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30
「眉姑娘,你怎麼會來這?」
我看向她,只見她眉頭緊鎖,臉上有擔憂之色,「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寶貝?」
我心里疙瘩了一下,猶豫半天,還是將手指向地上︰「它在那。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她驚喜地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但是下一秒變為驚訝。她走過去蹲下,手顫抖地伸向那團白色,在拿起手帕,看到死狀慘烈的貓時,她雙手捂住嘴巴,哭聲從指縫中溢出。「怎…怎麼可能?我的寶貝…到底是誰用這麼殘忍的手法殺了你?」接著,便是一陣哽咽聲。
我把手放在她肩上安慰道︰「姑娘,請節哀順變,別太難過了。」
我知道這只貓對她來說不是普通的寵物,也許,她早就把它當親密朋友看了。曾經,我不小心看到她對著貓自言自語,眼里的神情是落寞,如今貓死了,對她打擊一定不小。突然,她停止哭泣,起身抓住我的衣襟,眼中有濃厚的恨意。她咬牙切齒道︰「是你!是你殺死它的對不對?!」
我被她的樣子嚇到了,急忙澄清︰「不是我!我來這里的時候就發現它死了,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不是我!」
「這里只有你一個人,除了你,誰還會有機會殺它?!」她的力道更大了。
「如果說來過這里的人就是凶手的話,那麼青樓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殺它?就算是我殺的,為什麼我殺完後不但不逃跑,反而呆在這給你抓?你覺得我沈奴顏會笨到這個地步嗎?這明顯就是栽贓嫁禍!」我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沒有半點畏縮之意。
眉如柳見我神情泰然,說的話也合情合理,猶豫著放開手,我頓時覺得呼吸順暢。這時,從進門來就在旁邊默默看著我們的曾翡出聲了︰「眉姑娘,不知可否听我一言?」
「你說。」
眉如柳已經稍微平靜下來,但眼中還是有不可忽視的悲傷。
「依我看,小顏是在為自己開月兌,她說這麼多不過是想掩飾殺貓的事實。中午時,我親眼看見貓走進柴房,然後便去通知你,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小顏站在死貓旁邊。這麼短的時間內,進入柴房的肯定就是凶手,而凶手就是她!」曾翡的手筆直地指著我,斷定我就是凶手。
「啪,啪,啪」我拍著手走向她,「你推理的太精彩了,我都想給你頒獎了。」
她眉頭一挑,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你知道我想給你頒什麼獎嗎?」
我問道,她投來不屑的眼神,我繼續道︰「我想給你頒…胡說八道獎!哈哈……」
「你!」她听得出我在羞辱她,臉馬上變色。
我凌厲道︰「我問你,如果我是凶手,為何行完凶不走,而在這自投羅網?」
「因為我們來得太快了,你根本沒時間逃。」
我再次問道︰「既然我沒時間逃,那為何我行完凶還要給貓尸蓋上手帕?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也許你行完凶後覺得內疚,才蓋上手帕的。」她想都沒想,說出這個答案。
「好,如你所見,貓是被利器開膛破肚致而死,但我全身上下沒有一個鋒利之物,請問我是怎麼把它殺死的?」我抖抖全身,示意沒任何利器。
「你這麼狡猾,肯定不會在現場留下行凶證據。依我看,凶器很可能被你扔在附近,你是想毀滅證據。」
我很詫異她的思維變得如此有邏輯,照以前看來,她做事沖動,很沒有大腦,怎麼今日變得這麼敏感?而且她說辭順暢,找不出一絲破曉,倒像是提前練習說了很多次一般。
她被我盯得有些不自然,便用言語來掩飾心里的慌張︰「你這麼久不說話,該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殺它。」我臉不紅心不跳。
「你厚顏無恥!」她見我還是不承認,沖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胡言亂語!」我不甘示弱地抬頭,也指著她的鼻子。
「你血腥殘暴!」
「你虛偽陰險!」
「你無恥卑鄙!」
「你不得好死!」
就這樣,一場理論變成了對罵。還沒從喪貓之痛中恢復過來的眉伶終于受不了我們,黑著臉吼道︰「你們都給我住口!」
我和曾翡立刻停下罵戰,一齊看向她。她氣沖沖地在我們面前站定,沒有半點淑女的樣子,叫道︰「你們吵夠了沒?吵夠了就給我滾!不要打擾我寶貝的亡靈!」她單手指著門外。
「眉姑娘,你不能放這個凶手走,既然她不肯認罪,我們就去找凶器,到時有物證在,看她怎麼抵賴!」曾翡獻出一計。
眉伶狐疑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平淡道︰「也好,我喊人去柴房附近找找。」接著便捧著波斯貓的尸體,走向門外。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心里生出一絲悲傷,不管我怎麼解釋,她終是信不過我。
她叫來一些下人以柴房為中心,進行地攤式搜索。我和她還有曾翡站在一旁看著,表情各異。
「找到了!找到了!」
突然,花壇那邊有人在叫喊,我們馬上趕過去。那人手里拿著一個匕首,匕首的刀刃處血跡斑斑。「這是小人剛剛從花壇的泥土里挖出來的。」
「估計這就是凶器,小璃,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曾翡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我冷笑一聲,拿過混著泥土和血的匕首,反復看了幾遍,道︰「這種匕首集市里到處有買,你硬說它是我的,是不是有點牽強?」
「哎呀,這是什麼?」曾翡的手突然伸進花壇,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一會兒,一個又長又白的東西被她拎出來。我一眼便看出那是一條珍珠項鏈,而且是眉伶送我的那條。
顯然,眉伶也認出它來,她激動地拿過它,心里已經把我判了死刑。「小璃,你能解釋一下,為何我送你的項鏈會出現在埋凶器的花壇?!」
她把項鏈甩在我腳底,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我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她的表情告訴我,就算我再怎麼解釋,她都不會相信。那麼,我何必再做無謂的掙扎?「你倒是說啊!之前,你不是說得理直氣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