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一笑財來到 二蘭出走(上)

作者 ︰ 二十九樓

第四十一章這個舅舅可真夠狠的!

李老爺子和王師爺在酒意正酣的時候差點兒就要把春花的終身給定出去了,還好春花是個女敕殼老心的貨色,敞開了懷大哭一場,這才把兩人視線轉移了,此事也算是不了了之。♀

但過後春花仍是心有余悸。

說實話她上輩子的愛情婚姻還沒想明白呢,可不敢再隨意把自己和男人連上啥瓜葛的,更何況這里是古代,盡管不象歷史上所描述的那樣貞節牌坊的,但世俗對于女子的要求總是苛刻些。

其實從客觀上來說,春花能做王師爺家的兒媳婦是不錯的。

第一,王師爺怎麼樣都是縣太爺的心月復,只要縣太爺升遷他家必是往上走的,而春花家除了有個當總捕頭的爹並無權勢,就是老爺子名聲再好畢竟世人只是念著舊情尊敬罷了。

再說了,春花一家只要不離開馬頭鎮,那在馬頭鎮春花這一輩子里面也就那麼幾家的佼佼者。

縣太爺家的兒子肯定不會輕易和平常百姓結親的,再有就是醫藥世家的齊家,可與李家來往並不熱絡。

再就是兩個商家,並不是李老爺子瞧不起他們家,雖說士農工商是這麼排的,但天下百姓心中並未覺得商家有啥不好的,有銀子過好日子才是王道。

這就更別提李老爺子是有見地的,不會隨意偏頗哪一行業的,只是這兩家因為有了些家底兒,當家老爺二房三房地一茬接一茬娶進門,于是這家便亂糟糟起來。

李老爺子有時候自己想想也覺得好笑,這孫女還這麼小不丁兒呢自己就開始考慮她的終身大事了。

過些日子李道遠終于回家了,一家人開心得很,尤其是大蘭。

成親不到兩年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和丈夫仿佛過了好些年的日子了,只要李道遠在她的心就是安的。♀

晚上回房里,無所例外的,李春花同學又被逼著當了一次島國大片的听眾。

這也難怪,小別勝新婚,而李道遠正是二十多歲年輕氣網的時候,一旦知道了女人的好肯定剎不住車的。

再說了,大蘭也正是十七八歲最美好的年華,本來容貌就是上佳的,再從少女過渡到了少婦,嬌美中自帶一股韻味兒,尤其是眉眼中,自從生了春花顯得帶了點嫵媚之態,看著都叫人憐惜,自是比出嫁時看著更讓李道遠心癢癢的。

