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看著來如此說,欣喜上前,看那小孩兒肌膚賽雪,發絲如墨,眼楮烏黑透亮,睫毛長卷微翹,雙唇晶瑩水潤,雖是個十歲的孩童,但也稱得上是個美坯子。♀
「方才竟不知小公主,流雲給公主請安了。」流雲伏了伏身子行禮,道︰「小公主,幸虧有您,不然大小姐真真就要被冤枉了。」
溫韻寒亦是微微俯身行禮,建成看見她,眼中閃出一絲厭惡,但是礙于溫文禮,與各位小姐們,倒也不敢太聲張。
「不必討好本公主,本公主只是說了實話,不是想要討誰的好兒!」流雲一番熱心的言辭,倒是換來這小公主的一陣冷眼相對。
流雲著實納悶,只是心里一陣嘀咕,這個小公主,還真是奇怪。
溫韻寒倒是面色尋常,眾都說,鏡安性情古怪,不愛與說話,前世的時候,也未曾見過,只是偶有耳聞,今兒她倒是見識了。
「鏡安,說看見什麼了!看分明是故意與過不去,信口胡說的吧!」建成倒是有幾分心虛了,但是鏡安向來不與為善,與她交好的不多,單憑她一個,也不會有信的!
「皇姐,一直都那邊涼亭啊,皇姐沒看見嗎?」鏡安順手一指,大家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給皇上請安。」眾高呼。
建成更是嚇得臉都白了,顫微微地跪下︰「給……給……給父皇……請安。」
這個艷麗的女子從來都是驕傲飛揚的,高興時縱聲大笑,生氣時也是毫無顧忌地吵鬧宣泄,但是溫韻寒卻從未見過建成如此狼狽過,只是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也只能道一句活該了!
溫韻寒跪地上冷笑了兩聲,她倒要看看,建成公主這番該如何辯白!
鏡安方才說,她一直旁邊的涼亭,看皇上那樣子,也不想是剛到的,鏡安都看到了,皇上必然也都看到了。
「建成,的老毛病,倒是沒改!上次叫禁足思過,且說說,思的是什麼過!朕也想問問,朕叫學規矩,都學到哪里去了?那滿嘴的污言穢語,怎麼就說的那麼順口!」皇上走到她們面前,緩緩的說道。
流雲只顧低著頭笑,心里痛快極了。
「宮里教建成禮儀的姑姑是誰?」見建成嚇得不敢說話,皇上轉臉便問身邊跟著的公公。
「回皇上,是韻珠姑姑,惠貴妃親自挑選的。」公公這話里,像是有別的意思,但是皇上似乎正氣頭上。
「韻珠教導不善,立即丈殺!」皇上這真是動了大氣了!
眾都不敢出聲,那身邊的公公面色一驚,但是卻什麼話都沒敢說,只是怯怯的說了一句︰「奴才遵命。」
隨即皇上看著溫韻寒,眼底里,露出一絲贊許。
「都起來吧,建成再跪一會兒。」皇上一聲,恕了眾,唯獨叫建成跪著。
建成剛放松的心,隨即冷冷下來,皇上一向是最疼愛建成的,如今倒是不聞不問了。
「朕叫來宸歌府,是來叫學習禮儀,說,學到哪里去了?」下給皇上搬了把椅子,坐建成面前說。
他倒是不生氣,但是這一向對建成疼愛有加的皇上,此時清冷直言,更叫不寒而栗。
尤其是方才,簡單的一句話,便將惠貴妃給建成挑的教導禮儀的姑姑丈殺了,這是明擺著給惠貴妃臉色看呢!
「父皇,兒臣……兒臣只是一時口快,一時口誤……」建成慌慌張張的搭話。
「方才鏡安可是听見了,皇姐句句發自肺腑,可不像是一時口快之誤。」溫韻寒听著鏡安這話,便想起董晟彥說的那句,鏡安一向與建成不睦。
從前她還想著,這董晟彥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如今得見,倒是真事了。
「那鏡安,說說,溫先生該怎麼處罰皇姐,才算是對溫家小姐公平?」皇上將鏡安拉到他的身邊,問道。
溫文禮一驚,忙道︰「皇上……公主金枝玉葉,只消嚴加管教便可,責罰一說,未免太過苛刻了……」
「先生此言錯了,皇姐口出污言穢語,辱罵溫家小姐,有失女子德行,應該抄寫、五十遍。」鏡安雖是個小孩子,竟又這般見識,真是叫溫韻寒大吃一驚。
「鏡安說的極是,那鏡安再說說,那些個為虎作倀的,又該怎麼懲罰?」皇上很是贊賞,又繼續問道。
「為虎作倀,顛倒黑白的最可惡,應該抄一百遍。」鏡安小臉一揚,毫不留情的說道。
「呵呵……愛卿,听到沒有,照辦吧。」皇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沖著溫文禮說道。
那些個名門小姐,一听皇上要責罰她們,頓時嚇得面色蒼白,但是這些被責罰的,怎還能久留,皇上揮手,便叫下將她們帶走了!
隨即,他又看著溫韻寒道︰「溫愛卿,的女兒,很有膽識,建成一向是跋扈慣了的,還從未有向她這般教訓過建成,溫愛卿藏的好啊!」
宸歌府,是皇子公主學習的地方,乾城名門望族,世襲貴冑家的小姐,也都此,要說這皇上沒點別的意思,說與誰听,誰都不信啊!
這各位名門千金,難說以後不會是哪位皇子的正妃、側妃,更有可能,是將來皇上的皇後,妃子。
皇上那一句藏的好,真是別有一番韻味啊!
「皇上謬贊了,小女前些年,體弱多病,一直府里將養著,輕易出不了門。」溫文禮尷尬回話,倒是不敢將真實的情況說出。
溫韻寒上前行禮,很少妥帖,溫文禮看了,也著實放心了不少。
「這位小姐,模樣倒不是最出眾的……」鏡安還想說些什麼,但想想,也覺得多嘴了,便不說了。
「鏡安,萬不可以貌取。」皇上慈祥一笑,揉了揉鏡安的頭說道。
鏡安點點頭,看著溫韻寒鎮定如若的樣子,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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