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過後,實木的房門被從外面打開了,陸母端著水果盤走進來,目光關切地看向了床上的可人兒。
看林沐羽還在睡夢中,陸母將果盤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伸手推了推林沐羽,「小羽,小羽,睡了一上午了,該起來了。」
皺了皺眉頭,那濃密睫毛下覆蓋著的眼皮輕輕動了動,然後,一雙清亮的眸子便露了出來。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林沐羽明顯怔了一下,然後猛地坐了起來。
「你是……陸媽媽?」說完,還沒等陸母回應什麼,林沐羽便伸手捂住了腦袋,「頭好疼,我怎麼會在這里?」
陸母听到林沐羽的話,立馬大呼不好,這丫頭果然是又嚴重了。急忙拉起林沐羽的手,陸母伸手覆上了林沐羽的額頭。
「這又是怎麼了啊?你這丫頭,怎麼總是這麼讓人擔心呢?」說話間,陸母的眼眶已經濕潤。
仿佛是沒有听到陸母的話,林沐羽直接伸手推開了陸母,轉身下了床,「陸媽媽,現在幾點了啊?我為什麼在這里?我不是在學校嗎?」
伸手擁住急急忙忙往外跑的林沐羽,陸母這次是真的急了,「小羽,小羽,你听我說,你病了,正在養病呢!」
「我哪里病了?我怎麼沒有感覺?」林沐羽停了下來,緊緊地盯著陸母的眼楮,「我病了怎麼會在你的家?我的爸爸媽媽知道嗎?」
「因為怕他們擔心,所以就還沒告訴他們,乖,現在先跟陸媽媽去樓下吃午飯,過一會兒我們給雲清打電話,讓他盡快回來。
陸母死死地抓著林沐羽的胳膊,好像是怕她跑了一樣,就連下個樓梯都要盯著這丫頭。
「小羽睡醒了啊?快過來,洗洗手準備吃飯了。」陸父正跟陸家老爺子一邊下棋一邊等林沐羽下來吃飯,此時看到林沐羽下樓來,立馬就招呼著她進餐廳。
「陸爸爸,陸爺爺。」乖巧地跟兩個長輩打了招呼,林沐羽轉身便進了洗手間里。
林沐羽剛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陸母立馬湊到了兩個人的身邊,「爸,老公,這丫頭又嚴重了,看她這記憶,都不知道退到什麼時候去了。這可怎麼辦啊?」
乍一听陸母的話,兩人都被驚到了,這距離陸雲清離開的時候才過了一上午,這麼短的時間她就能再次犯病,這可怎麼辦?
而另一邊……
此時是北京時間六月二十號上午九點,象征著這個國家最高權力中心的人物已經代表國家對他們進行了一番講話。
隔著遙遠的距離,最後的那句話「黨和人民不會忘記你們的,人民會永遠感激你們的。」在室內回蕩了好久,多麼冠冕堂皇的說辭啊!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不會忘記真的不會實現,不會忘記他們的不是人民,而是家人。
盡管經歷過無數次逼真而血腥的演習,盡管他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準備著,就為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現在,可是這次,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面臨的,是一場連他們心里都沒底的未知。
也許,與他們為敵的是盤根了幾個世紀的當地望族,或許是當地的人民,更或許是個國家,或者是幾個國家。可是誰知道呢,詭譎的氣氛自看見大人物的那刻起就在每個人的心中漫延著,鐵血的漢子們有些忐忑了。
人們在面臨未知的事物的時候,產生恐慌是一種本能,所以此刻的大廳安靜的近乎詭異,頭頂上的燈管發出的光耀眼而蒼白,有一種殘忍而冷絕的味道。
每個人都看著他們的頭兒,他們的老大,在這里臨時小組里擔任領頭人的陸雲清。在看見陸雲清的臉一如既往的冷酷表情,眼神兒是一如既往的堅毅時,每個人都安定了下來,不管怎麼樣,這個神一樣的男人還在。
陸雲清作為整個隊的靈魂,是精神一樣的存在,經歷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們相信,只要這個男人在,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緩緩的掃視了一眼脊背挺得筆直的戰士們,陸雲清開口了,「一個小時後在小機場集合,所有人按照事先準備,帶齊東西,現在解散。」
沒有一句安慰的東西,也沒有一句廢話,這個男人只是在發號指令,簡單的陳述,稀疏平常的就像是之前的千萬次出發前的一樣,聲音低沉,華麗的金屬質感。
所有人起身,快速的離場,整個大廳瞬間只剩下陸雲清一個人。看著放在桌上的手機,他的手緊了緊,隨後拿起手機,放進了抽屜里。作為一個年輕少將,沒有依靠家庭背景,一步一步攀爬到現在的位置上,他所付出的艱辛是可想而知的。
邁步離開大廳,熟悉的進入地下武器庫拿起自己的家伙,再離開,復而進後勤處拿各種衣服,期間還跟管理倉庫的大兵打了個招呼,再去宿舍,扎背包,裝提包,這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畢竟,在這之前,他也曾跟隨自己的隊長出生入死過,甚至,比這次任務更加凶險的任務他都經歷過,所以,這一切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一切準備都有條不紊地布置好之後,陸雲清大步向小機場走去。
直升機的螺旋槳吹得眾人衣領翻飛,一行人,十二個,站成兩排,等著最前面的陸雲清下命令。一身松枝綠軍裝筆挺有型,完美地襯托出他挺直的身型,腰身勁瘦,背影看去堪稱完美,遠遠看去,只覺得這個男人像是松柏一樣的挺俊。
勁風高高的揚起他的風衣,他眯起眼,神色間有幾分凜然。眯著眼楮審視了一遍大家最後的樣子,做了一個登機的動作,跑步,跳躍,一個接一個完美的登上直升機,陸雲清是最後一個進入的,機艙門關上之前,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家的方向,那個丫頭,希望能讓他放心,不要發生太大的問題才好……ps︰厚著臉皮各種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