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就連刀鋒自己也不知道楓氏給他的這個任務到底會執行到什麼時候,要是時局一直能穩定,不發生動蕩的話,說不定等到刀鋒退休,這場戰爭也打不起來。
但要它說打起來也就是三五年的事,而刀鋒心里知道,那個討回楓木昔日雄風的日子應該不遠了,因為一旦楓少尤繼位,那可就離戰斗不遠了。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刀鋒可完全意識到,這位太子殿下的性格可和他老子差的太多了,也不知道以前是誰說他溫文爾雅來的。
現在楓少尤給刀鋒的感覺就是活月兌月兌的一個土匪,無論看到什麼好東西都想佔為己有,而且個人**極大,估計要是實力允許,他都不會僅僅滿足于恢復以往楓氏皇族的雄風,整個雲遮大陸,甚至五行大陸可能都無法滿足他的**。
因為從他進入刀鋒聯隊以來,就跟刀鋒有意無意的要了很多東西,像柳天和那正在修復的飛星嘆海大陣,都是他率先提出來一定要吸納到隊伍中的。雖然自從他來了,刀鋒就有種被架空的感覺,但能為這樣一個有血性,有**,有頭腦的主子干事,也是刀鋒一直所期望的。
既然這個任務的時間待定,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是個未知,刀鋒就更不希望那個叫做桂香的凡人女子一直留在軍中了,可又不好一點不給柳天這個剛上任的首席陣法參謀的面子,怎麼說柳天也算是杖義他們的媒人。
柳天剛走出軍帳,就看見杖義在那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臉上充滿了焦急的神色,有過經驗的柳天自然明白,對于初次相愛的少男少女來說,那份感情似乎是要比天還大的事情。想到這里,一時倒把柳天給為難住了,心里再次感慨下︰這壞人到頭來怎麼讓他做了呢。
「天哥,你出來啦,聯隊長怎麼說了,他還是不肯放桂香回去麼?」
杖義一看到柳天出來,就如同餓虎見到食物一樣,惡狠狠的撲了上去,捧住柳天的肩膀激動的搖晃了起來。
「你先不要急,我慢慢跟你說
見杖義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以後,柳天才把刀鋒給出的原因以及那最後的兩個選擇一點一點的告訴了杖義。杖義听過以後,一言未發,眉頭緊蹙,低著頭像是丟了魂兒一樣跟在柳天後面,根本不知道要去哪。
「天哥,我想好了,還是讓桂香早些回家去吧!」
「你可想好了麼,要是抹去她半年的記憶,她可就徹底不認識你了啊,你真的舍得麼?」
杖義低頭苦思了半天以後,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做了一個可能讓他一聲都後悔的決定,雖然杖義是那麼的喜歡她,但依舊決定放她離去。
正因為這分愛是純粹的,杖義才會不顧自己的感受,選擇讓桂香忘掉一切不愉快的記憶,重新回到自己親人的身邊做一個平凡卻快樂的小姑娘,所以杖義鄭重的跟柳天點了點頭,柳天將杖義一把拽進自己的懷里,講道︰
「好樣的!兄弟!我就知道你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你和桂香要是真有緣分,我相信老天不會狠心拆散你們的,即使老天那麼無情,你也要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抬著八抬大轎,轟轟烈烈的把桂香迎娶過門
听到柳天是如此了解自己的痛苦,和期望,杖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哭的稀里嘩啦的,把柳天剛換上的軍官服都打濕了一大片,柳天輕拍著這個夠高夠壯,心里卻還沒長大的大男孩,轉念又不由得想起了一個身在楓嵐,卻不能見面的女子,多年以後,他自己是否能有足夠的資格去迎娶自己心愛的姑娘呢。
刀鋒得知杖義做了他最期望的那種選擇以後,高興壞了,他本以為杖義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定會因為自己的個人幸福問題把人家女孩子留下來呢,真沒想到這個胖嘟嘟的新兵竟然如此有覺悟。
當然他更多的是把功勞算做了柳天的嘴上功夫,他可不相信一個為了心愛女孩敢和自己的最高長官咆哮的年輕人會自己主動放棄和她在一起的機會,而且是永遠的忘記二人有過的所以回憶。
但這類取舍兩難的問題,這些年來,刀鋒已經見怪不怪了,生活就是充滿矛盾,哪有那麼多二者兼得的好事。
「臭杖義,你可算回來了,你是不是就知道和自己的兄弟們杖義,就把我的事拋在腦後了啊,你到底和你們長官提沒提放我回去的事啊?」
「提了,當然提了,聯隊長說明天就放你回去,而且由我,天哥還有一堆高階修士護送你回去,絕對保證你能平安到家!」
杖義臉上故作歡笑,心中卻是如滴血般的疼痛,但他知道自己必須這麼選擇,因為真正喜歡一個人,一定是真心希望她能夠每天快快樂樂,假如硬把桂香留在聯隊里,她的生活也一定不會好過,更不會快樂,若是每天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悶悶不樂,那麼即使把人留住,杖義也不會真的開心。
「太好啦,太好啦,到時你就直接留在我家里吧,留在這里當兵能有什麼大出息,回去我讓爹爹在城中給你找個還差事,不行就在家里的生意上幫幫忙也行!」
「我
「放心吧,我爹爹可听我的了,只要我能回去,他什麼都能答應我的!」
桂家在花木小城也稱得上是個大戶人家,商鋪十余間,與城主也有著不錯的關系,而這桂香又是桂家的獨女,又能怎不被寵著慣著,話說回來,要不是從小桂香被寵壞了,也不至于敢跑到城外去玩。
此時桂家上下是動用了所以的關系,打听桂香的蹤跡,甚至拿出數十萬靈石作為懸賞,可這北林域山賊強盜廣布,短時間內,即使再有能力也很難找到線索。
所以,這回要是桂香能完好無損的自己回去,桂家不慶祝個幾天幾夜才怪,給杖義找一個體面的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只可惜杖義擔心的並不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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