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山賊緊盯著面無表情的冷幽,因為听猴子的意思,似乎他們的性命死活現在完全取決于冷幽的態度。
然而他們對于冷幽那寧折不彎的性格又是十分的了解,所以有的眼神中有一些哀求,有的也有些威脅的意味,因為此時他們已經全部淪為階下囚,就算冷幽之前實力多麼強橫,作戰多麼勇猛,如今都和他們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你們這麼看我也沒有用,我是寧死也不會向雲遮人求饒的,而且你們就真的這麼相信這毛頭小子的話,想想以往被俘山賊匪盜的結果吧!」
再怎麼說冷幽也是一個在官場戰場打拼廝混多年老油條了,不可能被這一點點陣勢嚇到,簡單幾句就平復了那些渴望求生的山賊的心情,而且冷幽的說的也的確屬實,以往被楓木軍方逮到的,還真沒听說有哪一個被特赦了的。
「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因為現在楓木王朝的情況不同以往,局勢緊張,戰爭可以說是一觸即發,我們聯隊也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何不
還沒等猴子把反駁冷幽的話說完,就被柳天叫住了,因為柳天知道即使猴子在如何能言善辯,現在也不可能是一個縱橫五行世界多年修士的對手。
「仗義,你去把他的手鐐腳鐐解開,我要單獨和他聊一聊
「天哥!這不太好吧,他可是一名五行生翼層次的修士,要是被他解開封印,聯隊里可是沒有幾個能攔得住他的啊!」
柳天這麼做一來是想讓冷幽放松放松心情,一直被關押在這種昏暗不透氣的牢房里,無論談什麼都很難有好的心情,二來是為了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只有讓冷幽再次對生活生起**,才能進一步談談條件,否則跟一個求死之人無論說什麼也都是白搭。
至于仗義所擔心的安全問題,就更不用考慮了,即使再高明的陣法師,在失去五行力的情況下,想要短時間內解開一個封印,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以現在冷幽他們抗擊打能力,柳天分分秒就可以將一屋子的人殺的干干淨淨。
「這個你不用擔心,要是這位真想殺我的話,我應該已經活不到現在了
柳天這話里似乎有幾分諷刺的意思,明顯是在說冷幽一個高階修士怎麼好意思朝一名小成戰士下死手,冷幽自然听出了他的含義,搖了搖頭,還是一言不發。
仗義听柳天語氣十分平穩,料想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走上前去就把束縛在冷幽身上的鐵鎖都一一解下去了,這些鎖鐐都是用普通材質制成的,雖然沒有鎖,仗義稍一用力,就直接被扯斷了。
冷幽站起身來,挺了挺背部,依舊是那麼精神挺拔,這幾日的囚獄似乎沒有對他造成絲毫的影響,這也更加增強了柳天對這個陣法師的好奇。
「陣王先生,果然名不虛傳,還請進一步說話!」
「你就不必在使用挖苦戰術浪費口舌了,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更不會屈服于你們這些雲遮修士!」
柳天自然明白冷幽這是在因為自己接連破解掉了他的飛星大陣和隱匿法陣,而感到不悅,一個號稱陣法之王的卻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收拾了,這事確實有些難看。
「其實你大可不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剛才我們去看了下你飛星大陣的陣眼,那布局的精妙程度可以說是無與倫比,也讓我感到陣陣後怕,因為我知道假如當時你自己要在那里坐鎮的話,我們那幾十名突襲小隊恐怕早已經葬身火海不見尸骨了!」
「呵,還算你識貨,我就跟你聊聊!」
冷幽本已打算至死絕不多言一句的,可是心中那對于柳天解陣手法的疑問,卻如何也揮之不去,加上柳天說話還算中听,沒有仗著贏了一場而無比囂張,所以冷幽就跟著柳天去了一個沒人的靜室。
「你到底是用何種辦法破解了我的飛星嘆海大陣的,我已經檢查過它的主體,並沒有見到任何傷損,還有我的隱匿法陣,難道你真的能做到不入陣而破陣?」
此時冷幽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人家囚犯的身份,依然用一種強勢的口吻質問著柳天。柳天心中暗喜,因為他就怕這人對什麼都沒有**,見到冷幽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樣痴迷陣法之道,柳天猜想這事兒已經**不離十了。
「你先不要著急,不入陣而破陣這事兒只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我只是使用了一些師傳的手法技巧,至于你的飛星大陣,純粹有些撞大運的成分,不過在這之前,你先看看這個!」
柳天把絕對零度的陣圖扔給了冷幽,但只有一半的圖紙,冷幽接過圖紙,沒有幾秒,就一下子陷了進去,半個時辰內,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反而讓柳天更加高興,因為只要冷幽對這陣圖越感興趣,柳天就有方法說服他留下。
「另一半呢,怎麼才有一半!」
迅速看完陣圖的冷幽臉上露出像孩子一般的興奮表情,大嚷大叫的朝柳天要陣圖的另一半,因為這陣圖可以說給冷幽上了一節一生之中最深刻的課。
冷幽第一次知道小型陣法竟然也可以布置得如此精妙,對于向來追求,大氣勢,全範圍陣法的冷幽來說,是意義非凡的。
但當冷幽看到柳天嘴角揚起的笑意時,才意識到自己到底還是著了人家的道,這半張陣圖明顯是用來勾引他的誘餌,然而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奇妙,你明知道他就是一個圈套,還是願意往里鑽。
「坦白的說,你這陣圖的精致程度是我從未見過的,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種小型冰屬性,定向釋放法陣,你能敢用以陣破陣,四兩撥千斤的手段直搗我的陣眼,這的的確確是一招險棋,但你贏的很漂亮!」
「先生過贊了,相比之下先生依山而建,全方位防御的大陣,可是差的遠了,要是有機會的話,日後,在下非常願意和先生探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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