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道︰「哎,我也不知道做什麼,鄉下親戚來看我。(鳳舞文學網)帶來這麼多隻果,我和老頭子又沒有牙,咬不動。就這麼放著怪可惜的。」
徐明錦道︰「老婆婆,既然如此,您怎麼不賣掉呢?」
老婆婆嘆口氣,道︰「總歸是親戚的一點心意,我們老兩口守著這個小飯館,不缺吃不少穿的。因此不想賣掉。」
徐明錦腦子一轉,對老婆婆道︰「婆婆,我教你個法子,將隻果擦成細絲,與少量面粉揉到一起,揉成一個個圓餅子。沾些芝麻,放在鍋用油煎熟,就是又酸又甜的隻果餅了。或者你也可以做隻果醋。」
老婆婆聞言,奇道︰「隻果也能做餅?還能做醋?」
徐明錦點點頭,道︰「隻果醋老年人喝了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老婆婆,我把方子寫下來,您可以做隻果醋來喝,或者隻果餅來吃。有多少隻果也就吃完了。」
老婆婆將信將疑的給徐明錦找來筆墨,徐明錦略一思索,就將腦子里記得的隻果餅和隻果醋的法子寫了下來。前世為了減肥,這兩樣東西她可沒有少吃,自然會做。寫完,徐明錦將方子交給老婆婆,就與玉竹告辭出來。
徐明錦看天色已經不早,再加上遇見徐明霞鬧得不愉快,因此想早些趕回去。
兩人急匆匆的回到尚書府那條隱秘的巷子里,又小心翼翼的回到翡翠園。
一直等到晚上,也沒有見徐明霞過來找徐明錦的麻煩。徐明錦松了一口氣,卻沒有料到更大的麻煩還在等著自己。
第二日一早,徐明錦就被徐老夫人‘請’去了春暉院。
徐明錦心頭又不好的預感,果然,一進去,就看見徐明霞正端端正正的跪在徐老夫人面前的地上。這一次跟以往不同,沒有蒲團,徐明霞是直接跪在冰涼的地板上的。徐明錦大概掃視一圈,發現徐府該來的人都來了。她一見這種審問的架勢,就知道昨日在酒樓的事情徐老夫人已經知道了。
徐明錦不等徐老夫人開口,直接在徐明霞身邊跪下來。
徐老夫人冷笑一聲︰「你倒是聰明,可你這聰明能不能用在正地方!盡知道巴結討好你父親,卻原來是個連自己姐夫都要搶的賤人!」
徐明錦懵掉了,搶自己姐夫的賤人?這是什麼破事?敢罵自己賤人,徐老夫人,你很有種!
徐明錦正了正神色,面對徐若逸冷冷道︰「不知道父親給那位姐姐定下了親事?庚帖換了嗎?八字合了嗎?小定下了嗎?」
徐若逸道︰「這倒沒有。」
徐明錦這才冷冷看向徐老夫人︰「既然沒有,祖母如何說我搶姐夫?我有五個姐姐,敢問那個姐姐許配人家了?我如何是賤人了?」
徐老夫人冷笑一聲︰「不用說這麼多,你敢說你沒有勾引平熙王府的小王爺?」
徐明錦面不改色︰「先不說我根本就沒有勾引他,先說小王爺可是定下了咱們徐家的姑娘?既然沒有,何來勾引姐夫的賤人一說?」
徐老夫人詞窮,但仍然狡辯道︰「你大姐喜歡平熙王府的小王爺,你父親正準備找機會跟平熙王爺說這件事情,咱們府里都知道這件事情,你為什麼還要去勾引他?你以為你長得比霞兒漂亮是嗎?跟你那個狐媚子娘一模一樣!」
徐明錦氣極了徐老夫人辱罵樊夫人,她的眼神像是寒冷的冰刃,森冷鋒利︰「這件事情,祖母和父親,還有母親,你們誰告訴我了?大姐你告訴我你喜歡小王爺嗎嗎?你要是在小王爺身上掛一個牌子,上面寫︰這是我徐明霞的男人,我絕對會有多遠躲多遠!」
徐老夫人怒道︰「放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徐明錦同樣怒道︰「有這樣罵自己孫女是賤人的祖母嗎?」
徐老夫人一窒,但仍然道︰「我就是罵了又怎麼樣?你娘是賤人,你也是賤人!」
徐明錦冷冷的盯著徐老夫人不說話。半響,她嘲諷的一笑︰「賤人的祖母是什麼?」
「放肆!」徐老夫人勃然大怒,徐明錦那句話,可不就是說她是賤人麼?
徐明錦卻毫不畏懼的盯著徐老夫人看。
徐老夫人心下卻是一慌,被徐明錦的眼光盯著,就像是被一條吐著猩紅蛇信子的毒蛇盯上了。令她汗毛倒豎。但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刻徐老夫人就惱怒了,她作為徐府最高領導人,作威作福幾十年,如今居然被個黃毛丫頭給嚇住了!徐老夫人驚嚇過後就是惱怒異常。她發現,拿這件事情已經無法用語言困住徐明錦了,必須另想它發,但她今日絕對不會繞過徐明錦的!
