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溫韻寒從花園里走出來,似有不快的樣子,董晟彥便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像是踫見什麼不好的事兒了,從未見過這般不快。」董晟彥眼角帶著淡笑。
溫韻寒一向與旁不同,嬉笑怒罵從來不帶臉上,今兒倒是例外。
溫韻寒冷淡地道︰「不過是遇見一條亂咬的瘋狗!」
董晟彥不禁揚起唇畔,宸歌府哪里來的瘋狗,她說這話倒是欲蓋彌彰了。
「既然不喜歡這兒,本殿陪出去走走吧?」董晟彥小心試探著道。
前日董晟祐與他說道婚事,他心下思索著自己也確實到了婚嫁的年紀了,只是他對其他的女子,仿佛都提不起興致。
而且他不止一次的發現,他總是時不時的會想起溫韻寒,對于他來說,從來都是絕無僅有的。
溫韻寒不禁皺眉︰「現?」
「是,現,不可以嗎?本殿都不意,為何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從來他請還沒有不同意的主兒,溫韻寒倒是敢質疑他的話了。
溫韻寒失笑︰「以為二殿下應該好好狩獵場大出風頭,以此來討好父皇。♀」
董晟彥笑了︰「討好父皇,哪天都可以,可是卻難得踫見。」
說著,他拉起溫韻寒徑直向前走去,一邊柔聲道︰「前面有片竹林,听說溫府的翠苑院後也有一片竹林,想來一定會喜歡。」
溫韻寒試圖掙月兌他的手掌,卻不想他抓的更緊。
一路上的丫鬟看見此狀都紛紛側頭,董晟彥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談不上喜歡,只是不討厭,只是它那里了而已。」溫韻寒淡淡的答道,掙月兌開董晟彥的手。
董晟彥說得是宸歌府的萬竹園,溫韻寒前世不曾來過這個地方,只是也知道有這個地方。
隨便地一塊大石頭上坐下,「萬竹園果然比的翠苑好許多,果真要身其中才知道。」
隨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董晟祐最近有什麼反應?」
董晟彥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不知不覺地除掉了他大半兒的,他還能如何?五弟最近一門心思想著求父皇把符家千金許配給他做正妃,董晟祐,呵呵……他這是自作自受!」
溫韻寒卻一本正經地說,「若是皇上同意了五皇子與符嫦曦的婚事,就危險了,真難為了,還笑得出來?」
董晟彥不由笑起來︰「別如此說也便罷了,不是不知道的。♀父皇還沒有糊涂到把萬里江山拱手讓。莫說本殿與四弟,就算是董晟祐也比五弟更加得父皇的信賴。」
「好像很瞧不起董晟祐?」溫韻寒微微蹙眉,看著董晟彥。
從前,他也是輸輕視董晟祐,難道今次還要重蹈覆轍嗎?
董晟彥嘴邊的笑忽然僵了一下,溫韻寒明明就對董晟祐十分不屑,怎地此時卻如此高看他了?
「宮里有母憑子貴一說,也有子憑母貴的道理,就算董晟祐才智再出眾,也只是個輔佐朝政的命,他的出身擺那里,惠貴妃可是還有個親生兒子,斷不會讓他登上皇位。」
「不管他的母妃是誰,他都是皇子,方才也說了,就連出身高的五皇子,都他之下,未免太輕敵了!」溫韻寒冷冷道。
董晟彥一出生便是高高上的,身份對于他來說是一種驕傲!董晟彥凝眉,溫韻寒倒是越發大膽了,還從未有敢與他這般說話。
正這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兩抬頭望去,卻是董晟祐走過來了。
他面色沉靜,目光冷凝,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然而眼楮里卻是冰冷的。溫韻寒知道,這是他心情很不好的時候才會有的表情。
安插其他身邊的暗線都被盡數除去,符嫦曦與五皇子越來越親近了,這麼多出乎他掌握之中事情,他心情必然不會太好。
「三殿下。」溫韻寒屈膝行禮。
董晟祐若無其事地點點頭,然後說道︰「方才去了狩獵場,不見二哥的身影,卻不想躲萬竹園偷懶。」
「箭什麼時候都可以練,難得有想偷懶的心。」董晟彥說的淡淡的︰「再者說,和大小姐不過是偶遇,倒是,莫非是特地尋找過來的嗎?」
董晟祐听到偶遇這兩個字,心中很不舒服,可是面上卻絲毫不露痕跡,淡淡笑道︰「只是听說這里清淨些,便轉轉。」
董晟彥倒是看得真切,從董晟祐出現,她便是一臉的不耐煩,想來她今日的不痛快是由董晟祐引起的吧!
「大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董晟彥凝眉,嘴角卻是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董晟祐聞听,心里極其的不爽快,他一來她身子便不舒服嗎!董晟祐看眼里,臉色即可沉了下來!
「正是,韻寒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溫韻寒直言。
董晟彥嘴角多了幾分得意,而董晟祐,沒由來的更加不爽快了,
只是溫韻寒還沒有走出竹林,便被攔住了……
建成攔了溫韻寒的面前,橫眉怒目地看著她。溫韻寒揚眉看著她,倒是有點奇怪她為什麼露出一副要把她吃掉的神情。
建成氣得渾身發抖,雙目圓睜,賤,憑什麼,憑什麼!流雲警惕地站了溫韻寒的身側,她看出來,此刻建成的神情極為不自然。
半天建成都沒說出一句話來,溫韻寒懶得理她轉身就走。
建成看到這情形,想起剛才慕容少主明明和她和顏悅色地說話,可是一看到溫韻寒走過去,面色立刻陰沉,丟下她拂袖便走了,不由一股火直往上沖,再也忍不住,沖口而出︰「溫韻寒,給本公主站住!」
溫韻寒冷笑一聲,停下腳步,回過身,看著她,「公主可有什麼事?」
建成冷笑著道︰「溫韻寒,勾引皇兄還不知足嗎?還偏生迷惑慕容少主,也不掂量掂量,憑什麼!」
溫韻寒冷冷地看著她,「公主,皇上罰您抄的書都抄完了嗎?怎麼看胡言亂語的毛病還沒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