這就是常說的生女兒的好,都說生女兒是裝扮娘,這話當真不假。

女人生的如果是女兒,產後確實容貌要更上一層,好像是說這是因女兒在母親體內留下了雌性激素的原因。

夜色還早春花根本沒啥睡意,但為了不影響她爹娘她硬是閉目養神著,心中默背著唐詩三百首來對抗床帷間曖-昧婉轉的聲響——

〞道遠,咱爹差點兒把春花許給王師爺家的小子了!〞

事後,大蘭依偎在丈夫的懷里說著這事兒。

事關春花的終身,她趕緊豎起耳朵听著。

從大蘭的本心來說也覺得女兒還這麼小,老爺子就輪到親事是不是太早了。

李道遠笑了笑說到,〞爹這也是愛春花愛得緊,隨他去吧,橫豎他定的不會差,馬頭鎮也就那麼一片,哪兒家啥情況我心里也有數。〞

听自己的爹這樣說春花覺得自己不能松懈,但一想這是自己的親爹,親爺爺,還能虧待了自己,再說以後日子還長呢,等她長大了自然會爭取話語權的。

想著這些她也就慢慢寬了心,昏昏欲睡了。

丈夫這樣說了大蘭也安心了,翹首看看床邊兒搖籃里的女兒,看她睡得紋絲不動欣慰地笑了笑。♀

夫妻兩人又一番親-熱,直到夜深這才慢慢歇下。

秋意陣陣,轉眼已是秋收時節了。

大蘭嫁到李家算是月兌離了鄉里,除了種種菜的,肯定是不用下地干農活兒的,可她一到農忙時節還是惦記著娘家的收成,想想也有些日子沒有回娘家了,便和公爹說了聲。

剛好李道遠出門了,而他姐姐阿九回來了,李老爺子在家也有人照顧吃食的。

一回到趙家垸,大蘭迎面都是熟悉的感覺,入村口池塘邊上的那條道依舊是綠樹成蔭。

雖已入秋了,但白天還是熱得很,秋老虎嘛。

村里很多人都坐在樹腳下歇肩,他們很多都是三更天就起來割稻子挑擔子的,這會兒大上午趕著太陽快要最大的時候歇息一下。

看到是大蘭抱著孩子回娘家了,個個親熱的打招呼著。

趙金夫妻看大蘭這會兒回家了,見她還說回來幫著農忙的,又窩心又責怪的。

〞大蘭,家里不用你幫忙,在家伺候好丈夫公爹,照顧好春花就行了,做了人家的媳婦不要老是惦記著娘家,這樣不好!〞

趙金語重心長的。

〞爹,沒事兒,道遠不在家,大姑來了陪著公爹呢!〞

大蘭這樣說了趙金才沒說什麼了。

但趙金夫妻肯定不舍得叫大蘭去田地曬太陽的,再說了她在家做姑娘的時候趙金也沒讓她下多少田地的。

在這點上還真要夸夸二蘭,外頭的田地一向是二蘭跟著去做的,同為女兒她當男勞力一樣干重活累活兒的從來沒一句怨言的。

所以有時候她在家的時候好吃些,皮猴兒些,家里人也不會計較那麼多。

不過,望著母親香枝眼角愈多的皺紋,父親已經略顯傴僂,大蘭心里一陣酸澀,今年說什麼也要幫著一起下地干活兒。

三蘭四蘭也十一二歲了,留在家里做飯,帶春花和五兒應該是沒問題的。

家里孩子多的人家,大人為了一家的吃食不得不沒日沒夜的在外勞作,家里面都是七八歲的孩子帶著個四五歲的孩子,再四五歲的孩子又帶著二三歲的孩子,一家子兄弟姐妹多是這樣長大的。

小時候香枝和她的的幾姊妹就是那麼長大的,大蘭幾姊妹也是如此這樣長大的。

只是說現在日子普遍好了些,而趙金夫妻又格外疼孩子,家里田地也不多,好在香枝不比一個男勞力差多少,所以三蘭四蘭和五兒都不是經常下田地的。

當天大蘭就拿了鐮刀和爹娘二蘭一起下田割稻子去了。

春花吃飽了女乃水就在搖籃里安穩睡著,三蘭四蘭和五兒就在搖籃邊的小桌子上邊剝豆子邊看著春花。

這黃豆綠豆的其實剝起來累倒不累就是剝長了時間手指頭怪疼的,五兒不一會兒就不想剝了。

三蘭四蘭心疼弟弟,他不剝也就隨他了。

但不一會兒五兒從大姐帶來的包袱里翻出一個餅子來。

薄牛皮紙包起來的一個碗口大的發餅,一打開就是一股濃濃的老面香味兒,實在誘人。

五兒聞著都直吞口水的。

因三蘭和四蘭是對面坐著剝豆子的,三蘭背對著里屋沒看到弟弟在干啥的,但四蘭正面對著里屋的房門一下子就看到了他手里拿的那個發餅,臉色一變,正要說話,五兒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縮了縮脖子終是沒說話。

下午邊兒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趙金帶著老婆和兩個女兒回家。

三蘭已經熬了綠豆粥,用井水鎮著,這會兒她們回家吃剛好。

吃飯的時候大蘭就說道,〞爹,眼看著也快到中秋節了,到時候道遠會來送禮節的,我讓他多送點肉回家。〞

說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去里屋,〞昨天大姑來的時候給了我一個發餅我帶回家了,可香了!〞

四蘭盯著五兒,看他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喝著自己碗里的湯,眼都不帶抬一下的。

大蘭在里屋翻著自己的包袱,左翻右翻橫豎就是找不到那個牛皮紙包的發餅,又心急又奇怪,〞怎麼就不見了呢?〞

趙金夫妻過來一問,才直到發餅不見了。

〞別是忘了,沒有就算了!〞

香枝說到。

趙金問到,〞大蘭,你確定放在包袱里了?〞

〞是啊,我還用一張薄牛皮紙包著呢!〞

雖然發餅對于鄉里人來說是稀罕物兒,但現在沒了香枝也沒多想,但趙金想的不一樣,東西在家里沒了事兒小,但誰拿了卻是大事兒,他是讀過書明過理的人,就是再苦再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的孩子這樣手腳不干淨的。

〞誰拿的?〞

趙金語氣雖然並不嚴厲但神色卻十分嚴肅。

三蘭素來是個膽小怕事的,趕緊低聲說到,〞爹,我沒拿!〞

四蘭也跟著說了。

大蘭正要過來勸她爹。

忽然香枝看著還在大口吃粥的二蘭說到,〞是不是二蘭啊,又偷吃了?〞

二蘭今天本來累得夠嗆的,她不象大蘭那樣割稻子而是摞稻子捆稻子的,這本就是男人干的活兒,她干了,這會兒累得很了,又餓的,直想著猛吃幾碗讓肚子舒服了。

被她娘乍一問,懵了,〞啥啊?〞

〞不用說肯定是二蘭偷吃了!〞香枝說到,以前家里好菜她都偷著在灶房吃幾口的。

香枝沒有多想,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一頓就是了。

但趙金卻不這樣認為,以前二蘭偷吃自家東西沒啥,都是孩子,但現在二蘭偷拿的是大蘭的東西,那是嫁出去的女兒包袱里帶回來的東西,拿性質就不一樣了,趙金面上一下子就肅穆了起來,眼神兒都帶著暴風雨來臨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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