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進擊的李小萌（4）
由于男人們的思維都由那個瘋女人所控制，這倒幫了悲劇不少的忙，也少了不小的亂子。在蘇一也和悲劇去電視塔的路上，無意間被路過的男人撞見過幾次，可是由于他們本身並沒有思想，只是受到控制所以在埋頭行進，因此並沒有被她驚覺。
好不容易來到電視塔前，可是悲劇卻發現這里的門被指紋密碼鎖鎖著，「這可怎麼辦，難道我們要找曾經在這里行事的員工，然後用他們的手開了這扇門？」
蘇一也聳聳肩，「如果你非要這麼做的話，也好。」
悲劇剛想離開，卻見蘇一也再一次抽出了長刀，他竟然將電視塔一層的藍綠色玻璃就此劈開，玻璃瞬間成了碎片，變成了地面上閃閃發光的玻璃渣。
「你去找那些員工好了，我先進去看看。」蘇一也壞笑地瞥著悲劇，只見他的臉窘迫的通紅，他的智商再一次被壓制了……為什麼最近考慮問題都這麼不經過大腦，難不成是因為大姨夫來了？
悲劇緊跟在蘇一也的身後，一也拿出了羅盤，嘴中嘟囔了一句不知名的咒語，隨後，金色的羅盤暗暗聖光，未多時，中部出現了一支類似鐵勺的「指南針」，指南針兀自旋轉了幾圈，隨後停在了下午兩點鐘的方位。
蘇一也的身姿輕靈，只是幾步便跨上了台階，一回身閃到了演播室。
「能看得見麼，應該是淺綠色的種子，依靠你的‘視’力，應該能看得見才對。」蘇一也見悲劇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吩咐道。
「我說你啊，既然用得上我，那就放慢速度等會兒我好麼，直接一溜煙就竄走了，好像用不到我似的。」蘇悲劇先是抱怨了一句，而後才定楮將整間演播室查看了一番。
「綠背上有些淺綠色的絨毛，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說的種子。嗯……尖尖的，有點竹筍的感覺，不過看上去只不過是個女敕芽而已，這真的是‘擴大化’異能留下的種子嗎？」蘇悲劇挑著眉毛問。
「你懂什麼，這種子實際上是根，根破土而出形成萌芽的形狀，實際上‘擴大化’的樹苗是長在土里面的，也就是這綠背里面。」蘇一也翻出了筆記，展開在蘇悲劇面前，「具體來看，就像井一樣，或者說和你們的植被恰恰相反，不像你們講求的面子文化，綻放地越光鮮越好，擴大化很聰明，他知道表面越謙遜，他的能力越不為人所知，自己的壽命才會越長。」
听了蘇一也的話，悲劇竟然呆住了，「原來你也並不是那種只懂得暴力處事的神，倒還蠻有哲學思想的。趕明兒你也別給人算卦了，倒不如去哪個大學開個講座，講講你這些年的見聞，準保你會火。」
一也猛拍了下蘇悲劇的腦袋，「荒唐，勞資是神好麼，神怎麼能干人干的事。」說罷，他取出一支鑷子交在悲劇手中，「用這鑷子把‘擴大化’夾出來，一會兒可別嚇著了你。那貨可是大的可以，萌芽的一半長在現實世界中，另一半長在類似蟲洞的虛空中，用這支鑷子可以將‘擴大化’的實體帶到現實世界來，到時候我會將它焚毀。」
悲劇得令，用鑷子戰戰兢兢地夾住了絨毛其中一端，而後輕輕地將它從綠背中抽了出來，這種根結得似乎沒那麼扎實，悲劇毫不費力地便將他們揪了出來，只是它的根系在被蘇悲劇揪出來的時候，悲劇看到了它叢生的枝干，這些淺綠色的枝條，像縴維一樣柔軟，甚至是在蠕動著，就像一條條珊瑚蟲，在空氣中很不適應，于是上下浮動著。
在悲劇終于將「擴大化」完全抽出來的時候，發現原本不過小拇指蓋大小的絨毛，抽出來的「枝干」，竟然在無意間填滿了整個屋子，雖說悲劇早就听一也的話，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嚇到了，原來這就是「擴大化」的真實面目。
整體來看，倒想一直頭重腳輕的大菜花。
蘇一也將便條一角點燃，而後將之遞給了蘇悲劇。悲劇用便條上雀躍著的火焰。緩緩湊近「擴大化」，這家伙的燃點出奇的低，只是一與火觸踫上，便以極快的速度燃燒了起來。
悲劇本想著躲避這火光，可是他卻並不覺得這火很燙。藍色的火焰不多時便包裹了「擴大化」的軀干，明明眼前就是熊熊烈火，可悲劇卻覺得這里的空氣變得清爽了許多。
一也看出了悲劇心中的疑問，解釋道，「這火是業火，目的不是令其焚燒，而是令其升華。升華的過程是吸熱的，所以才會覺得涼。」
「一也。」在遲疑了片刻之後，悲劇忽地喚出了一也的名字。
「怎麼？」突如其來的招呼，也讓一也有些詫異。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東西，而且為什麼，你會告訴我這些？」悲劇問道，「平日里和千雪解釋上一句，你都會覺得心煩，可是你卻整日向我解釋這些屬于異界的東西，這究竟是為什麼？」
