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078;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清晨,山路有些泥濘,驢車慢悠悠地走著。許是下了雨的原因,今日天氣特別好,太陽也顯得明亮極了。天空湛藍無比,偶爾吹開徐徐的清風,讓人不禁心曠神怡。
墨城,天子就在這城的中央。這里到處都是達官貴人,是整個鳳國最繁榮昌盛的都城,百姓安居樂業。一派其樂融融之景。
鳳國是天啟大陸的三國之一,三個國家的實力勢均力敵,不相上下。各國都有使臣友好往來,互相交好,但實則如何,只有皇宮里的那些人才知道。
一間茶樓之上的二樓雅間,青衫听著身旁的人給自己匯報,指尖優雅地滑過茶杯的邊緣,唇角微勾︰「尚里,這茶如此之香,坐下來和本公子一起品嘗品嘗如何?」
尚里負手于背,面上表情無變化︰「公子說笑。」
青衫男子搖搖頭收回手,一臉可惜,仿佛尚里浪費了多寶貝的東西一樣。
「爺。」一時之間,室內又突然出現了一個蒙著臉的男子,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
蒙面男子恭敬的立于青衫男子身旁,與尚里並排護在男子的兩邊。
「查得如何了?」青衫男子呡了呡茶,享受的閉上了眼楮。
「回爺的話,屬下派了陸葉和中堂他們,想必很快會有消息的。」
「恩……」青衫男子低吟,指尖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尚里和蒙面男子也不問,只是沉默地現在一旁。
青衫男子似乎想了許久,才道︰「還不行,再派薩風和蒼覺去,再帶多點人出去找。」
「爺,不過是一個年輕的武林人,至于出動天魔教里的四大護法麼?」尚里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蒙面男子也點點頭,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青衫男子站了起來,羽扇張開,目光沉了沉,道︰「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就必須這樣做。更也許,就算是四大護法也無法找到那個人。」
青衫男子的話讓他們震驚了,就連一貫板著臉的尚里也不禁皺了皺眉。
果真如此厲害?那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值得爺這般興師動眾地派出四大護法?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待二人回過神時,青衫男子早已不見蹤影,不知何時離開的。二人皆驚,看來爺的武功又上了一重樓。二人面面相覷不語,閃出了茶樓。
城門處,一輛驢車緩緩地走入這座繁華的城,卿歌耐不住坐便下來走走,手里牽著驢車。
「墨……城?」卿歌還不是很熟悉這個世界的字,認起來有點困難。
阿灕高興的坐了起來,雙手抓著驢車的車沿,俏麗的臉蛋上滿是笑意。
「太好了,姐姐!原來這就是墨城麼?真大真美!阿灕還從未見過這麼大這麼繁華的城。」
兩人就像沒見過市面的小姑娘,每踫到一樣東西就會立馬湊上去,眼里都閃著激動的光的。
二人趕路早已疲憊不堪,此時所能讓她們就地睡,她們肯定也能睡得著。百姓們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沒有人注意這兩個拉著驢車的貧窮裝扮的她們。終于在天黑之前,在城西的角落處找到了一間小廟。
小廟僅能納下三人,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廟里該有的佛像和香火都有。
天已黑,月光從瓦縫中灑了進來,照在佛像上更顯金光閃閃,雖然她知道這些漆都是銅。阿灕又睡著了,許是這些天趕路的原因,阿灕剛沾地便很快睡著了。可此時的卿歌不知為何總感覺心緒不寧,似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這廟宇並無干草,唯有二人靠在一起取暖,半夜的風很涼,直到一陣冷風刮過,卿歌這才發現自己竟足足發呆了已有半個時辰之久。
連打了三個哈欠,卿歌才覺得眼皮沉重,終于靠在佛像旁睡著了。
清晨的時候,卿歌是被一個香味弄醒的。
