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里人打了個電話,甄惜謊稱今晚要加班,會晚歸,便一個人回到了別墅。
她靜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臂,闔上眼,開始假寐。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一直等到她眼皮打架,都快從假寐,變為了真的睡熟,鐘勵炎都沒有回來。
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只得打開了電視機,百無聊奈地換著台,卻發現這個時間點的節目都出奇的難看。
于是,她索性起身,拿了件干淨的睡衣,進了浴室。
再次站在花灑下,她的心情更加復雜難辨,熱水沖刷著她一絲|不掛的身子,仿佛要洗淨她身上所有的屈辱與難堪。
此刻,只听「 嚓」一聲,浴室門開啟,鐘勵炎長腿邁進,就這麼毫無預兆地闖了進來。
甄惜驚叫著雙手護胸,「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鐘勵炎雙手環臂,斜倚在牆邊,輕挑的視線,漫不經心地在她赤|果的胴|體上游走,「這是我買的別墅,你說我是怎麼進來的?」
說著,他還意有所指地晃了晃手中的那圈鑰匙。
「色胚!」甄惜低咒了一聲,趕忙拽起身旁的浴巾,包裹住自己光果的身子。
鐘勵炎心情倒是出奇的好,被她罵了,也不急于發火,只是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毫無間隙,他的唇貼上了她的。
他的手牢牢地扣在她的腦後,舌頭長驅直入,懲罰性地咬了她的舌尖一下,疼得她輕哼了一聲,便又被他更為炙熱的吻給徹底吞噬了。♀
漸漸地,他不再滿足于唇舌的交纏,大手一揮,直接扯下了她圍在身上的浴巾。
她那女敕滑如上好綢緞的肌膚,泛著可愛的粉色,剛接完吻後的紅唇,嬌艷欲滴,此刻的她,就猶如一朵任人采擷的花朵,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佔有她,讓她的整個人,整顆心,都只屬于他一人。
雖然已經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但此刻的甄惜仍舊是有些不適應,甚至是異常的反感。
抬眸的瞬間,她那充滿厭惡的目光恰巧撞入了他的眼里。
他一陣惱怒,俯子,就將她整個人抵在了洗手台邊。
還沒等她做好任何的心理準備,這個男人就猛然沖進了她的身體里,肆意頂弄,她的驚呼,再一次消失在了他狂熱的吻里。
她光果的背部,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撞上冰涼的洗手台邊角上,疼得她雙唇緊咬,也不願妥協,甚至沒有開口呼痛一聲。
這一刻,她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背部的冰涼,他灼熱的體溫,無不令她飽受煎熬。
漸漸地,她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只剩下一個白蒙蒙的光點,在不斷地跳躍著,拉扯住她太陽穴旁的神經,疼得她連呼吸都慢了好幾個節拍。
偏生他好似要故意懲罰她,逼迫著她求饒才肯罷休,每一下都是又深又狠。
最終,她的腦中白光一閃,渾身顫栗,雙腿下意識地收緊,到達了巔峰。
意識回籠後,鐘勵炎仍舊是壓在她身上,不斷討伐,仿佛要榨干她身體里的每一分力氣,她發狠似地抬頭,彎腰而下,就著他寬闊的雙肩,咬了下去。
那一下,惹得鐘勵炎本欲放緩的動作,變得更快更狠了。
即使是這樣,甄惜仍舊沒有松口,直到唇齒間嘗到了一陣血腥,她才滿意地牽動唇角,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
鐘勵炎竟是在她這樣無意間,甚至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中,心頭微動,腰眼發麻,就這麼迎來了極致的快感。
夜無聲無息,一對本該毫無交集的男女,卻是在此刻,做著人類最最原始的親密互動,誰又能一口否定,這就不是所謂的愛的開始呢?