徐老夫人想了想道︰「霞兒,你把昨日的事情再說一遍。」
徐明霞半邊臉上仍腫的高高凸起。上面五個指印赫然醒目。再也沒有往日的漂亮迷人。她捂著臉抽抽搭搭的說︰「昨日,我告訴父親,我要出府去買些胭脂水粉,父親答應了。我帶著丫鬟出了府,就去經常逛的那家鋪子去買胭脂,買完以後,我覺得有些餓,就去了附近的聞香來酒樓吃飯,誰知一進去,就看見六妹妹正在拉扯著小王爺,小王爺要走,六妹不讓,我一氣之下,沖上去給了六妹妹一耳光,然後就被小王爺一掌打成這般模樣。我本欲與六妹妹理論一番,卻被小王爺攔住了,沒想到六妹妹就趁機逃跑了。小王爺見六妹妹逃跑,就丟下我也走了!祖母,你要替我做主!小王爺分明已經被六妹妹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迷住了!」
徐明錦怒極反笑,徐明霞還真是會顛倒黑白。
徐老夫人听完徐明霞的話,就好像抓住了徐明錦的把柄一樣,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徐明錦,從鼻子里冷哼一聲︰「現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徐明錦道︰「光听大姐一面之詞,祖母你就要定我的罪?敢問我何罪之有?」
一旁一直聆听的徐夫人插嘴道︰「大小姐出府是老爺同意的,敢問六小姐出府是何人同意?我是不知道你出府的。」
徐老夫人也道︰「你也沒有來跟我稟報過這件事情!」
徐明錦微微一笑,道︰「當然是父親同意了的,不然我怎麼敢出府呢?」
徐若逸詫異道︰「我不記得你有跟我說過你要出府。」
徐明錦道︰「父親,你不會這麼偏心吧?大姐出府你都同意,沒道理你不同意我出去啊?難道父親你偏心?」
徐若逸連忙道︰「爹沒有偏心,對你們都是一視同仁,爹同意你大姐出去,自然也同意了你出府的。」
徐明錦聞言,得意的看向徐老夫人等人。徐夫人又道︰「將門房的登記薄拿來,大小姐和六小姐出府,門房應該都有記錄,一看便知。」說著,吩咐一個小廝去門房那里拿記錄徐府眾人出入的簿子。
徐明錦這下有些慌了,她是跟玉竹翻牆出來的,門房那里怎麼可能有記錄?這下糟了。
徐明錦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徐夫人見狀,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這徐明錦絕對是偷溜出府的,門房那里怎麼可能有記錄?可為什麼她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她確實是從大門出去的?徐夫人心里不斷狐疑。
很快,小廝就取來簿子,徐老夫人接過去親自查看,她看的非常的慢,但眾人都知道她是上了年紀的人,因此都體諒她。徐若逸道︰「母親,您年齡大了,還是兒子替您看吧!」
徐老夫人冷哼一聲︰「怎麼了?你嫌我老的不中用了?想收回管家的權利了?」說著,眼光似有似無的恩看了一旁的徐夫人一眼。
徐若逸連忙道歉︰「母親,是兒子說錯話了!您身子硬朗著呢!這家還是您替兒子管著,別人啊,兒子不放心!」
徐老夫人這才重又高興起來,顯然徐若逸這幾句話說到她心坎上去了。徐老夫人又若有若無的恩看了徐夫人一眼,見她面色始終平靜,這才對這個兒媳有些好感。
徐老夫人將簿子里記錄徐明錦和徐明霞的那一葉反反復復的看,見沒有涂改,沒有撕毀,字跡也一模一樣,終于不甘心的放下簿子,道︰「她確實是從那里出府的。」話音剛落,徐明錦一顆提著的心終于放下,卻不由的奇怪起來,到底是誰幫的她?
徐老夫人看了徐明錦和徐明霞一眼,似乎下了一個決定,她道︰「雖說你們都是經過老爺同意才出府的,但是,同時一家姐妹,在外卻不知道同氣連枝,互相幫助,以至于在酒樓內就大打出手。還與男子拉拉扯扯,現罰你們兩個去小佛堂跪一日,不得吃東西。」
徐明霞聞言,委屈的看向徐老夫人,正要說話,卻被徐夫人捏了一下手,那話就卡在嗓子眼了。
徐明錦是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因此也是什麼都沒有說。徐府的小佛堂,一直是用來關人的。徐老夫人卻是從來沒有去拜過。她不信佛,卻還要在家中修蓋一座佛堂。這真是諷刺,徐明錦想。一時就有兩個婆子走過來,分別客氣的請徐明錦和徐明霞出去。徐明錦沒有反抗,乖乖的跟著婆子朝外走去,徐明霞卻有些不願意,她狠狠的瞪了徐夫人一眼,都是她,剛剛不讓她說話,不然,現在被關的人就只有徐明錦!
徐夫人無力的垂下頭,看來她的苦心是白費了,這徐明霞是真蠢,還是沒心沒肺啊!徐老夫人就是沒有理由只懲罰徐明錦一人,所以為了要懲罰,這才不得不連帶著捎上她。她一開口求情,徐老夫人肯定沒法下台,不怪她怪誰?
徐夫人經此一事之後,知道徐明霞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此後再也沒有了幫助她的心。
那兩婆子將徐明霞與徐明錦帶到小佛堂,等她倆進去以後,就將佛堂的大門緊緊鎖上。然後離去。
佛堂的香案上點著香,四周點了一些蠟燭,所以看起來不是很暗。徐明錦挑了一個蒲團然後跪下去。但徐明霞才不會跪,她站的累了,就在蒲團上坐下來歇息。
徐明錦卻從懷里拿出一個油紙包,里面裝了不少的糕點。她拿出一塊來,慢慢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