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入局
路上,男子做了自我介紹,說他叫李偉,女孩叫戴娜娜,都在一家工廠打工,目前一起租住在舊街的一棟出租屋里。李偉問陸小虎的名字,陸小虎想都沒想就告訴他自己叫小虎,說過之後,他馬上就後悔了,不該把自己的真名告訴別人。現在他是殺人逃犯,家鄉那邊的警察局很可能會在全國下通緝令追捕他,讓人知道了真實姓名,是非常愚蠢的做法。好在李偉他們听到他的名字沒有任何異樣,讓陸小虎稍稍放下心來,心想自己只是吃一餐飯就會離開,以後也未必會見到他們,應該不會有事。
轉過兩條巷子,來到一處三層樓下,李偉指了指二樓最靠左邊的一間屋子,說他們就住在那里,然後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陸小虎跟著李偉走進去,只見里面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左邊挨著圍牆的地方種著一棵大榕樹,枝葉繁茂,郁郁蔥蔥,看上去有幾十年的樹齡了。大樹下面是一張石桌,周圍有兩張石凳,還有一張寬大的藤椅,都被擦拭得干干淨淨,可見平時經常有人坐在那里納涼。
這周圍都是住戶,一路走來到處都是燒菜的香味,現在走進院子,陸小虎看見一樓大廳的門開著,有炒菜的聲音從里面傳來,伴隨著陣陣香味,引逗著他的口水不住地從唾液腺分泌出來,肚子更是打鼓般叫個不停。
李偉和戴娜娜相視而笑,拉著陸小虎走進大廳。李偉招呼陸小虎在屋角的一張圓桌邊坐下,叫戴娜娜去倒茶水,自己則坐在陸小虎身邊笑咪咪地說道︰「稍等一下,房東家的小妹馬上就做好飯了。」
陸小虎有些拘束地模著凳子邊角,也不敢四處看。李偉從身上模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遞到陸小虎面前,說︰「來,小弟弟,先抽根煙。」
「我……我不會!」陸小虎忙擺擺手,在村里他偶爾也會因為被人嘲笑家里窮沒有爹而跟人打架,卻從不沾染抽煙喝酒之類的壞習氣,這都是他母親教導有方。
李偉也不勉強他,扭頭沖著進廚房倒水的戴娜娜喊道︰「娜娜,怎麼倒個茶要那麼久,小虎都渴了。」
「沒事,我不渴。」陸小虎很不好意思,說真的,他確實有點渴了,早上起來在路邊的公廁喝了幾口自來水之後,就一直沒再喝過水,不過比起喝水,他更希望能快點吃上飯,只想那個房東小妹的手腳能快一點,好把飯菜端出來。
戴娜娜應著走了出來,手里並沒有端著茶,而是拿著兩罐已經打開的飲料,笑盈盈地遞了一罐給陸小虎,說︰「小虎,給你,快喝吧!」
陸小虎看了一眼瓶罐,是一罐可樂,這東西他已經很久沒喝過了,家里窮,平時沒錢買這種東西,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母親才會買一瓶回來讓他解解饞,並且還是那種最便宜的小塑料瓶裝的。
「快喝吧!」戴娜娜把另一罐遞給李偉,笑著催促陸小虎。
陸小虎說了句謝謝,把飲料送到嘴邊。
李偉和戴娜娜交換了一下眼色,也跟著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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