一也听了悲劇的問題，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我不是說過你會成為我的同袍麼，既然以後無論怎樣都會涉及到這些東西，所以提前教給你了。」
「你是說，我以後必定會成為一位神，是麼？」蘇悲劇回眸問道。
一也沒有作聲，只是定定地點了點頭。
「之前林初心倒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曾想，自己是多對不住她，一定要讓她蘇醒，讓她活過來，因為是她的幫助，才使我月兌離了‘輪回‘，可是現在仔細一想想，她確實不是那個幫助我逃離了輪回的那個人，而且是恰恰相反，是她的選擇，讓我真正陷入了輪回里。」
蘇一也依舊沒有言語。
「那天在夢境中出現的那個人，他所說過的話，我好像懂得一些了，蘇一也，你一定是因為某個原因，而不得不出現在我身邊的人吧……如果是這樣，我一直生活在被人欺瞞中，甚至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覺得這樣好不公平。分明是自己真實存在著，而我卻不得不懷疑著這存在的真實性，懷疑著自己是不是真的活著，蘇一也，告訴我好嗎？」
「不妨把‘某個原因’，想象成緣分。」一也坦然說，「命運使然的東西，不如都想成緣分。在每個人注定出現的軌跡上，與其他的軌跡重合，然後相遇相知，無論結局如何，至少我們曾經相遇過，曾經因為緣分相遇過。」
悲劇听不懂一也的話，因為他的話總是那麼深奧，讓他如果不沉下心便無法全然理解。
「愚蠢的祭品啊。」蘇一也捶著蘇悲劇的腦袋，「記得珍惜我們之間的緣分，因為早晚有一點我們會就此分手，那時候我走了，你會不會哭鼻子呢。」
「去屎吧你，要是不說清楚一點，還以為你愛上我了。我會因為你哭鼻子，那還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悲劇白了他一眼，氣氛頓時融洽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曖昧了。
「我們去找那個女人算賬吧，‘擴大化’的力量消失了，該有絕大多數的男人恢復意識，那時候，她也就沒有辦法興風作浪了。」
蘇悲劇和一也一同趕到了李小萌的男友家中，此時此刻，房間中就只剩下了女人和他。男人在床上沉睡著，而女人則是雙眼布滿了血絲，看護在男人身邊。
見到悲劇和一也兩人闖進了屋子，女人冷笑道，「不要以為焚燒了‘擴大化’的樹苗就可以了，不要以為暴力能夠解決問題！」
「可是解決你是沒有問題的。」一也輕笑一聲，回應道，「若不是‘擴大化’的幫助，你在我的眼前，連渣子都不是，就憑你這樣的小泥鰍，也想翻什麼大浪？」
女人氣急，流出了悔恨的淚水，「我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我想要得到的，不過就是一份愛情而已，為什麼我能控制那麼多人的思想，卻換不來他的一顆真心？！為什麼你們男人，總是那麼自私，只是隨意玩弄著我們的感情，卻從來不想為此付出責任……」
「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一部分人。」蘇悲劇見女人傷心欲絕的模樣，忍不住勸慰道，「你的錯，錯在只是看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便把它想象成了整個世界。我會送你到‘沉塘之底’去懺悔，希望你能反思自己犯下的罪過……在那里，說不定你能夠找到真心待你的人。」
啜泣的女人，在純淨的藍光下漸漸淡化，最終消失在了房間中。
「他，好像被她喂食下了許多安眠藥，這樣睡下去，該會有生命危險……」蘇悲劇在檢查過男人的身體後，驚慌地說。「我們要不要把他送去醫院？」
「何必多此一舉。」蘇一也喚出了白鳥，他並沒有打算救活眼前的這個男人。蘇悲劇見狀也皺著眉，隨一也上了白鳥，離開了男人的家。
在他們回到學校的時候，正听著李小萌和夏千雪有一句沒一句地嘆著。
「哎，打敗我的不是天真，而是天真熱。」夏千雪趴在桌子上咆哮著。
「想想你的男朋友吧，想著想著，心就涼了。」李小萌的話音一落，便見到一也和悲劇出現在教室門口。
「女人收監了，不過你男朋友嘛……貌似和女人一起殉情了，如果你想的話，可以用逆流挽回一下他的生命。」
李小萌輕輕一笑，「沒興趣。」
由于在離開那座城市前，一也使用了「淨化」道具的力量，因此消除了這件事在人們心中留下的印象，只是新聞播報了監獄部分被毀，電視台遭暴徒闖入的消息後，整個城市人心惶惶。
各種流言四起，什麼外星人入侵，什麼末日預言，可沒人記得，這個故事，有關愛情。