐵也有些不置可否。
「我這要求對于隊長來說一點都不難,就是點點頭的!能不能那個掛在軍旗下面的人放了啊,他已經夠慘的了,而且命盤被廢掉
「啊,就是這事兒啊,你就是不說,明早兒我也會把他放了,還得讓他回去給熾陽門報信兒呢!」
「但是婦人之仁對于我們這樣的軍人可是留不得的,有時它會害了自己,這點你可要記住,也罷,我回去就叫人放了他,你回去好好想想,怎麼能讓那意修死心塌地的留在聯隊里吧,即使不能留他一輩子,最少也得留他五年
把松山泉掛在那里純粹是以儆效尤,因為鐵的紀律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像松山泉那樣的小角色,還不足以讓刀鋒動氣,他只是想給熾陽門這樣的拿雲遮軍隊不當回事的異界大陸門派一個聲音︰楓木軍團不是能任其妄為的。
至于冷幽,刀鋒還是非常渴望的,募集到一個縱隊的戰士倒不是不可能的事,但讓刀鋒去找五個合格的聯隊長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了。
「是,我會盡力的!」
柳天記得原來在月落村的時候,松家還是相當富裕的人家,即便他變成了普通人,生活過得應該也不會太差,畢竟活著才是最最要的,作為十來年的歲對頭,柳天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回到宿舍以後,柳天把絕對零度的陣圖翻了出來,臉上露出一絲詭笑,又想好幾句打入人心的台詞,就朝戰俘囚禁營走去了。
「一物降一物,聯隊長做不到的事情,不見得我柳天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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