——
好在鐘勵炎一直都堅守著他不留宿的原則,于是,他前腳剛走,甄惜接而便快速洗了個澡,收拾好自己,拎著包,匆忙離去。
她到家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本以為一家人都睡了,誰知她這才剛一打開大門,便見甄昕和甄軍國竟是頂著滿室的漆黑,坐在沙發上,這架勢很顯然是在等她。
一听到開門聲,甄昕第一個起身,幾乎是用跑的,來到了甄惜的身邊,「姐,你究竟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我和爸爸剛剛才打電話給你部門的同事,她說你們晚上根本就不用加班,你為什麼要騙我們?」
甄惜心頭一滯,強裝鎮定地笑道,「怎麼可能?我剛剛才和我們部門的秦經理一起加班到現在。」
甄昕將信將疑地睇著她,眼珠漆黑,含帶著無比的擔憂,「姐,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和爸?前天晚上也是這樣,你無緣無故地夜不歸宿,連電話也不接,我不相信你不擔心爸,又怎麼可能在他被抓進了警局這麼大的事情之下,還有心思在外逗留。」
甄軍國也幾步上前,眉心一擰,銳利的眼光,直射向甄惜,「小惜,你跟我說實話,這兩個晚上,你都去了哪里,干了些什麼?」
甄惜被問得一陣心虛,連忙道,「爸,您別多想了,這兩天真的是公司里有事,我一直都在忙。」
「那我問你,為什麼一個晚上警局里的人就將我放出來了?」
甄惜干笑一聲,偏過頭,躲避著甄軍國探尋的目光,「本來就是那群人有錯在先,和你有什麼干系?你被放出來也是很正常的啊!」
「正常的?呵呵……」
甄軍國苦笑一聲,如果甄惜不這麼回答,他或許還能夠相信她這兩晚真的只是因為公司里有事在忙,可甄惜這樣閃躲的可疑態度,卻是坐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你知道我被放出來的時候警局的人跟我說了些什麼嗎?他們說,是我運氣好,認識了那樣的大人物。當時我還奇怪呢,什麼叫做我認識大人物?我甄軍國安安分分了一輩子,從來沒認識過什麼貴人,又何來的大人物?不過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不是我無意間走了運,而是我女兒有手段,認識了大人物,我也是為此而逃過了一劫!」
甄軍國一字一頓,仿佛敲擊在甄惜的心間,促使她眼神微閃,渾身一滯,僵硬著身子,一股涼意從頭頂貫穿至全身。
她驚呼一聲,拽住父親的胳膊,聲音中都含帶了幾絲哭腔,「爸,您听我解釋,您誤會了,我真的沒有,真的……」
她不停地搖頭,即使是在鐘勵炎想盡辦法羞辱她的時刻,她都不曾掉下一滴淚來,而今,她卻是眼淚刷刷而下,止不住地抽噎著。
甄軍國見狀,心痛得一抽,「小惜,你從小就不會撒謊,只要你一騙人眼楮就四處閃躲,剛剛我問你話的時候,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可誰知,我隨口一說,卻是讓你亂了方寸,你叫我如何不多想?」
「姐,你……你……不會是為了爸,賣……賣身……給了那個所謂的大人物了吧?」甄昕也被自己的這一猜想給嚇了一跳,她不斷搖晃著腦袋,在心中默念著︰不可能!不可能的!這種在電視里才會出現的狗血橋段,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她最愛的姐姐身上呢?
甄惜聞聲,渾身僵硬,四肢百骸都在瘋狂叫囂的疼痛著,可她仍舊是硬著頭皮,否認了甄昕的這一猜想,「怎麼可能!」
她表情鎮定,眼神亦是無異,讓人察覺不出任何,可只有她自己明白,此刻的她,該是耗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支撐住她那幾欲崩潰的神經。
甄昕和甄軍國見狀,也不好再多問些什麼,畢竟,在他們的潛意識里,都不希望有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親人的身上,更何況甄惜的表現鎮定得不能再鎮定,也徹底打消了他們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慮。
本以為這樣就算是逃過了一劫,騙過了自己的家人,可誰知,甄惜的電話卻是在這一刻,好死不死地響了起來……
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鐘勵炎居然會在這個點打電話給她,這無疑是雪上加霜,讓她前一秒剛剛平復的心,又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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