睜眼一看,一個還冒著熱氣的饅頭正放在她的眼前。正欲喚阿灕,就見她從廟外小跑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似刷子的東西。
「姐姐!」阿灕俏麗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顯得格外有精神,「姐姐你看!阿灕幫阿驢洗澡呢!」
阿驢,顧名思義就是外邊那頭拉著車的驢。不知為什麼,阿灕對那頭驢一直情有獨鐘,不僅一路上為它清洗刷毛,還為它取了個名字。雖然在卿歌看來,那就只是一頭蠢驢,但也不好打擊阿灕的熱心腸。
其實剛開始時,卿歌並沒有討厭那頭蠢驢的,直到它一連三次把她們的干糧弄丟之後,卿歌便開始懷疑它是否有腦子。
吃過饅頭,卿歌決定出去討點錢再和阿灕去找她的家人。
卿歌決定去城門口,原因無他,只因城門口是人群最多的地方,討到錢的機率較大。
和阿灕道別後,便往城門口有去。墨城不愧是天子的腳下,不愧那個天下第一城的稱號,這里真真的很繁榮,即便是見慣了那個世界的繁榮,也不由對這佩服。
街上有商販的叫賣聲,酒樓人聲鼎沸人來人往,大街上人雖多但並不擁擠。也有一些閑人才子,在茶樓等悠閑場所吟著詩做著對子。
城西離城門口有著路程,大約走了好一會兒才隱隱見到那高聳的城牆。
城門口不知為何擠滿了人,卿歌好不容易才拉住一個人。
「請問,為什麼大家都為在城門口?」
那人看了她一看,臉上是高興的笑,道︰「小兄弟是外地來的吧。」
卿歌點頭,並不對那人的稱呼做提醒。不怪那人,此時的卿歌一身粗布衣,頭發簡單地用布條束成馬尾于腦後,再加上衣服的寬大,怎麼看都是一個人狼狽的窮小子一個。
那人沒注意卿歌游神,接著道︰「看到那隊伍沒?那是咱鳳國的常勝將軍白將軍。將軍府更是朝中三代為官,為鳳國不知打下了多少的江山,保衛鳳國足有三百年之久。是咱鳳國人民的英雄。」
卿歌听著,眼楮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向城門口的軍隊,那迎風飄舞的旗幟寫著瀟灑有勁的字——〔白〕。
白家軍卿歌不知為什麼這麼想著。
百姓讓開了一條大道,這個歡迎形式想不比迎接皇帝的差。整個墨城的百姓都在歡呼雀躍,情緒激動。
中間的騎著馬的時候中年男子一襲威武的鎧甲,目光凜然,一掃就感覺有一把刀子駕在脖子上,不敢動彈。
「那人是誰?」卿歌問著身邊的人。
那人也壓低了嗓音,小聲道︰「他就是我們的常勝將軍,白將軍。」
卿歌瞅著馬上面的人,不知為什麼,總感覺這個人很面熟,但她敢肯定她沒見過這個人。可為什麼會覺得眼熟呢?卿歌百思不得其解。
軍隊漸漸走遠,百姓的歡呼聲也漸漸走遠,街上一時沒什麼人。
看來今天是討不到錢的了。卿歌決定打道回府。
回到小廟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阿灕和門口的驢車,心中不禁生異,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幾分。
「阿灕!」
廟里並沒有看來阿灕的身影,卿歌心中一驚。難道阿灕出了什麼事?!
「阿灕——」卿歌跑了出去,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腳踉蹌了幾下向後退了幾步。
「姐姐,你那麼急是要去哪麼?」阿灕的聲音至前邊響起,抬頭一看,阿灕正現在離她一步之遠處。
疲勞再加上剛才的一驚一乍,卿歌也有點生氣了,語氣有點質問︰「阿灕,你去哪了?」
「阿灕去找食物去了。」阿灕從身後拿出兩個熱騰騰的包子,笑道,「姐姐看,是菜包哦!」
卿歌愣了愣,所有的氣都沒了,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
卿歌懊悔不應該對阿灕這麼生氣的。但當她不見阿灕在廟里的時候,真的擔心了,因為在這的五年相處,卿歌真的把阿灕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妹妹,不希望見到阿灕出什麼事。
「對不起。」卿歌抱了抱阿灕,「姐姐錯怪你了。」
阿灕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知道此時的姐姐很累了,也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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